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也皱眉,这土里土气的乡下小子会金针度穴?师叔真是的,想我们就直说好了,还编这么烂的借口,不知道我们现在真的忙吗?“汪铭,这是我师兄和他女儿何莉。”
“何教授,你好。”
“小伙子你好。”
何教授虽然很有礼貌,没有因为汪铭是村里小子就看不起他,但是对金针度穴这事已经不抱希望了,这次权当回来看看老冯头好了。“看您这边还有行李,前面也没多少路了,我们走着回去好了,行李我帮您拿。”
“谢谢你,小伙子。”
汪铭转身准备付车钱,男人一看到手的鸭子要飞,忙给老四使眼色,两人也算是配合默契,老四心领神会,忙道:“前面还有不少路,我看分两批好了,我先把老人和行李送回去,等下回头再来接你们,怎么样?”
一车能拉四个人,肯定是汪铭和三蹦子师傅留下来,所以老四故意先拉行李,这样行李占了空间,肯定会有女人留下来。在老四的内心,他更希望何莉留下来。这个何莉身高虽然和张月差不多,但是穿着时髦,圆领T恤隐隐还能看到脖口的美景,那真是风景一时美如画,特别是那双大长腿,还穿着黑丝袜,简直让老四把持不住。“这车正好可以坐四人,冯伯伯何教授加上月姐他们正好,行李下一趟好了。”
何教授连连摆手:“不用了,车是你们的,我们下一趟好了。”
“那怎么能行。”
汪铭坚持道:“您远到是客,又是冯伯伯的师兄,我们做小辈的理当尊老。”
汪铭一边说,一边给张月使眼色。张月立刻附和道:“汪铭说的在理,我和汪铭等下一趟好了,你们坐车先回去。”
“怎么能行。”
何教授坚持客气。两边你推我让,擦黑的傍晚猛听一声呵斥:“你们到底谁先坐。”
老四本就心急火燎,实在受不了这些人腻歪,一时没忍住喊出了声,一旁的男人见状,立刻斥责起来:“你这师傅态度好一点,我们是客人,多让你跑又不是不给你钱。”
说着,男人又扫了众人一眼:“我觉得这兄弟说的挺对,我们都是年轻人,理应让老人先坐车回去,我陪这兄弟还有大妹子留下,您三位本就是一趟,先坐车回去。”
坏三蹦子师傅没多想,又因为对方是教授,便跟着附和:“是这么个理,再这么计较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
“那行,谢谢你们了。”
何教授竖起大拇指:“小伙子们好样的。”
还是乡村好呀,民风淳朴。老冯头、何教授、何莉三人上了车,老四和男人对视一眼,老四点了点头,发动了三蹦子。车子渐行渐远,半道就剩下汪铭、张月、坏三蹦子师傅和男人了。坏三蹦子师傅一边给男人和汪铭散烟,一边随意聊着打发时间:“兄弟,你看着有点面生,是去村里探亲吗?”
男人面色一冷,直接拍掉他递过来的烟:“我抽不惯这种。”
说着,他掏出自己的华子,自顾自抽了起来。本来他也不想这个时候闹僵,但是这师傅一看就长跑这边,他只要一开口就容易露馅,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心生不满,不再继续搭理他。果然,被男人这么一奚落,师傅立刻变得尴尬的挪到一边,闷头抽起了自己几块钱的烟。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沉闷,天又逐渐黑了下来,张月有些紧张的抓住汪铭的手臂。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黑暗的夜空,汪铭蹭的一下站起来,声音好像离的挺远,但是方向是刚才三蹦子过去的方向。“救命啊。”
这次汪铭听清楚了,是何莉的喊叫声。“快,过去看看。”
汪铭拉着张月就要跑,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又把手伸了出来,跟着跑了起来。寻着声音,不大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了何教授和老冯头几人。三蹦子倒在一边,老四的腿被三蹦子压着,两个老头费了老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把三蹦子搬起来。男人赶紧跑过来,与汪铭合力将三蹦子搬开,老冯头给老四检查过后松了一口气,老四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怎么了?”
男人给老四递了根烟,看上去是在询问老四的伤势,实际上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四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没好气道:“这破路,一个没注意,蹦起来就翻了。”
“倒是没什么大伤,就是擦破的地方需要消下毒。”
这会儿已经能看到村子里亮着的电灯,老冯头提议老四先去村里的卫生站做个消毒,包好之后再回去。老四拿不定主意,看向男人。男人瞥了一眼张月,将烟头狠狠踩灭:“还是听医生的比较好。”
“行。”
男人搀扶着老四跟在老冯头几个人身后,一边进村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到了卫生所,汪铭和张月也与老冯头几人分开。回到自己的家,张月直接往炕上一躺,也不管此刻的形象,嘴里哼哼唧唧:“真是累死我了。”
汪铭忍不住打趣道:“姐,逛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张月。“那怎么能比。”
张月猛的坐起来,正好看到汪铭直勾勾的眼神,虽然张月还没经过这种事,但是这种眼神可见的多了,哪还能不知道汪铭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弟弟,过来坐。”
张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眼神娇羞带媚欲拒还迎。“额……我……我去找老冯头,看看老冯头那里有没有多的一套针。”
胆小鬼。张月盯着汪铭的背影咯咯乐个不停。这傻小子。想起汪铭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张月也是心里一荡,刚才要是汪铭敢坐过来的话……她不自觉夹紧了双腿。……村卫生所里,何教授和何莉没回后面的屋子,跟着老冯头来了卫生站,毕竟老四是送他们回来,不当面感谢也不符合他们做人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