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如果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话,也就是说他也曾经轻薄过别人。细思恐极,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也就是说遭殃的可能不止十染一个人。十染感觉到他已经把自己脸上的所有的针,都已经给拔掉了……然后那个陌生人托住了她的脖子,竟然把她扶了起来。搞不清楚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十染只觉得匪夷所思。陌生人一手托着十染的腋下,一手托着十染的膝盖下面,然后将她直直的抱了起来。十染只觉得自己大意了,太过相信这里的大夫,丝毫没有一点安全意识,怎么了意志力薄弱了呢?竟然叫这种人暗暗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让自己空有意识,却无法动弹。她现在的状态虽然是清醒的,但是却丝毫不能反抗,显然是这个人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个人抱着自己开始走路,十染只觉得害怕。她全身冰冷,似乎还有些发抖,她不知道这个人会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不过十染对这个医馆也是十分了解的,医馆的隔间,就是这里,是除了几张床外就什么也没有的小房间。外面面便是医馆的大厅,左边是医馆的药房,这个房间的后边,又是一条街道,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这个人要怎么带走她呢?十染有些好奇。能在这么多人中穿梭中把他带走也真是不容易,但是这个人却做到了,虽然因为闭着眼睛无法睁开,不知道这个人是用了什么方法,离开了这种闹市。十染只觉得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这个人连脚一蹬便飞了起来,似乎一直在房檐上跳来跳去,十染只觉得耳边的风呼呼的咆哮着。冰冷刺骨的风吹着她的脸颊,叫她脸颊和露在外面的手十分疼痛,刚刚进内室做针灸的时候,十染还特地脱去了外衣,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冻得要命。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要说如果是个采花贼,那你应该会怜香惜玉啊,显然这个人一点也不解风情,任由十染在外面冻得要命。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因为十染觉得那个人已经到达了地面,走了几步,似乎是进了一个房间,然后那个人便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床上倒是十分柔软,看样子不是什么破烂的地方。那个人走近十染,对着她脖子后面的一个穴位,用力一点……十染只觉得全身酥麻,过了片刻,她的手指开始恢复,直觉可以动弹起来,紧接着十染也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因为她的眼睛好的不太利索,看到的人就是模糊的影子。但是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了,她睁开眼睛向那个人看去,只看到远处站着一个黑色轮廓的人。那人似乎离自己很远,十染想自己赶紧逃跑,立刻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但是她失败了,那个男人转身一把抓住了十染的肩膀,往后一拉,十染倒腾了几步,又跌坐在床上。十染立刻爬起来,她可不想这么放弃,她立刻拿了桌子上的花瓶打过去。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十染哪里是这个男人的对手,那个男人快速移动到十染身边,对着十染的手腕一点。十染手臂一麻,花瓶立刻拿不稳,直接掉了下来,啪的一声巨响!十染赶忙握住了手腕。麻过之后,是剧痛无比,十染整个人都不好了,很现实,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刚刚太自不量力了。十染有些后悔……这个人……这个人不会杀了她吧?只不过……她刚刚擦过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跌倒之前不小心拽到了他身上的一个腰牌……十染抚摸着……却突然摸到了熟悉的花纹。她心中大动……这个……这个竟然是……十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想到之前遇到的种种迹象,突然觉得之前的事件都渐渐清晰起来。那个人蒙着面纱笔直的站在她面前。“为何带我到这里?”
男人见十染淡定的样子,有些吃惊,继而想了一想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女子,见到我你不问问我是谁?”
“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发这么大的功夫把我接到这里来?”
“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请你来做做客罢了,我这里常年没有女人过来,所以见到你比较稀奇,你可千万不要见过呀。”
十染冷冷的笑了笑,她举起手,亮出了手中的一枚腰牌,黑色的长方形的腰牌上雕刻着一枚落花,上面还落了金漆,镶嵌着一枚金珠子。看起来是个低调的东西,但是又有着华贵的感觉。那个男人这次终于有些惊讶了,刚刚太大意,居然没发现腰牌不见了。“你倒是个厉害的女人,拿到了又怎么样呢,你觉得一个腰牌还能把我怎么样么?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身外之物罢了,也只有你们这些人总喜欢拿这些东西做文章。”
黑衣男人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确实不在乎这种东西,因为十染拿去没有用,她在他手上,即使不还给他,他也有办法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