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施也正看着无聊,如果不是为了跟着曹淑容,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的。师胜杰终于在张祈的帮助下,稳稳地抱住了如康,朝一边的子婉笑了笑。“这不很好吗!”
张祈朝大厅里众人开口笑道:“师公子天生就是带孩子的好料!”
“啊!呵!”
大厅里没有各王府的人,只是一些京官,对于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大哥,当朝的国舅,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当下也跟着笑了几声,可心里却为这个没有龙纹佩的齐王府长子,捏了一把汗。最近圣上的心思越发难猜了,连南阳都派了二十万兵,这齐王府的事,就不当事了。施也听不得众人假笑,挤了挤眼,上前看了看如康,一抬头复又看了看师胜杰道:“哟!你们还挺像的,怪不得他这么听你的话!”
听得这话,曹淑容眼一跳!她安排了人来说这句话,可没想到施也因最近心烦,一时嘴快成这样。可这样,效果不是更好吗?施也的身份,更有重量!子婉却是嘴角轻轻的扯开了一个冷笑,心里一片快意。师胜杰?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子总是上着精致的妆容,只需无施粉黛,就会让你认不了来。同样,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你对妈妈千交万代一定要打掉的孽种,现在就在你怀里。子婉抬头,朝站在施也身后的曹淑容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张祈却是神色一闷,看了看师胜杰,复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如康,真的很像。大厅里本来就都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对于这个没有龙纹佩的齐王府长子,一开始就议论纷纷,这时又有这一句话。又有几人当作朝岳五施也打招呼,上前看了几眼。看过后,可又不敢太明显,马上退了出去,到后面的席面上去了。萧瑾看着这时装招呼来来去去的人,眼神一沉,看着站在施也身后的曹淑容,眼一痛,牵动着整个身子都开始无力的酸痛!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刘太师一时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上前笑道:“师公子与齐王妃是表兄妹,这外甥肖舅,也是情有可原吗!呵!胜杰,如康这么像你,等下这红包可要封大一点啊!”
表兄妹?大厅内竖着耳朵听的众人,眼神皆是一片了解的神色。表兄妹什么的!最容易发生什么什么了--师胜杰一愣一愣的,任由子婉伸出手,从他手里将如康抱走。萧瑾也脸上含着笑,上前拍着师胜杰的肩膀道:“本王就先代犬子多谢表舅爷的大红包了!”
“一定!一定!”
师胜杰回过神来,有点心虚的看着萧瑾。萧瑾尽管脸上笑得灿烂,可看子婉怀里的如康,再看着面前脸上笑得不太自然的师胜杰,却也是越看越像。“齐王殿下!”
一边的师单见出了这等事,只是轻风细语就能让刘若水和师胜杰再无容身之处。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品的羊脂玉佩,轻轻荡着到如康面前道:“如康小王爷和他表舅有缘,我就代他表表心意!”
“啊!”
如康伸了小手,轻轻的拔着眼前的玉佩,高兴的大声的喊着。“如此就多谢靖若伯了!”萧瑾脸上干笑,朝子婉点了点头。子婉忙伸手接过靖若侯手里的玉佩,朝他福了福身道:“多谢靖若伯!”
话音一落,忙抱着如康往内院的方向走去。“唉--”师胜杰看着子婉走远,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句。萧瑾眼色一冷,半眯着朝师胜杰笑了笑。转过头,朝众人朗声道:“今天多谢各位能来府里为犬子满月相庆,现在开席!”
“开席!”
刘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今天这场他们下人插不上话的乌龙终于过去了。大厅里的众人都是为官之人,有的更是为官数十年,对于高墙之内的阴私之事无论是见过还是听过,都是不少的。知道齐王有意掩过这事,当下也跟着上朝笑着祝贺萧瑾。萧瑾脸上一直带着笑,朝各位同僚一一点头笑过,可心里却是一片深沉的怒气,无处可发。“夫人,这边走!”
曹淑容跟着一个穿着齐王府下人服的少女,走在她熟悉的王府内。这座她出宫后住了整整五年的府邸,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让一个入府不过几个月的人引着她。走在没有人的小路上,曹淑容看着因为庆祝如康满月而特意布置的花草,心里的冷意更甚了。“到了!夫人!”
少女恭恭敬敬地朝曹淑容指着布满了黑色烧痕的院门道。“嗯!”
曹淑容在院门前站定,看了看少女道:“阿三,你在门口看着!”
“是!”
凤三认真的点了点头,帮曹淑容推开了院门。提着跛腿,曹淑容慢慢的朝院子走去。入眼依旧是一片火烧过的痕迹,曹淑容取下脸上的面巾,嘴角一片冷笑。轻轻的抚过院中的石桌,曹淑容到现在都还能记得,那晚芙蓉的脸有多红。而刘若水,却一次次将她踏入泥地,让她连半分希望也看不到。用力的闭上眼,曹淑容吸了口气。空气事还夹着几分火灰的味道,有点刺鼻。齐王府的一座被烧的院子,萧瑾尚且不会修葺,还说什么重修文乐侯府。曹淑容猛的睁开眼,看着入眼一片的黑灰色。一座她视若珍定空府,一座她住了五年的院子,都在不出半年之内全部被烧毁。清风居是出了她之手,她中为要求得一生存的机会。可文乐侯府是谁下的手?曹淑容嘴角冷笑,刘若水!张皇后!张太后--一个一个的来,不急--曹淑容眼里泛着红光,好像又回到了那晚清风居大火,她映着漫天的火光。“下去!”
刘若水回到水园,朝跟在后面的众人喝道。想着她生下了齐王府的长子,可却没有龙纹佩。这算怎么回事?曹淑容!刘若水在心里狠狠的念到:一定是你!皇上护着你,可你以为没有龙纹佩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如康依旧是齐王府的长子。“王妃?”
青河端着一盅汤,放在刘若水面前的桌上道:“您先喝点汤吧,要不您刚出月子,这身子刚调养好!”
“哼!”
刘若水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朝青河挥了挥手。青河点了点头,伸手揭开了汤盅的盖子。“啊--!”
青河手里的盖子猛的掉到了地上,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