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丈夫钱乃行。唔,就是被华琴和温诚伙同二奶军团恶整的那位倒霉蛋。世界真是太小了。不过说这么多似乎与林文远本人关系不大,既然他恢复了单身,那他追求女孩子的行为就是正当的了。在处理他委托的那段日子里,白茧儿的狗血彪悍给了他难以磨灭的记忆,雷霆程度仅次他的母亲。难道这就是好感的由来?不知道是林文远的悲剧,还是白茧儿的悲剧了。白茧儿单臂抱着花瓶,另一只手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林文远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腼腆地笑道:“谢谢,花很漂亮。”
白茧儿错愕:“花是很漂亮,但不是给你的。快点,我要赶着去宾馆。”
她说了一个宾馆地址。轮到林文远惊讶:“不是约了今天去吃饭的吗?”
他们好像在上演表情比赛。白茧儿皱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快点快点!我要赶在那人前头进房间!”
“昨天我给你打过电话,预约了今天的晚饭,你没有反对。”
他一边开车一边申辩,还突然警觉起来,“你要带着花去见一个人?”
还是去宾馆?这句话,他没好意思问出来。白茧儿敲敲脑袋,昨天在外头一溜小跑抢拍新闻的时候,似乎林文远是来过一个电话,信号不好,她随便说了几句,也听不清他回答了什么,鸡同鸭讲,就掐了,难道是那个时候答应的?她瞪圆眼睛:“这个,真的答应过吗?那先把事情办完。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们?也……也好。”
小林同学有些泄气,放弃这个机会又怪可惜的,只好先打入她的姐妹淘小团体再说了。林文远想要的是烛光红酒牛排,但是白茧儿记得她离开前扫了一眼华琴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好像是一家火锅店的网上订餐页面,该店素以价格低廉著称,因为当时没有把林文远算在聚餐成员名单上,如果有他结账,那么……她掏出手机,运指如飞汇报情况,要求改订个不那么掉价的馆子。“这花……很漂亮。”
他试图引起白茧儿的主意,上一个问题还没有回答呢。“花是很漂亮啊。”
白茧儿笑了一下,转动了一下花瓶,展示给林文远,“看起来是一瓶干燥花,其实是一个伪装过的偷拍工具。针孔摄像头就在其中一朵花的花心里。是思思做的,很赞吧?完全看不出破绽。”
“偷拍?这是你们接受的委托?”
“是啊,是客户的要求。”
这次的目标名叫段南贤。客户提供了照片,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不可否认段南贤是个帅哥,身材颀长,肌肉结实匀称,堪比私人健身教练,五官风格接近韩国男明星,高耸的鼻梁,一双小眼睛很带桃花。客户小姐是在某个大型展览会上遇见他的,明知道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一石头扔中一个人渣的概率太大,还是一见钟情不能自拔,而他对却总是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手机不定期间歇性地会处于关机状态,回头再见面也不解释,逼问着急了,他终于带着惊天爆料的神情,在她耳边说:“其实,我的职业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你懂的,工作需要,希望你理解。”
当她白痴啊,连像样点的理由都懒得编,她再闹,打电话过去就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音了,这一点她倒是懂的,现在的手机可以设置黑名单,自由选择提示语音的说辞——她被男人甩了。她是在狂怒中找到了“整垮EX—”,让他为始乱终弃以及撒谎不打草稿付出点代价。华琴查了这个男人几天,发现他是个穷到只剩下钱,只等坐吃山空的二世祖。前几年父母去世,留给他七处房产,他就靠收房租过日子,月入远高于每日苦哈哈挤地铁上班的小白领。他现在从事的工作是专职谈恋爱,也就是找一个姑娘,谈几天,换一个姑娘,再谈几天,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