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往后找,找了半天才找到祁嘉述:“这小子,前边这么多位置不坐,坐最后一排的角落去了。”
乔纭也站在前门看着祁嘉述:“成绩这么好,还坐最后一排,果然真人不露相。”
周文韬一听,感觉这乔记者还挺了解祁嘉述,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目光:“看样子,乔记者在俩人打架之前就知道嘉述?”
“当然,”乔纭看着祁嘉述笑了笑,“为了采访他,我可是做了大量调查工作,可惜最后让方阔这小子给我搅黄了。”
周文韬感觉还挺稀奇,就算嘉述成绩不错,那也才高二,怎么着也不至于让一个电视台的记者下功夫去采访吧,难不成嘉述捅的那几次篓子,风声都吹到乔记者耳朵里了,他正想向乔纭求证,乔纭伸长脖子疑惑地说了句:“奇怪,方阔怎么不在。”
周文韬也往教室里逡巡了一圈,确实没找见方阔在哪,而且萨爽好像也不在,只有另一个好像是他们班长的女孩正安静地坐在第二排写作业。原本他想看两眼就走,不准备打扰祁嘉述,结果随意地一瞥,突然发现祁嘉述在教室里居然也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别人都脱了外套,只穿着毛衣或卫衣,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儿,感觉这教室虽然没开空调,但暖气还是挺足的,不至于捂这么厚。这傻孩子,明明现在身体已经对温度敏感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怎么还穿这么厚。“我跟嘉述有点事要说,乔记者要是想提前走的话,就请自便吧。”
周文韬跟乔纭说了一声,转身就往后门走。从后门进了教室,周文韬直接朝祁嘉述走过,往他肩膀上一拍:“这么认真,我都在前门站了半天了,你也不抬头。”
祁嘉述抬头一看,才发现周文韬居然来教室了,再看教室里的其他人,全都在盯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大龄青年。“什么事?”
祁嘉述抬头问,手依旧放在书上。“嘿,你这熊孩子,”周文韬硬是给他气乐了,一扬下巴,“你发信息让我过来的,你说什么事?”
祁嘉述看了教室里的其他人一眼,把书放下,站了起来:“出去说。”
俩人到了教室外面,周文韬指了指祁嘉述身上的风衣:“你不嫌热啊。”
“嗯。”
祁嘉述应了一声。周文韬伸出两根手指往他脖子上一探:“不热才有鬼,热把外套脱了不就行了,死撑着干吗,还怕别人看见你里面袖子什么颜色啊。”
祁嘉述不自在地理了理领口:“你还有事没?”
“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把正补觉的人从家里拖过来,然后麻烦了人家一通,这就想赶人走?”
周文韬白了他一眼。“你要还想补觉,就早点回去。”
祁嘉述说。“你这孩子还真是过河拆桥一套一套的,”周文韬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什么,转头往教室里祁嘉述的座位瞥了一眼,“你羽绒服呢?”
祁嘉述没吭气。周文韬看着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别告诉我,现在这天气,你就穿这么件薄如蝉翼的风衣来的学校。”
祁嘉述还是不做声。“不是,你想怎么样啊,”周文韬有些抓狂地抬起胳膊,“我那天没跟你说清?还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啊,你就穿这么件衣服来学校,你是不是想英年早逝啊,祁嘉述,我答应帮你瞒着你妈,是以为你小子会懂点事,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结果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周文韬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量也越来越大,祁嘉述往教室里瞥了一眼,沉声说:“你别在这嚷嚷。”
“干吗,你都想破罐子破摔了,还怕我嚷嚷啊,”周文韬边说边脱外套,“我今天也没穿羽绒服,不过这件羊毛外套怎么也比你那件风衣强,你给我把衣服脱了,穿我这件。”
祁嘉述看他居然在走廊里居然就开始脱衣服,忍不住皱眉:“你注意举止,学校是讲文明的地方。”
周文韬再次被气笑:“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叛逆,寒冬腊月穿成这样出门,说出来我还能饶过你,不说,打架的事,连同打架后你的身体情况,我一并告诉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