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卿绝对是故意加重了两个“滚”字的发音。“东方玉卿,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我不会……”秦菲接下来的怨言尽数被东方玉卿的吻给封堵在了喉咙处。几乎是在东方玉卿吻上秦菲的那一瞬间,耳边便传来“嘭”的一声,他们的头顶上空就射下来一束亮光,紧跟而来的便是漫天弥漫的玫瑰花瓣。有那么一刹那,秦菲不知道自己是被东方玉卿高超的吻技撩起了意乱情迷,还是被这洋洋洒洒的玫瑰花瓣触动了心底那根最柔软的琴弦,总之整个人的身心都荡漾开了幸福的涟漪。“秦菲,咱们复婚好吗?”
东方玉卿依旧摩挲在秦菲的唇瓣,仿佛她要是敢说出半个不字,就吻到她同意为之。秦菲一边趁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委屈吧唧地埋怨道:“讨厌,你这哪里像是征求我的意见,分明就是逼婚的节奏啊!”
东方玉卿轻声谩笑:“对,我只看重结果……你想对我始乱终弃,门儿都没有!”
某腹黑男人这次刻意强调的是“始乱终弃”,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警示秦菲。总之他很快就捧住了秦菲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兴许是吻得有些忘乎所以,所以当一个巨大的多层蛋糕推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个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法式热吻。秦菲也说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许了生日愿望,又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由东方玉卿握着她的手切着寓意着百年好合的蛋糕。天空中的玫瑰花瓣依稀还在飘扬着,灯光依旧闪耀无比,秦菲的眼里也恰到好处地惊现出令人意乱情迷的浓重爱意。而其它的人则是默契地自己动手切割着诱人的蛋糕,俨然把这两个矫情的家伙抛到了九霄云外。“老婆,我爱你!”
东方玉卿含情脉脉地说完后,不等秦菲回应,就三下五除二地把手中的蛋糕吃了个一干二净。愣在当场的又何止是秦菲一个人。不是说不喜欢吃甜食吗?原本都在拿蛋糕“打仗”的男人们,几乎是心照不宣地看到了这一幕。“老婆,你怎么不吃?”
东方玉卿邪肆一笑,还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快速舔舐了一圈唇瓣。不等秦菲说话,秦怀钰就递给东方玉卿一大块蛋糕:“爹地,瞧你那不堪入目的吃相,就跟八辈子没吃过蛋糕似得。”
东方玉卿顺手接过蛋糕后,又转手递给了韩林,“要你管,我就喜欢吃我老婆—的生日蛋糕。”
秦菲刚咬了一口蛋糕,还没有来得及咀嚼完,听到东方玉卿的解释后顿时就咳嗽了起来。这个闷骚的家伙,吃个蛋糕也有这么多说辞,他还能不能友好地玩耍了?“爹地真丢脸,从羊城追到三亚,还没有搞定我妈咪……还好意思嫌我多管闲事?”
站在附近的众人,在听到秦怀钰的腹诽后,恨不能当着东方玉卿的面给小家伙点个赞。东方玉卿面露尴尬,却是不想再搭理秦怀钰的捉弄,于是话锋一转:“老婆,我送你回房休息,确实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行。”
秦菲大概是想歪了,快速地咬着脑袋,“我还不累,你自己回去吧。”
“既然不累,那么可以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东方玉卿就将秦菲拦腰抱起,不顾身旁投来的揶揄目光,快步离开。秦菲出于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喂,快放我下来,蛋糕还没有吃完。”
东方玉卿深情地对望着秦菲,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移开定格在她脸上的视线。秦菲气呼呼地白了某人一眼,然后将视线错开。见状后,秦慕年笑得有些苦涩:“这夫妻二人,没一个省油的。”
秦怀钰不明就里地盯着东方玉卿高大的背影,“我爹地真是霸道,凭什么可以理直气壮地欺负我妈咪?”
大概在秦怀钰的眼里,认为秦菲不是心甘情愿跟他爹地离开的,那么就可以简单地定性为霸道。秦怀钰扭过头来,眼睛里有着难掩的无奈:“钰儿,你大概是误会你爹地了,他只是想跟你妈咪多待在一起,培养感情罢了。”
至于其他人面面相觑后,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毕竟人家小两口久别重逢,虽然谈不上什么干柴烈火,但也可以适当地暧昧一下。站在不远处的郁林俊敛眸看着秦菲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想起了这段时间他们俩朝夕相处的无数个瞬间。那些或是温馨、暧昧的,或是淡漠而疏离的时刻……不管是哪一种似乎都刻骨铭心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至少在短时间内怕是很难被淡忘。秦琼看着郁林俊一言不发地抽着烟,却是越发消沉的模样,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半开玩笑地调侃道:“你这是惦记哪个女人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再抽就该住院治疗了。”
郁林俊瞥了眼秦琼后但笑不语,却将手中只抽了几口的香烟扔了,跟着就是一脚碾灭。难怪人家会拿烟头做文章呢,原来他的脚下已经扔了这么多烟头了。其实秦琼对于郁林俊现在低糜的情绪,大概还是可以理解的,谁特么的整天厮守着心爱的女人却不能逾越半步,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话说东方玉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静谧的房间显得空旷而冷清,他目光极快的掠过一圈,却没有看到他的小妻子。之前不是还说不想洗澡,要先在房间里散步消食的,她人呢?东方玉卿正琢磨着,莫非是趁他洗澡的间隙溜去楼下找其他人了。如此想着,东方玉卿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在走出房间之前,随手推开隔壁书房的门瞥了一眼。房间内亮着暗色的落地灯,微微暖和的光线将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淡雅的柔和。东方玉卿的视线快速巡视了一圈后,最后定格在沙发上的那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