张月还是执拗不过汪铭,只是在出村的问题上,汪铭也没执拗过张月。本来按照汪铭的意思,两人一起聊着天到村口等三蹦子过来去镇里,结果张月非说影响不好,要分开走,让汪铭先去村口。“本来挺正常一件事,怎么搞的跟见不得人一样。”
汪铭嘀咕了句,坐在村口老槐树下的大石头上来回张望,三蹦子也不定时,指不定什么时间就来一趟,要么就是提前电话联系。等了片刻,汪铭觉得这么等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便掏出电话准备联系开三蹦子的师傅。嗯?汪铭刚把电话拿出来,眼睛瞥到槐树树根和大石头之间的缝隙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闪了一下。本来他以为是碎玻璃在闪光,可随即想到这颗百年的大槐树遮天蔽日,日头根本照不进来,怎么会闪光。出于好奇心,汪铭点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顺着缝隙照了过去。“益母草皇?”
看到这株植物,汪铭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关于益母草皇的信息。益母草,味性辛苦,微寒,具有活血调经,去淤血,抗凝血,止痛消肿,清热解毒等功效,对于治疗气滞血淤型痛经患者有显著的疗效,益母草还能美容养颜,减轻子宫痉挛所带来的痛经。这益母草皇是益母草中的皇者,不仅效果更好,更是珍贵,几十年才能培育出来,野外自然生长的就更稀有了。这里怎么会有益母草皇,汪铭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把这株益母草皇挖出来。“弟弟,你在找什么?”
张月站在汪铭身后,好奇的看着汪铭。“姐,这是益母草皇,是治……”汪铭的话刚说到一半,张月拉了他一把:“三蹦子来了,快走吧,别让人看到了。”
跑村子路线的三蹦子比较简陋,也就是用熟塑料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两边摆着绑好结实的模板,一般硬挤的话两边各能坐两个人,一次也能拉四个人。两人相对而坐,刚上车张月拍了拍棚子:“师傅,快一点,要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好嘞,您两位坐好了。”
三蹦子师傅立刻启动车子,车子一晃悠,张月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朝对面的汪铭扑了过去。汪铭正在摆弄益母草皇,往塑料袋里面放,车子一动只感觉一道的身影朝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扶着。嗯?什么东西?软软乎乎,特别不能描诉。“汪铭,你的手往哪里放呢?”
张月涨红脸,含羞带臊,狠狠白了汪铭一眼:“就知道你这个小坏蛋不老实。”
汪铭不满道:“姐,这老实不老实我们可以另说,但是小我可不承认。”
“呸。”
张月的脸更红了,本就风姿绰约的张月此刻更是平添了一丝惹人迷醉的娇媚。“弟弟,是不是想婆娘了呀,这有了婆娘,就不用隔着衣服了,等你有了婆娘,就知道婆娘的好处了。”
额……汪铭凌乱了。“你现在有了钱,也该娶个婆娘照顾你的生活了。”
张月说着,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家的婆娘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嫁给你肯定享福。”
“姐……”汪铭刚准备开口,三蹦子晃晃悠悠慢吞吞停了下来,师傅先是检查了一下,又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师傅,怎么了?”
“没油了。”
张月看了看汪铭又看了看师傅:“那怎么办?”
师傅叹了口气:“还好,没跑出去多远,我回村找老李头买些油,你们先在这等我一下,顺便帮我看着车。”
老李头张月知道,往前几十里就是高速公路的休息站,老李头和周边一些不学好的青年就在这里做些偷油的生意,虽然大部分都是柴油,但是也不知道老李头从哪搞来的汽油,也做些汽油的生意。张月犹豫是不是要回去,汪铭已经一口答应下来:“行,师傅你快点,我们还赶着去镇子呢。”
“我知道嘞。”
司机应了声,便往村子走边骂骂咧咧。听大概是昨天把三蹦子借给朋友拉东西,朋友没给加油。车棚里只剩下张月和汪铭,狭小的空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气氛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两人四目相对,一向喜欢调戏汪铭几句的张月此刻也有点尴尬,特别是汪铭男人的气息一个劲的往她鼻子里钻。“额……弟弟,我们下去吧,车子里有点闷。”
“姐,我扶你下车。”
汪铭下车伸出手,张月犹豫了一下,借着汪铭的手从三蹦子下来。两人靠着车棚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凉风徐徐,吹散了张月耳边的秀发。“姐,头发。”
张月一怔,汪铭下意识的伸手帮张月捋了捋耳边的秀发。“小坏蛋。”
张月又狠狠瞪了汪铭一眼,汪铭的举动让她羞恼,又感觉到一丝别样的甜蜜。最恼的是她比汪铭大了好多。我怎么就坏蛋了?汪铭没注意到张月的表情,正想说自己刚才不是故意的,还没张口,就看到天空一闪,紧跟着咔擦一声,轰隆隆的雷声吓了两人一跳。“要下雨了。”
张月望向天空,出门的时候两人也没注意,这会天空的乌云已经是黑压压一片。说话的功夫,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的开始往下落。“姐,回棚子里吧。”
两人刚钻回棚子,噼里啪啦的雨点便落了下来。“这怎么还漏水呢。”
三蹦子用塑料搭的简易棚子小雨还好一点,大雨基本不怎么管用,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不一会儿的功夫棚子上面的积水就漏了进来,直接浇在张月的身上。“姐,给你衣服,别感冒了。”
汪铭把外套脱下来举到张月头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汪铭自己也被雨水浇到,张月抿了抿嘴唇:“弟,你也过来吧,别淋感冒了。”
“姐,没事,雨应该一会就停了。”
看着汪铭被淋成了落汤鸡,张月的心没来由的一颤,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好,就算有人刻意接近她,也是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