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反击，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能在发布会上见机行事了。毕竟，1000多家媒体呢，谁不想写点特别的报道呢？有的时候媒体请得多，还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让人有虚可乘呢。与前线的剑拔弩张完全不一样的，则是刘双儿非常心惊肉跳地在核对预算。她是真的——真的第一次跟这么大的项目。也是真的——真的头一次感受到她闺蜜的男朋友秦肇深是多么地有钱。“真的能回本？”
她拿起一个受邀明星的出场费的单子，有些气恼：“请这些当红明星来干什么呢？真的一定要请这么多吗？我可以缩减几个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已经唠叨这句话很多遍了你知道吗？”
阿May一边整理物料一边对刘双儿摇头，“你哪里有一点像市场总监的气质？一个市场总监最大的责任就是花钱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你看一下啊，这个什么不知道犄角旮旯来的摇滚明星出场费就要两百万啊！”
“对啊，这个犄角旮旯来的摇滚明星很火啊，他的粉丝群很特别，我们不是早就做过调研吗？最大比例是高知群体，正好跟我们的定位吻合啊！亲爱的，你忘记每一个人选都是我们辛苦筛选出来的吗？都凝聚着我们的汗水，你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能力知道吗？”
“可是钱啊，这些都是钱啊——”刘双儿在哀嚎。“很多吗？”
Andrew好奇地凑过来看预算表，脸上平静无波，道：“一亿美元？认真一点的话，Boss大概半个小时就能赚回来吧。”
“哈？”
刘双儿以为自己听见了什么外星文，很认真地问，“你们星球的货币跟地球是一样的吗？”
“好了，给你钱花还这么扭扭捏捏的，有一句话你听说过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钱啊，就是那个孩子。必须要舍弃的。”
“你们太残忍了。”
双儿望了一眼Andrew，但是就连包括阿May都一脸平静的样子，她觉得这个屋子里不会有第二个人能理解她肉痛的感觉。她是一个买个菜都会比一下差价的人。她不是穷，她这叫认真生活，她认为斤斤计较是对待生活最好的诚意。“所以我才觉得她适合当市场总监啊。”
听到Andrew绘声绘色的形容，她朝他抿嘴笑了笑，“如果市场总监花钱不会感到心痛，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噢。”
“可是很多大的企划如果没有大的魄力是很容易搞砸的。”
Andrew嘟囔了一下。“没关系，多花几次大钱就习惯了，给她定一个目标，一年给她二三十亿，让她使劲花，过段时间她阈值提高了眼界也就提高了。”
秦肇深淡淡地说道。“对啊，反正你有的是钱。”
董馨不知道为什么，没由来地说了这么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居然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秦肇深放下报纸，失笑起来，定定地看着董馨：“如果我没有会错意的话，你这是吃醋了？因为我的钱给别的女人花吗？”
“有吗？”
董馨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是她力推双儿去做市场总监的，也是居然听见秦肇深说让双儿使劲花，她居然会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绝对有，你是不喜欢她花那么多钱还是不喜欢我给她花那么多钱？”
秦肇深促狭地问道。“真的没有，你给她花吧，我没有任何问题的。”
董馨连忙否认。“好，”秦肇深朝着董馨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
董馨很无语地望着他。秦肇深笑而不语。小女人嘴硬，看他不好好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