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沐曦这才收了视线。不过，闹了这么一出，她也没心思留在香氛部了。当下找了借口和律师一同离开，谈了两句官司的事情，沐曦便独自回顶层了。可人回来了，她的心思，却还停留在不久前见到萧文璟那身装束的一瞬间。若别人看，定看不出那身装束的异样，可在和路景扬相识数十年的沐曦眼中，那就活脱脱是高中时期路景扬的翻版！发带、上衣、裤子，尤其是那双鞋子，沐曦的视线触碰到它的一瞬间，脑海中过往的回忆犹如翻江倒海，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她奔袭而来，将她的理智全线击溃。她和路景扬在一起后，第一次意识到两个人家庭的巨大鸿沟，就是因为那双鞋子。当然，萧文璟今天所穿的那一双和路景扬当年的那一双并不完全一样，但可能因为是同一个品牌，款式有些类似，再加上完全一样的配色，沐曦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当时的情绪。她震惊、害怕，还有满满的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两个家庭之间的差异，远远不是她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就能够填平的。如若路景扬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她努力十几年，还有可能和对方处在同一水平线，可路景扬不是普通人，路家更不普通。路家所积累的财富、地位，是沐曦努力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更别提平起平坐。两个阶层的人，真的能在一起并走到最后吗？彼时的沐曦，被这些遥远但现实的问题纠缠了好久，直至结婚才真正安定下来，但后来两个人还是离婚了……想到这儿，沐曦揉了揉太阳穴，长吐一口气，强行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不能再接着往下想了，否则，今天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不对！沐曦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萧文璟，怎么会突然穿成这样？不单单是衣服和路景扬曾经穿过的类似，就连萧文璟的发型，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变得……变得更像高中时期的路景扬了！今天是工作日，而且萧文璟暂时还不用去乡下出差，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思及此，沐曦不由得想起上次勾起自己回忆的那条领带。一次是巧合，两次呢？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沐曦越想越不对劲，这段日子和萧文璟相处、偶遇的画面一幕幕闪现，再加上之前听路景扬所说的话，她从前没当回事，现下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却不住的后背发凉。萧文璟绝对有问题！她当即拨通了路景扬的手机号，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最近在调查萧文璟吗？”
电话那头刚在a市安置好实验器材的路景扬一愣，还以为对方受了萧文璟的挑拨，来兴师问罪，略一思忖，佯装懒洋洋道：“我最近忙得很，哪里有时间调查他。”
“你之前不是说他在监视你么，难道你不好奇他怎么监视到你的？”
沐曦追问。听到这儿，路景扬才察觉出点不对劲来。看沐曦这意思，显然是相信了“萧文璟暗中监视他人”一事，既如此，方才那话……不是兴师问罪？反应过来后，路景扬当即道：“你也察觉到萧文璟有问题了，对不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才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想看到证据。”
路景扬扬眉：“如果我现在就能拿出萧文璟不一般的证据，你会怎么样，辞退他？还是——”“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沐曦打断他，道：“如果你有证据的话，我们可以先见个面，谈一谈。”
路景扬半丝犹豫都没有：“好！”
“时间地点我稍后发给你。”
“可以。”
挂了电话，路景扬很快就收到了沐曦发来的时间、地点。对方约在一家私密性不错的茶道馆，至于时间，则在三天后的周末下午。路景扬记下时间后，顿了顿，又给宋狄打了个电话。“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电话那头的宋狄苦不堪言：“大哥，你把我当成fbi用了吧？再说，即便是fbi查案，效率都没这么高。”
“所以，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
路景扬瞬间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轻笑着问道。宋狄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我太差，而是敌人太强大。他好像早就料到有人会查他一样，所有的资料、过往全都被隐藏起来，我只能找到十分官方的资料消息，更深处的，一点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