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也是自作自受。”
李书言难得勾了勾唇角，“云南，让季文礼容你回去吧，得了空，我会出宫回去看看的。凌儿，走，咱们去凤仪宫。”
“是。”
凌儿立刻应声，憋屈了半个月，终于可以为芳兰出口气了！凤仪宫刚刚得知了宁将军下狱的消息，宁如姬刚要带着人去御书房求情，就迎面撞上了李书言。“你来干什么？”
宁如姬刺玫看着李书言。“当然是来算账的，宁如姬，三年了，咱们之间的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李书言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的面前这般放肆？”
宁如姬不屑的瞪着李书言，“滚开！”
“你真当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家嫡女，璃国皇后吗？”
李书言上上下打量着宁如姬，“宁家有你这么一个嫡女，应该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吧。”
“你乱说什么？”
宁如姬本就心情烦躁，被李书言拦住了去路更是不爽！“我有乱说吗？”
李书言狠狠地瞪着宁如姬，“宁家，要亡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
宁如姬指着李书言怒斥道，“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李书言笑了笑，“谁跟你说我是来落井下石的？我明明就是蓄意报复啊！”
“你要干什么？”
宁如姬惊恐的向后退了半步，“李书言，我可是皇后！”
“很快就不是了。”
李书言的表情十分冰冷，“宁如姬，你多少次陷害我，给我下毒，念在你是百离辰发妻的份上，我都没有与你计较，怎么，你真当我是怕了你吗？”
李书言一步一步逼近宁如姬，“别的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你利用冯照污蔑我，反而害芳兰丢了性命，我今日便要你给她偿命！”
“笑话！你以为芳兰是为谁送了命？”
宁如姬笑得扭曲：“是为了你！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卷入这所有的事？”
李书言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宁如姬，要不是你心术不正，根本不会有这一切的后果！”
“我心术不正？”
宁如姬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我本事天之娇女，这一辈子都该顺顺利利的，一辈子同夫君恩爱相处，可自从你来了，这一切都变了！我不过是在守护我的东西而已，这算是心术不正吗？”
“你守护自己的东西，却要用别人的命？”
李书言愤愤的看着宁如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本宫不想多跟你废话，李书言你给我让开！”
宁如姬上前推了李书言一把。凌儿心悸，赶忙上前搀扶：“娘娘您没事吧？”
“不过是个野种，掉了也就罢了，省得丢人现眼！”
宁如姬恨恨的瞪了李书言一眼，刚要走，便听到李书言的笑声。“你可是要去替你父亲求情？”
李书言止不住的笑，“晚了，若是你能劝你父亲早点停止那些愚蠢的行为，说不定如今还能留着声望，风光无限的告老还乡，可如今，是没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
宁如姬回过身来看着李书言。“自从皇上登基以来，你们宁家一家独大，功高震主，朝廷上早就怨声载道，只是皇上一直压着没有说出来而已。再加上你爹贪得无厌，贪污了那么多钱，你觉得皇上还能容得下他？还是文武百官能容得下他？”
“不可能！”
宁如姬矢口反驳，“是我爹保他拿下了江山，他不可能这样对待我爹！”
“看，连你也这样想，你当真以为这江山是你爹帮他拿下来的？”
李书言只觉得可笑，“这江山是他爹传下来的，迟早会到他手里罢了！就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你以为老皇帝真的不会选？”
宁如姬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满是失望：“就算是这样，我爹也出了不少力，他不能就这样过河拆桥！”
“你宁家利用这份情贪污了多少，皇上始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的手不该伸得太长！”
李书言的声音犹如利刃一般，“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恶毒之事吗？他只是不想理会你罢了！”
“我们朝夕相处五年，我还为他生下了嫡子！他不会亏待我的！”
宁如姬偏执的认为，百离辰会顾惜她。“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
李书言看着宁如姬，“你有了这个孩子，就该感恩戴德，日日吃斋念佛，以求赎清罪孽，可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午夜惊醒的时候，洛婷羽和小翠可有来向你索命？”
“你别说了！”
宁如姬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别说了！”
“宁如姬，不如这样吧，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同你做比交易。”
李书言看着宁如姬道。“我可以求皇上保住你爹一条命，让你爹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李书言薄唇轻启，“你，为她们偿命。”
“你要我死？”
宁如姬紧紧地盯着李书言，“李书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时候什么算盘？我绝对不可能去死的！”
“这样啊，那你就只能去冷宫孤独终老了，至于你爹，叱咤风云一生，本该受人爱戴，回乡颐养天年的，到头来也只能做个阶下囚了。”
李书言啧啧了两声，往门口走去，“也是可怜啊！”
“等等！”
宁如姬突然开口叫住了李书言，为人子女，她怎么能让自己的父亲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你当真有办法？”
宁如姬看向李书言。“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儿，再说我同宁将军又没有什么仇怨，难道你害怕我出尔反尔吗？”
李舒雅轻蔑道。“你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宁如姬眼里带着深深地恨意。“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李书言素来说到做到，只要你能做到，我自会做到我承诺的。”
李书言看着宁如姬，难得露出了笑容，“最后再提点你一句，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若现在去死，便还是璃国的皇后，若是固执己见，被废了位份再赐死，可就难看了。”
“李书言，你真狠！”
宁如姬看着李书言，“我输了。你还真是个灾星，凡是跟你有牵扯的人，都会倒霉，受伤的手上，送命的送命。”
“那是你不配得到好运。”
李书言哂笑一声，“我身边，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各个有礼有节，有情有义。你，配吗？”
“我给你一个时辰，若是还没有听到你的死讯，宁如姬，别怪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书言说完，便带着凌儿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