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咖啡店。 赖一鸣和倪红章都陷入了沉思。 赖一鸣稍微思考了一会，斟酌怎么回答倪红章的问题。 他肯定不能说是就想着亏钱。 先不说系统不准许，倪总也肯定不会相信。 但是他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说某种社会实验？或者新商业模式的探索？利用这些借口表现出自己想要千金散尽的想法。 “咳......咳咳。”
赖一鸣清清嗓子，真诚的目视倪红章的眼睛：“倪总，其实《济世商超》的成立，也是一场游戏，你也可以当做一种测试。”
“其主要目的，还是想测试一下，看看这些让公司倒闭的各种因素，每一项对于公司的影响都有多大.......我进行了各种测试，结果您也看到了，结果不是很理想。”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很痛苦，因为公司并非完全被我把控，控制盈亏上尤其困难，每次当我想要什么的时候，它总会离我越来越远。”
“这一点......倪总我想您也深有体会。”
赖一鸣表现的很难过伤感，其实就是要告诉倪红章自己也跟他一样，作为管理者，公司并没有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非常烦恼。 但不同的是，倪红章想要公司盈利，赖一鸣想要亏损，同样都是求而不得。 说实话，求而不得就算了，最让赖一鸣委屈的是，每一次项目的成功，这群神经病员工总会把功劳一股脑的放到自己身上。 最难熬的是，每次他躲在角落里暗自流泪的时候，整个公司的“赖吹”们都会上来一一为他祝贺，刺激着他弱小的心脏。 要照这样下去，自己到时候被吹得越来越神，还怎么发掘员工亏钱的潜力？ 而且要是有一天，自己亏钱了，跌落神坛了，他到时候肯定在被窝里笑出声，就是不知道大家得多伤心。 所以，赖一鸣一向以低调为自己的做人根本，闷声发大财才是他的本愿，如果能有一个机会，打碎这群员工的幻想，他可是十分乐意的。 如果不是系统不准许，他早就公开告诉大家自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对于倪红章也是，赖一鸣想要努力消除倪红章对自己的错误印象，自己绝对不是什么运筹帷幄的在世诸葛，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但是呢，自己虽然表现出谦逊和低调，但是不能对倪红章太亲近，万一要是太亲近了，倪总还有什么杀招不敢用了可咋整。毕竟现在能扼制住济世商超的也就数达万商超了。 倪红章听闻一愣：“游戏？各项因素测试？那岂不是一开始这个项目就没想着挣钱？”
“我明白了！因为您的创业经历太一帆风顺了，年初收购一家月亏损百万的公司，结果您一招妙手回春当月净赚千万，导致您觉得开公司实在没有什么挑战难度。”
“所以......在兴趣使然之下，特意找到了濒临倒闭且面对强敌的济世商超，并且实地考察找我拿到所有可以的加强创业难度的办法！”
“您这是……在挑战自我？”
“赖总，不得不说，网上还有您公司人对您的评价还是太低了，您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投资之王，而是一名真正的狂士！”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狂到赚钱太容易，给自己故意加难度的人，赖总您今天给算是让我开了眼了！”
“赖总......您这个岁数我可以理解，年少得志，众星捧月，登上神坛，志存高远。”
“但是......年轻人，你也要听我这个上了岁数的老哥一句劝，百因必有果，要适可而止。”
“开公司不是打游戏，而是一场博弈，与员工、客户乃至社会的博弈，稍有不慎，那就是满盘皆输！”
“等你以后遇到了挫折就会明白了，当你再想赚钱的时候，那比上天还难，但是你不想亏钱的时候，他就像空气一样对你寸步不离。”
“所以，你想清楚了，能挣钱的时候，就得多挣点钱，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赖一鸣有些头疼，经过自己的一番解释，倪红章的误会好像还加深了，这话里话外隐隐的还有种酸味。 但是倪红章最后的那几句话，却让赖一鸣眼前一亮。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与员工、客户乃至社会博弈？怎么个博弈法？ 这些一听就是之前倪红章的亏钱经验啊，好东西啊！ 得想个办法套出来，激将法倒是个不错的招！ “倪总，您说的也不无道理，钱对我来说确实太好挣了，让我挣得都索然无味了，要不这样，您指点我一下，给我出个肯定赔钱的招，让我玩的更开心一点，怎么样？”
反正自己说正反话，倪红章都能给自己曲解成别的意义，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抱着游戏人生的意思，年少轻狂一把。 这种叔能忍婶不能忍的激将法，是个老板肯定会接受。 让倪红章这个有着丰富亏钱经验的商超大佬想办法亏钱，那不就跟玩一样简单吗！ 倪红章眼角不停地抽动，咬牙切齿：“哎呦？还真就狂到没边了？”
“我给你支招，你真的敢全照着我说的做，不作假？”
赖一鸣猛点头：“当然，不过我也有几个原则！”
倪红章呵呵一笑：“你说。”
赖一鸣笑道“1、不准裁员；2、不准降低产品质量；3、不准恶意抬高物价。”
倪红章轻蔑一笑：“呵呵，就这？赖总您现在的人员还有工资，想让我裁员我都不裁，还有你的产品价格已经不低了，根本没有上浮的价值，你现在的盈利是因为口碑，解决了你的口碑，你就必亏无疑！”
赖一鸣认可的点点头，果然，倪总不愧是专业的，一句话就点到了济世商超的死穴和赖总的心坎上！ 突然间，他好像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的希望。 只不过，单纯的知道问题，不拿出解决方案那都是白扯。 “那倪总您出招吧。”
赖一鸣兴致盎然的问道。 倪红章摆了摆手：“赖总，你先别急，再说出招之前，不如我们再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