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抱琴之后，李书言便带着芳兰去了绯霞阁。云南正捧着账本站在李书言的房中，等着李书言发话。“盛盈盈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李书言突然问道，已经有快半个月的时间没有收到夜国那边的消息了。“没有。”
云南摇了摇头，“不仅盛盈盈那边，冷雨那里也没有消息。”
“难不成是暴露了？”
李书言蹙眉。“不会，夜国有咱们的人，若是他们暴露了，消息即刻便会传回来的。”
云南道，“估计只是最近没有设么动向而已。”
“派人密切关注着，保证她们二人的安全，尽量不要让夜国那边的人注意到什么。”
李书言叮嘱道。“是，属下明白。”
云南点了点头，将手中最后一本账本交了上去。李书言翻看完了，才开口道：“做的不错，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增长了不少。”
“有一部分人是冲着抱琴小姐的琴声来的，如今抱琴小姐走了，咱们要不要再重新招揽一个艺伎？”
云南问道。李书言眸子微动，良久才出声道：“这些事情你来安排就好了，不必过问我。”
“是。”
云南应声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会王府了。”
李书言起身道，“绯霞阁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便着人去告诉芳兰，她会向我转达的。”
“是，属下知道。”
李书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带着芳兰一起离开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芳兰疑惑道：“今日是怎么回事，门口竟然没有侍卫守门？”
李书言闻言，看过去，也不由得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芳兰一阵紧张道。“走，回去看看。”
李书言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两人下了马车，一路走到晚风苑，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这辰王府就像是空了一样，让李书言莫名觉得心悸。“芳兰，你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书言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虽然在休息，可李书言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慌的厉害。“夫人，不好了！”
芳兰回来的时候，满脸惊恐，急急忙忙的冲进李书言的房间里，将李书言恨恨的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李书言看着芳兰的表情，心跳也跟着加速起来。芳兰缓了一口气，眼里的惊惧却未减半分：“夫人，洛婷羽、洛婷羽她……”李书言蹙眉：“她怎么了，你快说，急死我了！”
“她死了！”
芳兰手脚发抖，差点连站都站不稳。“……”李书言震惊，“怎么死的？”
“我听清霜苑外面围着的那些小厮说，洛婷羽的死状极惨！”
芳兰哆哆嗦嗦道，“是中毒死的，但是眼睛都被挖了，而且，而且还拔了舌头！”
“毒杀？”
李书言听到和两个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是自杀？”
“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芳兰摇头，她听那些人说完都吓死了，哪儿还顾得上问是不是自杀。不过，用脚指头想就能知道，这样的死状怎么可能会是自杀？李书言是急糊涂了，才多此一问，而芳兰这是吓糊涂了，长这么大，她见过死得这么惨的人。洛婷羽被杀的消息个很快传了出去，因其死状惨烈，更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百离辰的书房里，季文礼正跪在地上道：“王爷，这是蹊跷，现场除了一瓶毒药之外，就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那毒药呢？可能查到毒药的出处？”
百离辰冷声问道。“这毒药十分普遍，追不到源头。”
百离辰听了这话，攥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季文礼见状，又补充道：“不过，属下查到一点别的事情，洛夫人之前不止一次同书言夫人争吵过，府中不少人都看到过，因此有人猜测是书言夫人杀了洛夫人，有更甚至说那毒药就是书言夫人的。”
“证据呢？”
百离辰脸色铁青，“阿言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再说洛婷羽跟她无冤无仇，阿言根本犯不上杀她，更何况还是那么惨烈的手法，绝对不会是阿言做的。”
“王爷，属下是担心，这件事情便是冲着书言夫人来的。”
季文礼道，“如今没有任何物证，若是有人此刻前来告发书言夫人，势必会有人深信，到时候书言夫人便是众矢之的。”
百离辰看着季文礼，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你去查这件事情跟漪澜苑有没有什么关系，暗中查，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属下明白。”
季文礼点头，“只是，书言夫人那边……”“本王自有打算，你先去查。”
百离辰打断了季文礼的话。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冲着阿言来的，那就一定跟宁如姬脱不了干系，可如今宁如姬怀着身孕，百离辰委实不能动她。倒是李书言……百离辰拧着的眉头渐渐放松了下来，这倒是个极好的机会，顺顺理成章的将阿言肚子里的孩子拿掉。哪怕是让李书言恨他，他也不想让李书言知道这孩子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才保不住。心中有恨，也总好过万念俱灰吧。百离辰看着手中颜色鲜红的同心结，眼眶微红。晚风苑中，李书言坐在大槐树下，却终是心神不宁，“芳兰？清霜苑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芳兰匆匆跑过来，支支吾吾道：“没、没结果呢。夫人，您不要乱想了，好好休息。”
“芳兰，你怎么回事？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李书言疑惑的盯着芳兰问道。芳兰看着李书言左右为难，她听到了一点风声，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吧，你听到什么了？”
李书言盯着芳兰问道。“夫人，您还是别听了吧？”
芳兰劝道，“不过是些卑贱小人乱叫舌根子的话，信不得的。”
“说。”
李书言语气冰冷道。芳兰从来没有见李书言生过这么大的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是，就是那些人说，说洛婷羽是您杀的，您因为对洛婷羽夜闯王爷主院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杀了她。”
李书言冷着脸听着，不禁冷笑了一声，这些人，到还真的看得起她：“还说什么了？”
“还说，说您是灾星，给辰王府带来了灾难。”
芳兰道，“夫人，这些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还怀着身子，不能动怒的。”
动怒？李书言冷嗤了一声，这话，多耳熟，哪怕是到了璃国，她也依旧没有办法甩掉这个令人讨厌的称呼，还真是可笑！“你起来吧。”
李书言伸手扶了芳兰一把，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好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