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甄昊自嘲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不过更多原因还是因为黄金的稀少性。虽然后世穿越类神剧动不动就是上万两黄金,数百万两白银,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从先秦到汉朝,所谓的金不过是大唐的铜,也就是说大唐如今的镬子在先秦都可以叫做“金锅”。而黄金真正的登上大雅之堂,则要追溯到隋唐时期了,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国家的不断富强,向周边的撮尔小国吸纳黄金的这些买卖也是越来越熟练。通过数个朝代,数位皇帝的积累,好歹积累到了一个还算可观的数目,但是相对比白银来说,仍然是百不足一。就拿中国历史上最有钱的宋朝来说,宋朝在“檀渊之盟”之后,每年按照道理要给辽国岁币。辽国本来提出来的要求是银十万两,绢十万匹,金五千两,这个条件依照当时大宋的财力来说并不算多大的负担。尤其是白银十万两和绢十万匹,这个数量对于富饶的大宋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但是最终这个价格并没有谈妥。其究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五千两黄金对于如今的大宋来说,着实有些为难。当时的大宋年产黄金不过一万两,这一次岁币就要进献出去一半的产量,可着实让当时的皇帝宋真宗有些肉疼。最后在两国拉锯战之后,才最终将这五千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和丝绢,最终议定了一个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丝绢的价格,算是买了北宋的百年和平。而且这一进献,就一直从北宋初年一直到南宋末年,只不过这主子换了人,从前期的辽国,变成了后期的金国而已。至于如今的大唐,早已无法统计和考证黄金产量,但是想必不会超过宋朝的一半,毕竟中间隔了接近三百年。因此,虽说甄昊家里算不上巨富,也算得上中产阶级,黄金这个玩意儿还是相当稀有的……而且,按照甄昊估计,这大唐军营之中,怕是也很难找到黄金……这些士兵们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别说黄金了,甚至有很多人连白银都没有见过,这辈子最多见过铜钱。还有些富家子弟,见过白银也见过黄金,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黄金摆件。一个好看而且相当稀少的东西,只会成为人们的藏品,而且黄金也不是流通的货币,一般也不用这种东西来购买东西。不过甄昊还是想试一试,这万一哪个富家子弟带着黄金小挂饰来前线,不就可以一用了?不过,甄昊最终还是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精神,对着身边的李靖先行下了手。“大帅,在下想求你个事儿?”
“额?日天何事如此客气?”
李靖对于甄昊突然间这么客气还有些匪夷所思。其实甄昊一直对李靖这位大帅相当客气,好歹是大唐军神,排在上下五千年打仗金字塔顶上的人物,那一举一动,一个眼神,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而尉迟恭就不一样了,身为大老粗,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相当严肃,但是也会和甄昊开开玩笑,相当的平易近人,至于甄昊对他开的玩笑,那就完全属于礼尚往来了。“这个……小子想找大帅借点儿钱……”甄昊怯生生的说着,向李靖借钱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已经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这得叫傻姑娘上轿,头一回,完全没有准备。“借钱啊!可惜老夫出行从来不带钱财。”
李靖身为三军统帅,吃着军队的食物,穿着军队的衣服,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度,根本用不着带上钱财。“哦,那就算了……”甄昊对于这个结果早就有了预料,倒是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不过转瞬即逝。“不过嘛!”
“不过什么?”
李靖这突然间的转折,倒是引起了甄昊的兴趣,这李靖虽然自身不带有钱财,但是想必也有其他的办法。“不过老夫可以帮你写个字据,从军需之中借取,不知日天觉得妥否?”
李靖还真想出来一个解决办法,准备以他自己的信誉为担保,让甄昊从军费中借点儿出来,到时候还上便可。不得不说,李靖这算是给甄昊一个好大的恩惠,这种行为可是相当有风险,在他这几十年的行军打仗生涯中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甄昊当然不是那不识好歹之人,连忙感谢着这位慈祥的老帅:“多谢大帅!”
“就这个事情,犯不着多谢老夫!”
李靖这另辟蹊径也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甄昊,这个为大唐军队有杰出贡献的年轻人,“不知日天需要多少钱?”
“启禀大帅,小子需要黄金五两……不知?”
“黄金么……”当甄昊说出这个需求之后,却是将李靖给难住了。这个甄昊要什么不好,非要要黄金,虽然这五两并不多,但是大唐的军费都是铜钱,黄铜是永远无法变成黄金的……“不知日天要这五两黄金有何用处?可否换成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做不成,这个还是需要黄金……”其实用其他金属也并不是做不成,只不过没有黄金这么优秀的条件罢了。“那老夫就爱莫能助了……”对于甄昊只要黄金这个事情,李靖双手一摊,表示着无奈之情。“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先行想想办法吧!”
既然李靖这位大唐的统帅没有,这个“斗大户”的游戏很明显是根本玩不了,甄昊便向李靖告辞,去寻找着黄金。红得发紫的甄昊,在各个大营的将领们的帮助下,最终还是没有搜刮到五金黄金。这一个个士兵有为当兵吃粮的,来混一口饭吃的,有带了钱财的,不过是铜钱,有带了随身饰品的,不过都是玉石,这偌大的一个军营,硬生生还没有找到区区五两黄金……这可就让甄昊深感无奈了,几千士兵,穷成这样子,简直是应了一句话:这一个个兜比脸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