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柔闻言后脸色惨白得厉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郁林俊。当年的那件事她做得滴水不漏,这么愚蠢的失误郁林枫应该也不会跟外人说的,可是这个郁林俊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楚银南那边露出了什么破绽?萧怀柔眼神闪躲,闪烁其词,“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郁林俊,我只是你的私人护士,请你不要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没有诧异秦菲母子两年前的遭遇,却在这儿矢口否认,你到底还要伪装多久?”
郁林俊准确捕捉到萧怀柔话语中的失误。短暂的纠结后,萧怀柔脸色难看得厉害,“你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否则东方玉卿不会发过我的。”
不管是当初设计绑架秦菲母子,还是找人误导秦菲离婚……想必以东方玉卿的铁血手腕,他都不会轻饶她的。不要,她萧怀柔才不要为几年前的鬼迷心窍埋单。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上流社会的生活,她不要被“打成原型”。萧怀柔颤抖着伸出手,拉住郁林俊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求你了。”
“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我从来没想过伤害秦菲……”“呵……”郁林俊眸子里的寒意和讥讽越发的明显。“那么照片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了?”
萧怀柔停止了哭闹,哽咽出声:“我……是我当时糊涂。”
萧怀柔说到最后,愈发的心虚,甚至不敢去看郁林俊的眼睛。郁林俊大手攥紧,猛地甩开萧怀柔的手,眸子里尽是蚀骨的冷意。“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刚才我顾及到你的脸面,才没有当着东方玉卿的面戳穿你,没想到却给了你可乘之机,让你又一次跑出来兴风作浪……东方玉卿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随便诬陷他行凶杀人?”
萧怀柔紧咬下唇,无声哭着,显然事情比她料想得还要糟糕。可是郁林俊正在气头上,想必她解释再多,也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可事实上她真的被人算计了。郁林俊继续说,“你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郁林俊的话让萧怀柔好似跌进了万丈深渊,也可以理解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前她只听说过郁林俊的英姿飒爽,从未想过郁林俊的冷漠也会加诸在她的身上。如今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狠话,让萧怀柔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你该不会也找人绑架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喜欢你,我今后愿意追随你。你难道要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手刃自己的女人吗?”
郁林俊好似听到了国际笑话一般,黑眸中是无边的凉意,他居高临下地看向眼前的萧怀柔,“你喜欢我,你认为自己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究竟是谁给你的自信招惹秦菲的?”
萧怀柔只觉得郁林俊的话像是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她自然知道自己不配。沉默了片刻后,萧怀柔嘴角勾起一抹少见的讥诮,“好的很,既然话都摊开来了,那我也就不避讳了。郁林俊,我和秦菲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我注定跟她势不两立!”
面对萧怀柔的挑衅,郁林俊深眯了眯黑眸,厉声道:“秦菲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伤害她?”
其实从获悉萧怀柔的真实身份后,郁林俊一直在想这个缘由。按理说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秦菲和萧怀柔都没有过什么交集,倘若不是他之前意外车祸,也许她们两人都不会有机会认识。可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萧怀柔险些亲手毁了秦菲,所以他绝对不会姑息养奸。这个该死的女人之所以针对秦菲,一定还有其他尚未浮出水面的缘由。暂时不动她,是为了揪出躲在她身后的大佬。萧怀柔一时无语凝噎,有关那个秘密,她是断然不会告诉郁林俊的。一旦公诸于众,她今时今日的荣华富贵都将付诸东流。“我就是讨厌她,走到哪都忘不了勾引男人……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吗?”
郁林俊闻言后,眼神冰冷而犀利:“既然你那么喜欢说勾引,那么我一定会双倍奉还给你,也让你好好体会一下。”
说完,郁林俊转过身,准备离开。萧怀柔见状后,哭喊道:“郁林俊,以你的脾性,你是想报警抓我吗?”
“不错,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郁林俊迈步离开,心里大致想到该怎么引蛇出洞了。“求你不要报警,我知道错了,我其实家财万贯……我可以都给你的……。”
这条路比较偏僻,应该不好打到计程车,但那又怎样?道不同不相为谋,他郁林俊无论遭遇怎样的困境,也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更何况饱受冤枉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身后的女人依旧断断续续地哭喊着,郁林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听到萧怀柔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执意报警的话,警方会先抓你而不是抓我。”
见郁林俊身体僵硬地顿住脚步,萧怀柔得意地继续说,“原因很简单,我充其量也是侵—犯个人隐私,而你却是涉嫌强—奸,一旦罪名成立,你这辈子就毁了。”
事实上,萧怀柔知道郁林俊的软肋在哪,那也是她用来反败为胜的最好筹码。“你以为让我帮秦菲换身衣服就可以瞒天过海吗?虽然网络上谣传是朱总侵—犯了秦菲,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跟东方玉卿在西餐厅截胡了。”
萧怀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给秦菲换衣服之前,就把整个病房拍了个遍,她身上的暧昧吻痕是新的,绝不可能是朱总做的。当时病房内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别告诉我是被冤枉的……你若能替我隐瞒当年的事情,我就把底片给你,而且我保证替你保守秘密。”
郁林俊的眼神更冷,甚至转身回到了萧怀柔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