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蒙特站在酒吧门口,看门的三个女孩手里拿着棒球棍共同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干什么?”
为首的女孩走上前来上下打量弗里蒙特:“我们酒吧可不是公司狗找乐子的地方,如果你想体验黑超梦,请去歌舞伎街。虎爪帮会给你完美的服务。”
三人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友善,当然这只是对于公司狗而言——她们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从一辆石中剑上下来,这可不是莫克斯帮能惹得起的角色。 “我来找人。”
弗里蒙特虽然被骂做公司狗,但他并不气恼,因为人类不可能和爬虫计较得失:“草薙素子,她在吗?”
“一看你就没来过酒吧,没有人会傻到往前台报自己名字的,除非是雇佣兵。”
女孩掂了掂棒球棍道:“还有,你怎么确定你找的人在我们这儿?”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弗里蒙特有些不耐烦的道:“别和我耍小聪明,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开得起石中剑,当然也有能力抹平这个酒吧。”
正当局势马上就要滑落到万丈深渊时,酒吧的门开了,素子双手环胸站在门口朝着弗里蒙特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已经改名了,原来的那个名字总让我想起那糟糕的父亲。”
“啊,凯莉恩!”
为首的女孩注意到了素子的到来:“你认识他?”
“唉,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素子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知道的,公司狗们常干的那些事。”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交谈吧,不要搞得这样剑拔弩张。”
素子自然的走到弗里蒙特面前拉起他的手:“不带我上车吗?”
弗里蒙特还想说什么,只见情报里和素子交谈的那个男人一脸醉意的走出酒吧高声道:“蜜拉,回头见!等哪天工资发下来,我非得请你吃一顿作为感谢!”
“回头见,张。”
素子笑着点了点头:“我朋友来找我了,先走一步。”
“那个人是新上任的暴恐机动队队长?”
弗里蒙特牵着素子走到石中剑前打开车门:“你们俩为什么要在这喝酒?”
“尽战友之情,他是专门来感谢我的。”
素子坐在石中剑内观察着这辆世界顶级的跑车:“你知道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进公司述职的机会。”
“这话我赞同。”
弗里蒙特拉上车门唤醒了车内的人工智能:“去余烬夜总会。”
“导航已开始,驾驶模式设置为舒适。”
车内响起儒雅的女声:“预计15min后到达。”
“他们叫你蜜拉·凯莉恩。”
弗里蒙特转头问道:“你的假身份?”
“那当然,没有这个我可进不了丽兹酒吧。”
素子将双手枕在脑后:“打完独立战争后我一直在德克萨斯共和国境内,来这样的酒吧喝酒总是让我想起那段时光。”
“这样啊。”
弗里蒙特不知怎得心情舒畅了起来:“啊,对了。余烬夜总会这两天新进了日本的神户肥牛,正好我的分红也下来了,我们两个一起吃一顿。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素子笑了笑道:“这说明上司慷慨无比,我喜欢。”
弗里蒙特对此十分满意。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素子只是静静的看着车子行驶。 “你这么逗他真的好吗?”
张汶的声音出现在素子的脑海里:“余烬夜总会的牛肉说不定还是我卖的呢。”
“没办法,他可是管情报的上司。”
素子的虚拟形象在张汶的脑海里翻了个白眼:“弗里蒙特不过是个缺爱的孩子,别吃醋了行不行?”
“好好好,您说啥是啥。”
张汶举手做投降状下线了。 ——分割线—— “神父说被劫持的那个公司狗的孩子就在这栋楼里。”
V早已把自己的金色秀发扎成马尾,她和杰克蹲在阴影覆盖的角落,手里拿着手枪,嘴里还叼着一把刀。 她使用的是网络通讯——以前当流浪者的时候她曾经和家族里的黑客学过两手。 “操他妈的,我实在是不想第一单就接触公司狗,但是为了赚钱可没办法。”
杰克拿着两把手枪半蹲着身子走在V的前面:“你可得看着点背后,这儿黑灯瞎火的,指不定能冒出来什么东西。”
“这样的废旧公寓连个监控探头都没有,不是沃森区的常态吗?”
V使用着她的黑客插件粗略的扫描了整栋楼层:“没啥毛病,快走。”
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在楼层里。令他们感到有些不对的是,整栋楼层一片死寂——V和杰克都知道这样的烂尾楼都是没有隔音可言的,只要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贯穿墙壁响彻在楼道里。 可目前这个样子就好像这栋楼根本就没人住一样。 “他妈的,为啥这么瘆人呢,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杰克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说V,情报没错吧?”
“你认识神父,这可是你接的活,咋还问我?”
V拍了一下杰克的肩膀:“别动。”
两人看着那洞开的房门不由得直冒冷汗。虽然情报上说绑架那小孩的是个老头,可两人都警惕十足。一般的老头可做不到在公司狗的眼皮子底下绑人,这家伙一定是个十分棘手的。 中间人给的情报终究是粗略的,现场环境还得由雇佣兵们自己判断。 “我在前面。”
V将刀攥在手中使用莫桑比克射击法缓缓向前推进:“现在轮到你看着我的后背了。”
“明白,Chika。”
杰克毫不含糊:“你也小心。”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显然是负责照明的灯泡出了问题。V紧盯着前方的情况,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屋子是个单间——就在她踏入房门的下一刻,一个被军绿色布匹盖上的东西突然呈现在她眼前。 “没有地雷,没有陷阱,什么都没有。”
V无奈的叹了口气:“杰克,把枪放下吧。这单貌似办砸了,那个老头好像带着小孩跑了。”
“中间那个是什么玩意?”
杰克走进房间,他显然也发现了异常并用手枪指了指:“打开看看。”
“我猜是孩子的手臂或是大腿吧,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V走上前用刀把布挑到旁边:“一定是那个老头向雇主示威——操你妈的!”
V顿时觉得胃里的东西向上翻涌,差一点就要吐个满地。杰克也不好受,他将手枪揣在怀里划了个十字:“哦,圣母啊!”
呈现在这二人眼前的是孩子的尸体。她上半身的人皮被扒了个干干净净,鲜血正顺着胳膊向下流淌——血腥味就是从这来的。 孩子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从她身上浮现的恐惧简直宛若实体。 “那个老头简直就他妈是个疯子!”
杰克痛骂道:“收拾公司狗无所谓,为什么要把这样的刑罚放在孩子的身上?!Co za pieprzony kundel!(真他妈是个杂种!)Chica,你怎么样?”
杰克伸出手来搀扶着V。V晃了晃脑袋晦涩的道:“我没事,杰克。先给神父打电话吧,这事我们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