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铲除这些蛀虫,否则也不知还有多少家庭会遭到像他们家以前那般的屈辱。“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陈进可没脾气好到任由一个小混混对他龇牙咧嘴,先前只不过是抱着玩味的心态与其插科打诨罢了。“龙哥,砍他!”
刘大根没见过陈进动手,在他看来,陈进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龙哥之所以有所忌惮,不过因为陈进村里唯一大夫的身份罢了。“上!”
这时,龙哥的火气也涌了上来,村里村外的混了这么多年,哪容得下这个嫩脸的家伙在眼前嚣张,上次他去陈家找麻烦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因此只带了十几人,这次可是足足带了四五十人!“给我敲烂这小子的脑袋!”
刘大根也吼了一嗓子,那些小混混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听到要打架,早已怪叫着冲进了大门。“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陈进叹了口气,随手摸过了一把铁锹,倒着一扫,眨眼间便砸退了几人。大东也气势汹汹地直起腰,在这个村子里,要说打架他还真没服过谁,也不用什么武器,只是拎一条板凳就冲上去。他的个子高,力气大,臂展也长,七八个小混混还近不了他的身,倒是叫他砸伤了几个。“爬墙进去,先捉了那些老幼病残再说!”
刘大根自己没动手,只是在一旁一边叫嚣,一边假意地护住龙哥。听到刘大根的声音,在屋外堵着的小混混纷纷爬上了墙头,一齐向陈父和陈婷冲去。陈进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寒芒,双手抹过腰间,双手各摸出四根银针,随着他手掌一扬,八根银针呈扇形飞出。他原本不打算动用这“飞针”的绝活,但是既然有人要对他的家人出手,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这些飞针的目标也相当毒辣,每根针都顺着菊门刺入,直挺挺地没入“肠”中。这针的长度相当有考究,长一分容易致命,短一分则是影响不大,唯独半根食指长短最妙,命中后人一动就剧痛无比,只有不动才可保证“菊门”无虞。“我看谁还敢爬进来。”
陈进不屑一笑,他的银针还有很多,只要那些小混混不草鸡,他可以用这飞针玩上一整天。“这怎么打!”
有些趴在墙头上的小混混见状几乎要吓得魂飞魄散了,目睹着同伴们欲哭无泪的模样,他们的某个部位不禁感到一阵恶寒……“住手!谁敢在这里打架!”
就在龙哥带来的小混混已经有一半倒地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叱。一个身穿棒球服的高挑姑娘出现在了门口处。这姑娘深目高鼻,白皙的皮肤透露着淡淡粉意,说话虽然柔声柔气,但却出奇的掷地有声,瞧上去似乎年纪也不大。“进哥,这就是咱村的新村长……”大东低声向陈进念叨了一句,不知不觉间,他对陈进的称呼已经从“哎”变成了“进哥”。“我知道。”
陈进轻咳一声,忙丢掉了手上的铁锹,一脸无辜地向新村长唐晴耸了耸肩。唐晴向陈进温柔一笑,在目光移向龙哥时则是立刻变得清冷起来,叱问道:“龙浩,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来那“龙哥”原名龙浩,早先也在村里长大,成年后进城去混了两年,随后便回了村子当起了“老大”。龙浩当然不会被一个小丫头吓退,只是又考虑到此时的狼狈景象有些丢脸,因此闻言转过头去,也不理会唐晴。“不知道我定的新规矩吗,敢打架就罚款。”
唐晴冷冷地从地上拾起一根棒球棍,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罚款?”
龙浩像是听到了一句笑话,事实上,他也真笑出了声,此时此刻,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前这一个小丫头就是这句话的典型代表。“看不到吗,是这个小子打了我的弟兄,要罚款也是先罚他的款。”
思索了片刻,龙浩决定将责任全部推卸在陈进身上,毕竟他的兄弟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还有几个还满脸泪痕地处于僵直状态中。“他打你?你们这么多人,他就两个人,谁打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唐晴居高临下地望着龙浩,轻轻晃着手里的棒球棍,显得有些不耐烦。“这我管不着,我说美女村长,您不会因为他给你解了毒就徇私吧。”
龙浩早就从刘大根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这唐晴是摆明了相帮陈进,而龙浩也果断,要么大家都没打架,要么大家一起下水,谁也不想脱开干系。唐晴眉头微蹙,当下倒也犯了难,在听说了陈进这边打起来后,她只是担心陈进的安危,因此急急忙忙地便赶了过来,可没成想赶过来以后倒是龙浩这一边吃了亏,这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