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肇为难了。
嬴政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怎么?不想?你想抗旨?”直接丢出了最好命的要挟。 李肇苦笑不已,秦始皇是吃定了他,但旨意又不得不从,但资金方面他却不能逆来顺受,这是国计民生工程,理应国朝负担,除非有利可图。 “不,不,臣不敢,只是......仅凭臣一人很难完成。”
他本来想说资金有难度,但话说到一半却也不敢再说下去,立即转移话题,因为再说便是讨价还价,秦始皇雷厉风行,绝不喜欢被推却。 话是这样说,但埋怨的心声很快出来: 【皇呀皇,你这是为难我,就一个机头便花费我不菲的家财,再是火车,这不叫我倾家荡产,倒是你,也不意思一下,难道让我说出来我需要钱吗?这多难为情。】 嗯!嬴政立刻便听到了,眉头挑了挑,暗道这小子真是口不对心,却也不想提资金之事。 自从取缔了抑商之后,天下商行林立,商业一度兴盛了起来,税收带给国府不菲收入,但他当时开了金口,三年不收长安乡的税,为此他后悔了很久,但又不能食言收回成命。 须知道,这段时间长安乡的商业发展他可是看在眼里,绝对是赚得盘满钵满,坊间传言,李肇足可成为咸阳首富。 他是有钱的主儿。 既然不能收回成命,却可从其他方面索取,显然,造火车便是个不错的索取方法。 当然,要他意思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造火车而已,能用多少家财?造一辆马车就需要几金,火车应该就相当于数十马车吧!上下不过百金,对富得流油的李肇来说,绝对不是负担。 这样想着,李肇的心声又起: 【造火车并不单单造个蒸汽机,还需要铺设铁轨,而铁需要精钢,精钢的冶炼是技术活,又需要能工巧匠,这都需要大量的钱财,而且车厢也要耗资不少,反正就是无底洞。】 无底洞?铁轨?精钢? 什么玩意? 嬴政完全想不透,但车厢听懂了,车厢也要耗资不少?明显是撒谎,太仆时有禀报,宫中车马几何?支出多少?他心中还是有所了解的,而李肇的车厢不外乎木搭而成,能值几个钱。 马车虽贵,却贵在马上,车却是廉价之物,又怎会耗资呢? 分明还是想推脱,他也想不到李肇的心里话竟然也会撒谎了,不禁摇头,但下一刻李肇的心声再起: 【车厢也得用钢,一厢起码要数十吨,不,数百石,一辆火车数十个车厢,这样加起来,得要多少精钢呀!】 【而铁并非钢,数百石铁也产不出多少钢,如此庞大数量的铁量,我那点铁矿根本不够用,必须要购买,资金无法估量呐!】 啥!听着听着,嬴政吓了一跳。 车厢用钢,不是用木吗?钢又是何物?听着好似钢是从铁中得到的,难道这也是汽转球中悟出的道? 数百石钢一个车厢,这未免太奢侈了,要真是这样,还真是需要巨资。 他原以为制造火车也就蒸汽机比较贵,想不到还有如此多道道。 当然,听了便罢,他不会置一词,这些,都由李肇头痛去吧!谁叫他那么有钱。 至于仅凭他一人吗?的确有些不足。 “朕不会让你独自完成的,以后端木蓉等人就受你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