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儒士想到什么,竟发出荒唐的笑,道:“一车载数十人,怎么和先前那小子说的一般,难道端木蓉与之乃一伙?”
“谁呀?”
有人不知儒士说的‘先前那小子’是谁。
“便是在人群中嚷嚷科技可载数十人的那个。”“他?”
很多人想起来了,先前就是有一个小子说汽转球就是科技,科技可载数十人。
如此看来,那小子和端木蓉还真是一伙的,不过很快便有人恍然大悟,那小子和李肇是一伙的,墨家也是李肇推出来的,他们本身就是一起的。 能说出如此之话也不出奇。 “如此看来,什么蒸汽机便是科技了。”“嘿嘿!李肇能制造出大杀器灭贼军,的确是很了不起,但成立什么科技堂,就不然,必是哗众取宠之物,否则怎会为了宣传之,尽来些下三滥的手段,想必是心虚,是为了掩饰科技堂的空虚吧!”
“我认为呀!科技堂只是个空壳,如此之做乃为了揽财。”
“对,就是为了揽财,他这个人眼里只有钱财,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有人提起,便有人议论,一议论起来,味道便变了,本来好好一个为国为民,却成了虚设,还揽财。 要是被李肇听到,一定气出病来。 “此什么蒸气马车肯定也是空壳,故意弄得如此奇形怪状,还能容纳那么多人,其实根本无法拉动。”
“对,肯定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妒忌的人真的不少,不服输的人也有很多,但煽风的人更多。 此刻,一个老人,神情有些颓丧,还时不时地发出疯癫语的老人,老眼突然之间睁开,死死地盯着那巨型大物,脑际间似乎一下子多了一些灵动,竟重复着大家议论的话语。 “科技,蒸汽机是科技?科技可载人数十?那科技如何来?难道不是静坐而思?可是静坐而思无法悟得蒸汽机?” 多个问号突然之间在老人的老唇里迸出,如学语的鹦鹉呱呱叫。 “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问题缠绕着老脑,令他痛苦了起来,捂着脑袋挣扎,下一刻,他竟冲向旁人,抓住一人便问:“为什么?为什么?”
人虽老,却在疯狂情况下变得非常有力。 这人见是儒老,竟也不敢还手,可实在被勒得喘不过气,只得胡乱解释:“应该是动手所致。”
他将李肇在朝堂上所说过的话搬了出来。 “动手?”
思吟着。 老人慢慢地安静下来,似乎陷入思索:“动手?”
“插秧,需分之,锄禾,当细勤,割稻,自有乐。”
这时,淳于越的话语也浮现脑海并不自禁吐出口中。
“淳于老头也是动手之意,难道悟道之巅便是动手吗?老头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他为何甘于田地而不理我的邀请......” 老人不知依旧疯言还是恢复了神智,说的话有人听懂了。 “插秧锄禾割稻自有乐,白水蒸气铁疙瘩自来转,真的如此吗?动手,动手......” 老人又开始自言自语,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清明的神采,竟一摆颓丧之躯,两眼绽放求疑之光,向着巨型马车猛冲过来。 “等等儒子,不,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