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雄诗……太子殿下,你再来看看这首诗!”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朱标一听,这诗确实棒啊,一级棒的棒。 但是他探过头去,又看到作者来历出处——清朝龚自珍! 脸色立马难看了下去。 怎么又是清朝!?? 难道未来清朝是比大明朝还要好的盛世王朝吗? 朱标想这脸色更加难看了下去,一声不吭。 刘伯温见状也奇怪莫名,此等雄诗太子殿下怎么不懂欣赏啊,不应该啊,若是放在朱元璋面前也必然大加赞赏啊。 奇哉怪哉! 刘伯温想不明白了,算了,兴许是太子殿下不喜诗歌也说不定,宋濂那老臣常说什么诗歌只是小道,呵,酸儒之言罢了,只不过是宋濂不善诗词罢了。 罢了,先不看诗歌了,看看别的,这课本里的其他内容,比如这什么散文,现代白话文吗?这与古今文章又有什么区别精妙之处呢?…… 刘伯温拿起下一本语文课本,看到好的新诗也不向朱标推荐,而是暗中欣赏后再一略而过,同时再把精力分散放在其他散文课目上。 很快,刘伯温发现了华点华章! “呵,这就是所谓的散文文章,所谓的散文就是这种吗?”
刘伯温嗤笑着念叨出声: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看这作者是谁?”
“唔?鲁讯,原名周樟寿,后改名为周树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教育家,民主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 “好大的名头,这又是哪里的无名小国?怎敢如此狂妄无知啊!!居然敢以‘中’字为国号,哼!好大的胆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伯温气的一摔课本,若是王明现在在一旁,定然会打趣的说,确实,这中国确实是一个永远都在发展中的发展中‘小’国家…… “此等什么散文文章有甚资格放入这课本中与这些雄文诗篇并列,简直不可理喻!……我倒是想看看你后面能写出什么名堂来!”
直到刘伯温带着偏见与恼怒看完了全篇课文《秋夜》。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刘伯温最后是带着窒息的感觉放下了课本,他看到了什么?只有他知道看到了什么,或者精神共鸣到了什么…… 他起初看到的是作者对秋夜所见所感的抒写,刻画枣树敢于正视现实,反抗恶环境下的韧性,表达了对恶势力的……(嗯,课本注释下有很多一大堆,要是写出来就太水字数了。) 刘伯温变的急燥了起来,他疯狂的翻看着所有语文课本,查找着鲁讯为名的文章——《少年闰土》、《孔乙己》、《社戏》、《藤野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终于,直到翻完所有语文课本为止。 刘伯温领会到了现代白话文散文的魅力,在文章中,他与鲁讯的精神相隔数百年时空隔空共鸣了! 他在这一篇篇以简体字直白讲出的散文故事中,领悟,共鸣到了太多太多让他都不得不深思,不回忆,不感叹的战斗意志与精神。 是的,刘伯温与鲁讯共鸣了精神。 因为他们都是相似的。 刘伯温做过元朝的官,后又辞官隐世,最后又入世跟随朱元璋造么…… 鲁讯是学医的,后又不学医了,学医只能救人却救不了国,最后他弃医从文,要用笔竿子开始救国…… 他们都经历过一个极为糟糕的年代。 只是一个是元末,一个是民末。 他们也都没有放弃反抗与斗争…… “只是,这一九二四年,是年号吗?”
“居然以数字为年号记录?这哪里的小国?文化渊源与我华夏中原有太多太多相似共通之处,朝鲜?琉球?南越?吕宋?还是海外倭奴国?不对,不对,这些小国文化只得了些许皮毛,绝对没有此小国的文化渊源来的纯正原始。”
“倒是这个文章里的藤野先生……中原的复姓之名很少,而藤野倒是和海外倭奴国的贵族世家名相似……” “海外?是了,可能是历朝历代那些避世的隐士贤人们躲在海外建立的小国……” “要知道自秦时始皇命徐福出海,寻找海外三仙岛,蓬莱、方丈,瀛洲之后,历朝战乱都有隐士贤人避乱出海……” “这些课本是王明带来的,那么这王明极有可能是出自这三仙岛中,真正的仙岛,是那些真正大能隐士贤人们的弟子……” “若是如此,那就对的上了啊……” 刘伯温隐入沉思中,推断着。 啪!刘伯温一拍桌子,大声道: “太子殿下,臣可能知道王明的来历了,臣要去向陛下禀告此事,这些语文课本,臣想要带着上报给陛下,还请殿下允许。”
朱标:“???……” “孤,准了。”
朱标眉头微皱,只要不是要他特意收拢的有关明朝以后的历史课本就行,那里面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他暂时还不想让父皇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父皇不知道这些事的前提下才能验证,他需要等,以后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是,请容臣先告退了。”
…… “什么?你知道了王明的来历?快说,快和咱说清楚,咱太好奇了……” 朱元璋听到刘伯温的来意后,立马站起身来,激动的连手中的奏折都丢出了手。 “陛下莫急,请容伯温慢慢道来……陛下先请看这几本课本……” “这是拼音……这是简化汉字,简称简体字……” “还有这个,直白直叙的白话文……” “特别是这里面的散文,这里面的这位鲁先生的散文文章,极为……” 朱元璋细细看去,眉头连跳。 “什么一颗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这什么现代散文也太简单了吧。”
“咱是不是写可以这样写一篇散文,你看,这是一封咱还没看的奏折,另一封也是咱还没看的奏折……” “不不不,陛下,这篇文章确实开头有些直白,但是呢,您继续看……” “诶算了算了,既然刘伯温你看过了说好,那就好吧,咱先看看别的……” “你不是说这里面的诗好吗,我看看……” “唔,唔,咱虽然不会作诗,但会欣赏,这篇竹石确实极好,写到咱的心坎里去了,咱就像这诗里的竹子一样,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嘛,最终,咱才做上了皇上嘛!!”
“是是,这篇竹石太适合陛下了,简直就是陛下的真实写照!……” “行了,行了,刘伯温,咱还是欣赏你当年冷淡高洁的模样,你不要学李善长那般拍咱的马屁,咱不喜欢你这样。”
“是,臣知道了。”
刘伯温低下头,暗自翻白眼,你嘴里是这么说,但能不能嘴巴不要翘的那么完美啊,我看不出来你嘴里说不要,心里却乐开了花嘛…… 对了,王大人曾经说过来着,这叫什么来着,哦,口嫌体正直? 是了,王大人说的真是太贴切了。 就在这时,朱元璋也发现了什么华点! “噫?这什么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就是所谓的现代诗歌嘛,倒是有趣,照此例,咱也做一首现代诗来。”
“嗯,让咱想想……想好了……” “咱轻轻的来批奏折了,天黑了,咱轻轻的要走了……” “咱挥一挥龙袍,不带走一封奏折……”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现代诗太有趣了啊!!咱学会了!!!”
“刘伯温,你觉得咱做的现代诗怎么样啊?”
“陛下,您是让臣说真话,还是假话呢?”
“当然是真话了,不可欺君。”
“臣实话说,陛下的诗,与这徐先生的再别康桥没有可比性,但却也比姓贾浅浅强太多了……” “贾浅浅?那是何人?这是何意?”
“这是王大人无意间与臣闲聊时说过,说是有一位叫贾浅浅的人写的诗很差,没有比她还要差的人了……” (应该说不要脸才对,但刘伯温可不敢真这么说。) 咯吱咯吱……朱元璋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发火,只好道。 “好你个刘伯温,咱……就喜欢你这高洁直爽的性子,以后继续!”
“是,臣遵旨。”
“说吧,那王明到底是什么来历,你有什么推测直说吧。”
“是,臣从这些所谓的现代文章,白话文,散文诗歌中看出了一点,那王明可能是出自海外三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