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欣赏着办公室里的格局,面前突然出现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徐显抬了抬杯子示意让她接过去。看到牛奶,不由得让陆晨曦有些错愕,见他略微有些着急的样子,又连忙接过轻抿了一口。“谢谢啊。”
“客气什么,听说你在医院住了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身体应该才刚刚恢复过来吧。”
徐显询问着,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看起来比之前要瘦了有一圈左右呢。被他盯的不是很舒服,陆晨曦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索性直奔主题道:“徐总,我来你这里是为了问你要一个人。”
“是赵书颜吧。”
不等陆晨曦说明对方叫什么名字,徐显就干脆利落的说明,让她略微有些惊讶。“你知道?”
“秦时影于晚间二十二点连闯十几个红绿灯的消息,都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如果我还不知道,岂不是与世隔绝了。你放心,你想要的人我肯定能交给你,在你看到她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感激我一下。”
闻言,陆晨曦侧目,“为什么?”
徐显不做言语,拍了拍手之后就有人推门而入。只见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赵书颜几乎满身都是伤痕,脸上的情况也并不是特别好。她的一张嘴被毛巾塞住,这会儿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除了一双只知道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眼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可言。“怎么样陆小姐,我这样的安排,你可还满意?”
陆晨曦扬眉,冷峻的面色有了些许的松缓,“这是你做的?”
“看我对你多好,在得知你出事后就把赵书颜给控制住,而且,在你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她日子过的也不太好。”
徐显犹如恶魔一样的在她耳边呢喃着,看着陆晨曦的视线充满了求夸奖的姿态。“我想,就算是秦时影和苏航那两个人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会心疼吧。其实说到底啊,最爱你的人还是我,能做到的也并不比秦时影少,听说现在你跟他都已经分开了,要不然……”徐显坏笑的说着,手指尖就要触碰到陆晨曦的肩膀时,被她轻而易举的闪过。陆晨曦眉峰冷冽,“徐显,注意你的分寸!这个人我带走,如果你想要什么酬劳,我可以给你。”
“呵,酬劳我不稀罕,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徐显勾唇轻笑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里却暗藏深意。“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徐总你有什么本事能得到你想要的。”
说罢,陆晨曦径自往办公室外面走去,经过赵书颜身旁的时候,周身都充满了可怖的气息。转而又平静的看向徐显,“谢谢徐总帮我照顾她,从今天开始,她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她失去孩子这件事,终究是要向她讨要回来的!“好说好说。”
徐显淡然的说着,一点都不担心赵书颜会在陆晨曦身边经历到何种的痛苦。只不过,在看到陆晨曦离开,徐显又拨打了一通电话给苏航。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让陆晨曦和秦时影分崩离析,现在他们都已经四分五裂了,他才是更容易趁机得到好处的人。云苑里,刘婶正靠在门边担心陆晨曦的身体情况,看到栅栏门外面有车灯亮起来,连忙快步的走了出去。“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陆晨曦走下车子把后车门打开,拽住里面的赵书颜扔到旁边保镖的身边,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把她丢进地下室,我一会儿就过去。”
“这……”看到赵书颜,刘婶的脸上也是一阵恼火,“夫人,你是去找她了?”
“嗯。”
陆晨曦点头,在刘婶的搀扶下走进房间,前后对待人的差距难免让人为之一惊。“刘婶你放心吧,我现在身体已经保养的很好了,跟之前没流产时候的状态差不多,别整天为我操心了。”
刘婶苦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这孩子,就是说不听,现在天还没有彻底冷起来,但凡下点雪或者有西北风刮起来,你这身子肯定受不了。”
“我本来还想着,要在你这次坐月子的时候好好给你调理,现在……”刘婶说话间不免觉得有些失言,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沉重,又略微有些担心。“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没关系的刘婶,你去做事情吧。”
陆晨曦勉强露出一抹微笑,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后,陆晨曦换了一身居家服装走到地下室,看着被拷着的赵书颜,不由得砸吧了两下嘴巴。“真是可惜,这么年轻貌美,做出来的事情怎么会这么惨无人道呢?”
赵书颜恶狠狠的瞪着陆晨曦,对于她的出现完全没有任何的恐慌,反而还莫名的腾升起了诸多的情绪。“哈哈哈,陆晨曦,知道你的人生为什么总是失去丈夫和失去孩子中度过吗?你就是太懦弱了,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纠结很长时间才作出决定!”
“这些年来,秦氏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我看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秦时影做出的铺垫吧,他对秦氏付诸的心血,可是要比你的多得多啊!”
陆晨曦淡然的听着她临死前的最后一秒抗争,手指缓缓的抚摸过地下室里枯旧的木桩子,或许是因为环境太过潮湿,导致桩子上都生出了一些野生菌类。陆晨曦指尖微微收拢,把那些脏东西轻轻的碾碎,看向赵书颜的目光透露着平静和无形之中的一点点危险。“你知道,上一个在这间地下室里的人怎么样了吗?那个人是我的姐姐,不过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她的妹妹。”
陆晨曦像讲故事一样,慢慢走到赵书颜身边,在看到她隐隐瑟缩颤抖的脖颈时,不免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秦时影飞机失事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活在秦氏集团的地下室里,可是五年后你们回来之后却并没有听到她在哪儿,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