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茉莉虽然洁雅,太过于娇弱,虽有玩竹签游戏的时候茉莉大都配着“天公织女簪花”,是不好的意思。“皇上虽然明着里说妹妹的不好,实际上却在夸赞妹妹呢。都知道茉莉‘虽无艳态惊群目,幸有清香压九秋,说得却是十分的好。”
瞥见了孙才人苍白的脸色,许淼淼这才出口圆场。孙才人虽作一笑,但是比起刚才的喜悦已经褪了不少了。孙才人也未久留就离去了,轩辕泽陪着许淼淼用过晚膳正在下棋,林公公就来禀告说是淑妃娘娘身子不爽。许淼淼垂了头还以为他要同往常一样到揽月宫去,没想到轩辕泽沉思了片刻后摆了摆手,只是让林公公请了太医。两人相约下了一盘棋,轩辕泽察觉到许淼淼心绪不定,吃下她一子后终于问道,“淼淼有心事?”
许淼淼拈着棋子的手指颤了颤,还是开口说道,“皇上不用去淑妃娘娘哪里吗?”
轩辕泽神色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棋子,认真地观看这棋局,道“她有病自然是要找太医,朕去了也起不到什么用。”
忽然他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淼淼问道,“怎么,淼淼希望朕去淑妃那里?”
许淼淼认真想了片刻,实诚实地答道,“天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良人一直伴在自己左右?臣妾左右不过也是个女人。若是在平日的时候,臣妾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是臣妾也知道皇上的身份。况且淑妃一直在皇上身后打理后宫,她既然身子抱恙皇上去探视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接下来这番话却并不好说,她掐着自己掌心咬牙说下去,“臣妾知道视皇上为夫君的人并非臣妾一人,也有祖训说雨露均沾,后闱和睦。请皇上过去吧。”
轩辕泽看着她,眉宇间酝酿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为什么突然对朕说这些话?”
“皇上说过,喜欢在花园中见到臣妾的样子,可是再没有比皇上清楚地人,在宫里并没有完完全全能放开做自己的人。臣妾也是粗俗之人,在旁人面前不能做到袒露心胸,但是在皇上面前,臣妾愿意只做皇上的淼淼。”
瞧见她眸清似水,神情真挚地让人动容,轩辕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懂事,让朕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许淼淼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也紧紧扣住,眼神定定地回望着他,道“有皇上疼惜臣妾就够了。”
“朕知道了,朕会过去的。”
说完,轩辕泽另一只手轻轻拍在许淼淼握着他的手背,似乎在宽慰她,也在表达对她的歉意。两个人静静地握着彼此的手又坐了一小会儿,轩辕泽转头对候在一边的莹荷和茗瑶说道,“好生照看你们家主子。”
“是。”
茗瑶同莹荷应着。轩辕泽又回头看着许淼淼,目光缱绻神情,似乎还不愿意离开。许淼淼笑着拉开了他的手,“皇上快去吧。”
看着她抽回手的动作轩辕泽又是一叹,站起身来,“那朕就走了,你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