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遥没吭声，只是有些防备地看着肖墨雨。“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了，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肖墨雨摇头，“等消息吧。”
她起身要走，钟遥受不了了，“我要跟傅寒州通电话。”
肖墨雨颔首，“我会为你争取。”
过了会，警方拿了个手机进来。傅寒州的号码，钟遥都能背了，她直接拨打了过去，也无视了站在后面的女警。—南枝吃了一碗面，又被傅寒州摁进了被窝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陌生号码响起的时候，傅寒州轻手轻脚起来，南枝嘤咛了一声，男人耐心哄着，“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她这才在枕头上蹭了蹭，“那你快点。”
“好。”
他起身关上房门，走到阳台才接起，“你好。”
“寒州！”
钟遥欢喜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傅寒州瞬间沉下脸，脸上闪过不耐，语气也显得波澜不惊，毫无温度可言，“跟你没那么熟，连名带姓叫我，双方都会比较舒服。”
钟遥语气里带着委屈，“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是不是南枝跟你说了什么，我只是去你家帮帮你，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的么？”
夜风徐徐，男人单只手插兜站在阳台上，只只伸了个懒腰在他脚边打转，他的眼底冷漠至极，“你挑战我的底线，无非就是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现在如你所料，监狱和精神病院，你必须去一个，你看我能不能做到。”
钟遥瞳孔一震，嘴角勉强地扯了扯，笑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我花费心思，逗你一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讨厌自作聪明，徒惹麻烦的蠢货。你有本事做，就做的干净漂亮，让我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可你做就做了，还做的那么下三滥，那落在我眼里，与挑衅无意。”
“你想有个结果，可以，我给你一个结果。”
这些年傅寒州没对她红过脸，大多数都是冷漠对待，纯粹是不想让她以为自己是盆菜，根本不想搭理，可事到如今，她这只蠢蛤蟆没完没了地在旁边恶心人。他今晚上这番话纯粹是不吐不快了。“我为了你去M国，我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为了你努力学大提琴，你就为了一个南枝，你就忘了我们多年的情分？”
她在电话那头几乎哽咽，震惊大过于委屈。“你都忘了，小时候我们那些美好的时光了么？”
傅寒州不耐地深呼吸一口气，“钟遥。”
电话那头一静。“你去死吧，要么永远消失，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说完，男人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钟遥充耳不闻，笑着耸了耸肩膀，“你生我气了对不对，那我跟南枝道歉好不好？我是觉得你们两个照顾不好自己，你看冰箱里都没什么食材，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去住那么小的套房做什么，寒州，你别生气呀。”
“你理理我好不好，我可以跟她道歉，你回答我啊。”
“你回答我！”
钟遥一把将手机摔向墙壁，“你为什么这么自私，为什么永远不拿正眼看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
女警瞪大了眼，有病吧，那可是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