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讲。”
“说起来还是软逼婚。”
白茧儿下定论。“可是我想叶小姐以后不会再找我们了,就算离婚也是安安静静地离婚,她会死心的。”
华琴说,“我们又不能包做媒人包生儿,以后的路还是当事人自己去走。我们不过扶上驴送一程。”
“那么阿白不打算自己也来这么一场了么?”
李可盈问“很显然她已经开悟了。否则不用再来一场,今天可以两对新人集体婚礼了。”
华琴猛喝海鲜汤。四个女人围拢来讲自己的,渐渐走开去了。“两位好啊,我是林文远。”
林文远只好加入许思凡和关德铎的圈子。“不用介绍啦,早半天就在门外看着你站着了。”
关德铎指指门外的纸板人。林文远才察觉,现在还把那个放在外头好像不合适。他走过去搬起纸板,想找个地方藏一下。这时旁边有人问:“林先生么?”
他转身,是个打扮古里古怪的男人,模样还是不错的的,古铜脸色,穿着银色耳环,头顶头发浓密,鬓角却剃得趣青,后脖颈拖着一条牙签粗的小麻花辫,一指长。好吧,客气一点称呼这副尊荣的主人,大概就是“社会人员”,如果YY一点,那么也许是个泰拳手。“祝贺祝贺啊,今天的婚礼很成功。”
泰拳手笑眯眯地说。“谢谢。”
林文远死里糊涂地接受祝贺。“林先生为朋友解决了一桩大事,可是自己的麻烦还没有结束吧?”
他指的是前妻的纠缠咯,这位前妻目前还在场内,被林母拉住了谈话呢。“这位先生有何赐教?”
林文远不大耐烦被泰拳手搭讪了,如果是当初白茧儿那样的美女也就算了。“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诚。”
男人掏出挺括的名片,散发给林文远。上头印着,“诚意咨询公司”,比公司名头更抢眼的是下排几个粗体大字,“小三去死”。“林先生的麻烦,来自前妻,而林先生前妻的麻烦,只有我能解决……”温诚神秘兮兮地自荐。名片被另一只女性的手抽走。华琴把名片翻来覆去看了看,“温诚……瘟神?呛行的么? 先生请注意这是私人宴会,非请勿入!”
她把名片塞还给林文远,“小林子,走走走,别听这种野狐禅。”
林文远前妻那桩事,更是一笔大买卖呢,怎么好拱手让人。温诚捏着名片,笑眯眯地看着华琴,“华小姐,我们一边去说几句话?”
“没得谈,什么见者有份,分一杯羹这种事情,NO WAY!”
华琴很干脆,但是回过神来,“才没做几笔生意,就声名在外了么?”
她自我感觉良好地嘟囔。“是啊,客户提供的资料上曾经看过华小姐的照片。华小姐居然已经毕业这么久了,看不出来啊,还以为年纪很小呢。”
瘟神先生的话语里漏出丰富的信息。林文远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急急忙忙告辞走开了,继续藏他和白茧儿的定情纸板人。“客户资料?什么资料?你确定不是贵公司知己知彼收集的同行资料么?”
华琴警觉起来。“不是的,是一位女士提供给我的……不过,我调查了一下就结束CASE了,华小姐没让我赚到多少钱……华小姐可以的。”
华琴犹豫了一下,叉腰肌,“别扯犊子,坚决不合作。”
另一头,白茧儿边吃咖喱鸡边问:“我一直不明白,思思那么有钱,怎么会租房子,还跟你合租。”
李可盈说:“她胆子小,怕鬼。我平日晚归,也有欢欢陪它。”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觉得欢欢本身就是个淘气鬼。”
白茧儿似乎是忘记刚才伤怀了,“那么,她那个圣诞礼物毛线帽子,到底寄给谁呢?”
她突施奇袭。也是李可盈不加防备,加上一杯香槟刚落肚,嘴上把门的休息去了,不假思索地说:“她的哥哥。”
“什么?兄妹恋?好虐啊。”
白茧儿弹眼落睛。“她妈妈第二任丈夫的儿子。”
李可盈心知失言,但为了避免误会,不得不暴露更多信息。白茧儿看着不远处与许思凡站成一对璧人的方尽思,耸肩。“我是她的表姐,居然不告诉我。”
“你自己都说了一表三千里,从来不见你去思思家里,反而不如我,可以半夜听到她讲电话……”李可盈说。“再多说点……”“到此为止……”“说说那个人渣法官。”
“你喝多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嘛……”“你这是什么心态!”
“你不说,我哭给你看哦……”是的,她面上笑着,可是紧绷的弦松一点,她就立刻落得下眼泪来。“好吧好吧,那我也说说,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悲惨的人多了去了……”而华琴那头,温诚先生阴魂不散。“十几个大肚皮,你们搞不定的。”
“NO WAY!”
“新郎家有黑社会背景,你们惹不起的。”
“NO WAY!”
“酬金太多了你们独吞了会噎死的。”
“NO WAY!”
音乐继续,舞会继续,胡吃海塞、八卦以及讨价还价一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