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李肇到了公主府,得见伊人,甚是激动,一番衷肠后,阴嫚立奔主体。
“李肇,图安国的的使者来了,他们带来了些许能人,听闻乃诗书大家,个个盛名图安,这可怎么办?”李肇觉得奇怪了,大秦又不是没有大儒,阴嫚紧张个甚,天塌下来有大儒顶着,她一女儿家能操得了这个心吗? 不过伊人紧张,他只得安慰:“论诗罢了,《诗经》乃咱大秦瑰宝,大儒们透彻之,必能解第一难题。”
阴嫚并不奇怪李肇竟也知道论诗之事,实乃此事是她让秋香告诉瘦狗的。 听之却大囧,颇显女儿态又似做错事般可怜兮兮地望着李肇,尽量压低声音,似怕被人听到:“可是,我向父皇举荐,也在论诗之列。”
什么? 李肇听之着实吓了一跳,大秦乃封建社会,倡行女儿不出阁,国家要事乃男人的事情,阴嫚还真是大胆呀! 手轻轻地拂过她的柔发,戚戚一笑,却很快沉下心来。 既然阴嫚参与,他就不能不管不顾了。 看到李肇这个表情,阴嫚以为李肇生气了,便小心解释:“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而已,何况我习得墨轩诗选,自感大受裨益,定当...定当....” 说着说着,也不再说下去,墨轩诗选乃李肇所作,她不敢说对此诗选已融会贯通。 李肇知道她的意思,温柔一笑,打气道:“习得诗选,应当...可矣!”
这不是吹嘘轩墨诗选,此诗选乃他综合几个朝代一些名诗,绝对会一鸣惊人,再加上《诗经》,阴嫚也够格应对图安国能人了。 只是,题目乃图安国所出,主动权在他方,就不知会是如何形式。 不过这些担心并没有说出来,免得灭了阴嫚的士气,只得说:“图安罢了,那能上得了台面,你自顾论之便可。”
阴嫚得到心上人的肯定,开心一笑,信心也提了上来。 “要不我和父皇请谏,让你也参加?”
阴嫚想了想,还是说。
李肇笑了。 他并未接到陛下旨意,贸然出现在皇宫已是大不韪,再出现在大殿之上,真不知到时会被一些有心人如何弹劾。 “不了,甚是不便,不过我会在暗处助你的,放心应对便可。”阴嫚听之没有再执着,其实李肇在场与否并不重要,只要他人在,论诗的胜算就大多了,他可是作出《墨轩诗选》的人呐! 别处不知,可在皇宫贵族的公子当中,就人人惊艳诗选的妙,皆奉为神作,可见李肇的不凡,有他助阵,她安心多了。 图安国的使团如期而至。 他们也懂礼数,首先要参见秦始皇。 此刻大殿上,嬴政坐于高位上,堂下文武官员皆列位,早有几位大儒衣衫卓卓,一副傲人姿态立于堂中,似乎腹中早已有经纶在等着使团来送死。 李肇换了侍人的衣服,和秋香跟随着阴嫚走进了宫殿。 他低着头,尽量掩饰着容貌,教官员们看不出来,秋香也很识趣,很自然地为李肇打着掩饰。 阴嫚第一次上殿,有些许紧张,不过看到身后的李肇,定了定心,倒也不出丑,优雅地来到几大大儒身边,对着嬴政施礼,再拱手礼众大儒,便站到一边。 大儒本不屑阴嫚,却因其是公主,倒也不表现出来,执礼后,傲然地等待着使团到来。 “使团到。”
大殿外有侍人叫嚷,嬴政摆手:“宣!”
便有一行十几人身体笔直地走了进来,看不出卑劣,却隐隐透着桀骜,似乎看不起大殿中诸臣。 对于这些人的傲慢,诸臣微微皱眉,也不言语,却在旁窃窃私语,大多怒斥使团不放低姿态,视他们如无物。 特别是走在前列的几人,个个眼中透着轻蔑,望向那几位已经出列的大儒,甚是傲慢。 “尔等...尔等......忝不知山外有山,定教你如何做人。”
大儒不忿,轻喝出声。
嬴政摆摆手,喝住大儒愤骂,倒也不责怪,这些人的傲慢,他也看不下去。 “图安使团见过大秦皇帝。”使团操着不太标准的大秦语,瓮声瓮气地拱手,也不跪下,微微欠身,算是见礼。 嬴政压住怒火,却不露声色,微微摆摆手,“诸位远道而来......”可话未说完,便被其中一人打断,“别废话,尔等准备好了没有?我图安可是久闻大秦诗书出众,特来见识一番。”
嬴政怒目,厉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此人,瞪了好一会儿,也不再有任何客套话,摆摆手说:“早已恭候多时,来吧!”
还以无礼,可见嬴政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