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具体的缘由,还有具体她这个相公该怎么做自己也是一脸糊涂的。北君澜作为一个君王自然是要做到滴水不漏的,同时还要将眼前的所有麻烦和碍事的人都给解决掉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对方有机会可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尽管如此,大家也依旧能够保持着坐三观虎斗的这个精神也实属不易。苏家和林家如今相互掐了起来,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倘若可以趁此机会将这两个隐患都给解决掉,何乐而不为呢,再加上他们现如今的处境也算不上糟糕。自己是诈死的,皇后之位自然是有不少人虎视眈眈,不管是朝堂上的大臣也好,哪怕是后宫当中的女人。虽然从前她和那些女人姣好,可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她又不傻,总不可能和对方推心置腹。小国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嫂嫂的这一番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还是笑盈盈地补充了几句,“按照如今的情况看下去,苏贵妃已然被这些名利给冲昏了头,就连苏家恐怕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倘若这两个人掐了起来,那么最终只会两败俱伤,皇兄想要看到的不就是这个场景吗?”
沈瑶笑了笑,“本来你皇兄没打算对这些人动手的,可他们也太不老实了。”
“倒不如说皇兄是想要遣散后宫将嫂嫂重新接回宫中,所做下的一些埋伏罢了。”
小国师挤眉弄眼的道。她笑了笑,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没有过多的纠结,却也不可否认的确如此,可对于皇宫回去与否,她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倘若说非要在意什么的话,那就是自己如今的处境了,她自身上的毒清得差不多,可想要将身体调养好,必然是要离开的。这几日胎动很明显,时不时就会有一种快要生的感觉。二人坐在一起闲聊了许久小国师这才离开的,毕竟她还是有一些事情要忙碌的那日,她去到苏贵妃的寝宫给她掐算了一番,看着尽心尽力实际上不过就是随手敷衍了几句罢了。可就算是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也足以掀起波涛骇浪的,毕竟她可是国师,她所说的话和皇上说的话没有太多的区别,她又是皇上的亲妹妹,所以她的出现必然会为这件事情雪上加霜,从而给对方营造出一个假象来。她前脚刚刚离开,碧荷就走进来了。看见皇后能量这一副难受的模样,忍不住的就上前去安抚了几句,伸手给她顺了顺气,“娘娘还是趁早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吧,反正到时候来不及了。”
“先不要告诉皇上,皇上如今很忙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的了,若是再操心,我这边的话他如何跳得开来,所以你们也不要告诉他,我自己心里有数的,再加上公主府有这么多的太医还有你们守着我,不会有事的。”
沈瑶眼神坚定的自我安慰起来,她又不是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随便受一点伤害,就需要夫君来哄着。她的夫君和别人的夫君又不一样,别人的夫君,那还能天天陪在身边,她的夫君,那可是要处理国家大事的,所以说这个时候就是善解人意,知书达礼的时候了。碧荷当然也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比较坚强,不喜欢太过于黏着别人,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今非昔比了,皇后娘娘可是怀着孩子的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岂不是要让旁人担心。“娘娘,碧荷说得对,你就算是一直瞒着皇上,迟早也会要让皇上知道的,被皇上知道以后皇上也会惩罚我们的,倒不如提前告诉皇上。”
叶山也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怕是这几日就要生产了。沈瑶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的,无奈的伸手捏了捏眉心感叹了一句,“这件事情你们先让我想一想吧,先不急,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些困了。”
先休息休息二人对视了一眼,也不敢有太多的耽搁,只好灰溜溜地退下了。苏贵妃的事情在京城内闹得动静可不小,就连一向很少上早朝的衡国公也知道了。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的态度和其他的文武百官就不一样,他倒是觉得皇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反而也是一件喜事。可若是说什么太子的话,他并不怎么认同,就算如今对方封为贵妃了,那也不过是一个柜子而已,如何能和真正的皇后相提并论呢。然而这些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罢了,并没有太多的人和他不谋而合,只是他一直没有进宫去见皇上,总觉得这些日子皇上的变化,有些出人意料,尤其是从外面回来之后找不到皇后娘娘以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和从前相差太远。“父亲的意思是皇上很有可能是在筹谋着些什么?”
梁吉跟随在父亲的身后,忍不住的开始询问了起来,自从他回到京城之后,京城的变化可是有目共睹的,原本只以为是皇上的私人事情,后来渐渐的发现苗头不太对。尤其是赵胥,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京城这样地方的人,也突然出现了,可若是换成从前的话,按照皇上的性格,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京城,不是被杀了也觉得会被处置一番的。赵胥的出现感觉有些稀奇古怪了,而如今皇宫里面的苏昭仪又突然怀孕了,这难免会让人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衡国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本正经地思考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要急着去过问,毕竟皇上如今连太后都给关到祖庙去了。”
皇上的性格,大家都是琢磨不透的,那是非要去搞出过所以然的话,最后只会害人害己。皇上和太后原本的时候,大家都只认为这二人母子关系非常融洽,倒也算是恭恭敬敬,可自从皇后那些事情以后,大家就发现皇上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孝顺,也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手下留情,很有可能当初已经足够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