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在心中叹了口气。幸亏原海关署的公司员工接待室有着非常完善的隔音措施,否则蝎子一定会听到二人愉悦的叫喊声——他光是想到这声音就要吐了。 “这些人仗着这身官皮把难民当成玩物一样看待,他们一定靠着这项生意赚了不少钱。”
蝎子这样想着往移民署里走去:“帕南在哪?她来了么?”
他推开移民署的大门,就发现原先的那个男人正在跟柜台后方的官员交谈——那个官员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不能通融!三个档次的价钱就有三个档次的移民点,少一个子都不行!”
男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劈的瘫软在柜台前:“为什么,为什么?太平州那个地方我不能去,不能去啊!”
“有什么不能去的?太平州不是夜之城里的地方吗?”
官员一脸笑容的看着男人道:“我告诉你,现在夜之城里的割肾帮早就被市长发起的大灭绝运动清除干净了,你不必担心有组织嘎你的义体。”
官员意味深长的扬起嘴角,随即摇了摇头不发一言。 蝎子立刻明白了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割肾帮作为一个组织被取缔了,不过私人贩卖义体的行为不归NCPD管辖。而这家伙作为公司狗,身上的义体要比太平州的平民好很多——不排除有人恶向胆边生的把他拆了卖钱。 “行了,今润一!带这位先生去前往太平州专车;记住,要好好的【款待】他。”
柜台旁的铁门打开了,从中走出来了一位精瘦干练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胸前的虎爪帮纹身格外醒目:“这位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惊恐大叫道:“我现在就可以打NCPD的电话报警!”
“你想多了,安特先生。”
今润一摊了摊手道:“你找的渠道中,运输专车由我们虎爪帮全权负责;你的身份已经记录在案,咱们海关署的人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购买我们虎爪帮的武器,太平州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要是您被某个走投无路的混蛋用枪打死就不好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最后咬着牙掏出了身上的最后一块分离芯片,浑浑噩噩的跟着今润一走了。蝎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装作无事发生的走上前道:“你好,先生。我是来办理移民手续的。”
“唔,可以。”
柜台后的官员看了蝎子一眼道:“谁介绍你来的?”
“是格雷森先生。”
蝎子低头道:“我还有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信物——” “拿来我看。”
蝎子闻言将自己兜子里的小型PDA拿了出来递给官员道:“我找的是六街帮的门路,先生。”
官员扫了一眼PDA就把它放在旁边,随即将自己的手搭在下巴上笑了笑:“六街帮,很好。”
蝎子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不过很快,这位官员就将视线收回,在那PDA上点了几下后重新递给了蝎子道:“你的钱缴纳的是最低限额,按照移民署的规矩,你将会落户在太平州。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先生。”
“很好。6号窗口,那里有接待你的人。”
“谢谢。”
那官员看着蝎子走出移民署,眉毛微微皱起,随即拨通了视频通讯:“承太郎先生,我这有重要的消息要汇报。”
“什么事,保尔?”
正法承太郎那边还是充满着女人的浪叫,就像这个男人永不停歇他的兽行一样:“有人在运输线路上闹事了?”
“没有,承太郎先生。”
保尔陪笑道:“有一个男人走了六街帮的门路进了夜之城,我认识他,他是阿德卡多的成员。”
保尔的话一出,承太郎那边的女人声响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片刻后,视频内的正法承太郎拿着毛巾慢斯条理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微笑道:“详细说说。”
“阿德卡多是个流浪者家族,他们以前的业务是在北美大陆上走私药品和武器——但您知道的,加冕战争之后城外根本不能住人,阿德卡多应该是派这个人打头阵的。”
“哦,是这样。”
正法承太郎拿起手中的剪刀来慢慢修剪着手中的雪茄:“你的意思是说,六街帮要和阿德卡多联盟吗?”
“只是有这种可能,承太郎先生。”
保尔扯出笑脸道:“那个男人虽然洗掉了阿德卡多家族的纹身,但是凭借着皮肤颜色的差异我也能看出来。”
“哦?你观察力这么敏锐?”
“以前和阿德卡多一个出来单干的女人滚过一年床单,后来我嫌她太聒噪就把她杀了。”
保尔一脸谄媚的道:“就凭这个,阿德卡多我可是相当熟啊。”
“很好,保尔先生。”
承太郎抽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睛道:“情报的费用我会发给你的,感谢你为虎爪帮做出的卓越贡献。”
保尔下线了。正法承太郎抖了抖烟灰示意让自己的手下为这女女又收尸,随即站起身看向夜之城川流不息的车辆。 虎爪帮在夜之城外也有情报渠道,正法承太郎很清楚蝎子的出现是六街帮的殊死一搏。棕榈泉市的艾尔门乔是虎爪帮毒品采买的一级经销商,承太郎早就得到情报称阿德卡多要举全族之力搬到夜之城。 他绝不会犯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事实上,虎爪帮内部的派系纷争早就被他借漩涡帮的手清了个干净。那帮疯子是很好用的武器,承太郎对他们很满意。 “告诉竹下俊,让他带人去给六街帮添点堵,最好是用暗杀做威慑——手脚放干净点,不要引来NCPD。”
“是,帮主。”
蝎子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被人查了个底掉,此刻他只是为自己成功进入夜之城而感到兴奋。他坐的摆渡车里有4个人,都是从夜之城外前往太平洲讨生活的。 “你下车吧,有人在这约你见面。”
车上的司机还是那个领他进海关署的男人,不同之处在于他的旁边并没有那个自认为奴的女人:“她已经到了。”
蝎子闻言向窗外看去,这才发现马路边上正站着一位姑娘——是帕南! 蝎子抓起背包对着司机笑了笑跳下车,他无视了汽车尾气,上来就先给了帕南一个结实的熊抱:“哈哈哈哈!帕南,好久没见了!”
“你能安全到这儿我就觉得很高兴了,蝎子。”
帕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咱俩找个地方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