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起杀了他。”
领头猛然间下令,他第一个出击,短刀如风般刺向李肇。 “保护少爷。”
不知谁喊了一声,顿时数十影子砸了过来,这是大家手中农具之类的武器。 为了保护少爷,他们来不及阻拦歹人的攻击,只得将武器投掷过来,以便拦下领头。 但领头何等犀利,冷笑一声,身形化作猛虎,对着空中一声咆哮,拳头如钢铁般捶出。 锵锵锵! 声音如打铁般脆响。 领头无视农具之类的武器,一拳一个,拳风无匹,将投掷过来的所有武器皆轰到一边。 何等凌厉!何等霸道! 一个飞身而起,凌空一脚,旋转弯腰而下,手中短刀再次出击,狠狠地再次弹射向李肇。 情况何等危急,李肇似乎吓坏了似的,没有动,更没有发出一丝言语。 但,目光是怨怒的。 就是,他恨这些人,恨他们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来迷惑自己,恨他们伤了无拳。 这些人就算是真正学子,都该死。 “系统……”目露凶狠,如盯死人般地盯着这些人。 “兑换……” 他已经不再犹豫,心中想着的是火箭筒和炮弹,他要让这些人灰飞烟灭。 但,话还未在脑海中完成,突地旁边一道身影呼啸而来,一奇特的东西突兀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东西看起来很柔软,如木棍一般,却没有木棍的坚硬和凌厉。 正是橡胶棍。 而握住橡胶棍的却是一壮实的青年,口中暴怒: “少爷,我乃小壮,来也!”
小壮自知少爷不认识他,便自报家门,但动作毫不停滞,格挡向领头。 略显笨拙,挥出的橡胶棍也看不出多大力度,始终,他还是无法和真正的兵卒相比。 李肇看之,暂时停下脑海里对系统的呼唤,却担心地看着小壮独自对上领头。 此人,明显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不是小壮能比的。 果然! 领头看到此人不伦不类的装束,还有手中看着就无用的武器,冷笑连连,但也不多言,一个转身,避过小壮的阻拦,继续弹射向李肇。 他要第一时间杀了李肇,这便是此行的任务。 “去死吧!”
短刀靠近李肇,形势相当危急。 可就在这时,小壮的棍子当头劈来,誓要阻挡下领头。 领头冷笑,另一手回防,硬生生地迎向棍子。 他所练乃硬功夫,不怕任何硬物,就如刚才般,投掷来的所有农具武器皆是用双手格挡。 “滚开!”
冷喝,抓向棍子。 但小壮就怎会滚开,虽只是短短时间,却领略到少爷对他们的好,这里有吃有住,还有月俸,大家之间又和睦相处,在大秦这样的社会里是多么的难得。 这样的生活是少爷给他们的,他绝不容许少爷有任何的闪失。 一棍狠狠砸下。 领头不屑,迅如疾雷的手抓住了棍子,往外一抹,另一手握着短刀突然再次出击,袭向李肇。 这个变化非常之快,令小壮无从反应,眼看着短刀就要接触到少爷,突地从一旁劈来一棍,这是同伙来救援。 领头依旧冷笑,手中去势不减,全然不理已临身的棍子。 不是他托大,棍子而已,就算扫在他手中也无任何的作用,他的手已练到如铁般坚硬,硬对硬对他无效。 但棍子又岂是硬的。 棍子袭手,下一刻,领头大惊失色。 这棍子在打到他手臂上时,竟然发生令人惊异的变化,它就如蛇般迅速弯曲,同时缠绕向整个手臂,稳稳地钳住臂膀。 接着,刺向李肇的臂膀猛地被一拉,立时偏移了方向。 “这是什么棍子?”
他大吓一跳,目光死死地盯着。 另一边的小壮也不怠慢,同样以这样的方式缠绕住领头的手臂,猛地往后一拖。 领头的身形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拖离李肇的范围,狠狠地撞向后面的人,显得相当狼狈。 领头气怒,待稳住身形后,一双恶眼狠狠地扫向小壮两人。 “可恶!”
“但,就这样可以拦住我吗?”
“刚才只是我大意,这次,你们都去死吧!”
领头抢过身旁一人的长剑,一个闪身,弹射向小壮。 小壮大惊,立时后退,但,这只是领头虚幻一招,他诡笑一下,立刻调转方向,长剑快狠准地刺向李肇。 他的目标始终没变,就是始终站在那里的李肇。 “去死吧!”
他的脸上已经充满了狞笑,刚才拦住他的小壮两人已经打退出了两米的范围。 就这个范围,以他的能耐,足可杀了李肇。 长剑发出寒芒,在眼前闪烁,距离越来越近,剑尖已经到李肇的跟前,只待一发力,就能杀死李肇。 他深吸一口气,大力蹦出。 “结束了!”
就在他的恶言出来之际,突地感觉旁边有危险袭来,这种感觉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而且,这危险中竟然还带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什么东西?”
猛一侧脸。 危险的东西并非剑或戈戟,更非那会弯曲的棍子,是水,有人从旁边向他喷水,如千丈瀑布激起的浪花,尖细有生猛。 下一刻,他只感觉到整个脸满是水,正要发怒之际,突地这水夹带着无法想象的味道直冲入眼睛,嘴巴,让他的触觉呈几何地放大。 这种感觉犹如在寒夜中被剑划过,如战场上万千弓弩齐射,非常不舒服,难忍极了。 “这是什么?”
刚开口,那刺激皮肤的感觉立时渗透入嘴巴里,令他整个人冷汗顿冒。 啊! 他的眼睛开始变得非常难受,喉咙里更如火烧一般,最后发觉整个身体都滚烫滚烫的,直让他要窒息。 啊! 眼睛模糊了,意识陷入疯狂,但潜意识依旧维持着他的动作,使命让他不放弃即将成功的任务。 “死吧!”
他依旧刺向李肇。 噗! 不,这声音有点不同,好像有些沉闷,接着,他发觉自己再也刺不进去,他想睁开眼看看李肇是否被杀了,但那要命的水攻破了他的眼睛,睁开就是天昏地暗。 接着,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大喝,他感觉头颅受到暴击,人一窒息,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呼! 做完这一切,小壮气喘吁吁地奔至李肇身边,警惕心提至最高,但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便是催泪喷射器。 击倒领头,便是他和同伴合力所致。 他刚才看得很真切,面对领头的强悍,他两人夹击也无法阻拦之分毫,但,伙伴手中一摁,便看到一条水柱喷射向领头,就这样领头陷入癫狂,似乎失去行动能力,他最后当头一击,将领头打昏过去。 “原来此物竟然如此了得。”
小壮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手中之物,分外激动。 令一伙伴也走了过来,守卫着李肇,手中也紧握着催泪喷射器,竟兴奋得有些颤抖。 “嗯嗯!”
李肇点头,对催泪喷射器很满意。 其实他在前世并未见识过此东西的威力,此刻看来,还真是安保神器。 才这么一喷,强如领头就这样被干趴下,不费吹灰之力。 在冷兵器时代,此物绝对排得上号。 见两人如此紧张地守护着自己,李肇很是感动,但看到气势汹汹的学子,连忙厉喝: “不必理会我,马上将这些所谓学子都擒拿下来。”
有着系统中的大杀器,他不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反而是这些学子,不,不能算是学子了,可以说是杀手、歹人。 是的,从他们杀气来看,和杀手无疑。此刻已经有奴役和农人伤在他们刀下。 “可是......”小壮犹豫了,这是他们主子,不能为了其他人而不顾主子的安危。 “难道我的命令都不听吗?”
李肇怒了,一脚踢出,将小壮踢出去,而后大吼:“奴役和农人退下,卫队,马上用催泪喷射器击倒歹人。”
听此令,再看着那些凶狠的学子,知道自己参与搏斗只会造成伤亡而已,奴役和农人马上远离。 “得令,兄弟们,随我杀了他们,为统领报仇。”
小壮没有再执着保护少爷,第一个冲了上去。 二十几卫队成员在刚才也见识到催泪喷射器的厉害,就算面对百数来势不善的歹人也凛然不惧。 下一刻,皆跟着小壮冲出。 顿时,二十几道水箭射出,如二十几条短龙,纷纷射在歹人人群里。 “啊!”
十数道惨叫的声音,前头十几人立时捂着脸,在原地打转,显得非常痛苦。 但,歹人有百数,他们就是亡命之徒,明知前方有危险,还是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长安乡卫队惊了惊,但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迎了上去,橡胶棒挥舞着,催泪喷射器挥洒。 小壮冲在最前头,遭受十来歹人的集体攻击,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他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少爷,为了将来能有个安稳的生活,他拼了。 顿时,十数长剑刺了过来,在寒光的映照下,分外吓人。 就算小壮勇猛,也不禁被如此攻势吓得一时慌了神,竟忘记喷射手中之物。 “我命休矣!”
小壮发出一声绝望凄厉,便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感觉全身被无数剑刺中,每一个地方都带着刺痛,很是难忍。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异样,而且,嘴巴也没有吐血的迹象,猛一张开眼睛,豁然被身体上的现象震撼到了。 这刺来的十数剑,竟然无法刺穿他的身体,不,是无法刺破穿着的衣饰,不,少爷说这是防刺服。 果然是防刺。 有了亲身经历后,小壮突然变得奋勇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就是打不死的强人,便猛地一摁喷射器。 这个距离非常短,而且歹人都是面对他,这一喷射,水雾立刻喷射在歹人的脸上,接着便是哀嚎一片。 十数人同时倒下,没有丝毫滞碍。 “哈哈!都是好东西呀!”
眼睛扫射全场,同伴们也遭遇了同样的现象,但危险都被防刺服化解了,同时,各自喷射器喷射,第一轮就倒下了几十歹人。 这是不死之体,何人能敌。 小壮兴奋了,立时,整个人如猛虎下山,冲向更多的歹人。 李肇望着这一切,微微一笑,暗道系统里的东西就是了不得,每一件皆是那么变态,他认为,虽然名字和前世的安保四件套一样,但他敢肯定,质量和威力比之绝对更胜一筹。 “死了吗?未死就赶紧给我起来。”
见战斗现场暂时无危险情况,李肇突然望向倒在地上的无拳,愤怒出声。 此獠,就是装的。 人家中了十几剑分毫不损,此獠才承受一击,便倒地不起,不是装的是什么。 “呵呵!”
无拳听之,尴尬地笑出了声,连忙拍了拍防刺服,站了起来,笔直地来到李肇身边,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反而显得更有霸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肇喝问。 无拳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脸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只为锤炼他们,这是最好的实战机会。”
话不多,却恰到好处。 李肇很意外地瞄了无拳一眼,试探问:“你已知防刺服和催泪喷射器的威力?一点都不怕他们出意外?”
无拳凝目,说:“不怕,两天前奴就试验了一番,这防刺服的确是惊人,如果不是刺向眼睛的位置,是很难受伤的,当然,如果是肉搏,防刺服便失去作用。”
“催泪喷射器也相当厉害,我试了一下,竟然令我......难受了一天,现在还有点.......”无拳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你?”
李肇瞪大眼睛望了无拳一眼,有些无语。 这人,对自己竟然那么狠,为了试验喷射器,拿自己来做实验,真是...精神可嘉呀! 不过无拳的训练观念还是老练的,懂得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给队员试炼,想必以前的他也是个训练好手。 如此之人,在军队里应该很吃香才对,却沦落成奴役,真有点想不透。 “好了少爷,该奴上场了,否则他们真会有损伤。”
是的,催泪喷射器是有限的,如此多次的喷射,有些人的已喷完,只能凭借着手套来格挡歹人的剑。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刻会被歹人找到破绽,到时必定是队员伤亡的开始。 “不过,我先灭了此人。”
无拳站住,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狠狠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领头,似乎有着莫大的仇恨。 “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