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花凛筝难为情的是,内衣脱了就得晾在这架子上,头一抬就能看见,让赵尽琨瞧见了多难为情,更何况还有熊飞和司马衍,她以后还能有脸见人么。“又不是让你脱光了在这里晃荡,这不是有被子可以裹着么!”
看着花凛筝态度比他还强硬的小脸,赵尽琨冷眸微怒。飞机飞来要十多个小时,回去又要十几个小时,他们回到部队至少是一天一夜以后的事,这么长时间,怎么能让花凛筝一直穿着湿衣服,万一穿出毛病来怎么办。“不要!”
花凛筝小脸一皱,依旧坚定的否决了赵尽琨。“你!”
赵尽琨眉头深深一皱,是真的生气了,在花凛筝的瞪视中,他刚想说什么,就见花凛筝冰瞳一转盯着他身后看,他头一回,立马喝止远在百米外的熊飞和司马衍,“你俩别动!”
赵尽琨吼完熊飞和司马衍后,扭回头,冷眸紧盯着花凛筝警告道:“我会把熊飞和司马衍支开,回来的时候,你最好把内衣都脱了,否则别怪我亲自帮你脱!”
“你给我蹲下去!”
在花凛筝怒视着他的冰瞳中,赵尽琨大手罩在花凛筝的头顶,把还站得直直得她摁了下去。虽然隔得远,但熊飞和司马衍的夜视能力都不错,更何况还有火堆的亮光,花凛筝背脊挺得那么直,难保不会被熊飞和司马衍看到她裸露出来的小肩膀。熊飞和司马衍一人抱了一大捆干树枝回来,远远就看到火堆旁晾着一翻被子,赵尽琨背对着他们,花凛筝虽然被挡在被子后面,但她的身影并没有被赵尽琨完全挡住。司马衍看到花凛筝从被子下露出来的那双纤细白皙的小腿,顿时眼皮一跳,慌忙移开视线的同时,嘴里不停的低喃着:“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一旁的熊飞也在同一时刻低下了头,赵尽琨的醋劲有多大他是知道的,抱着干树枝的他,现在都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往后走当什么也没看见了。被赵尽琨猛地一喝,熊飞和司马衍反倒安心了下来,低眉敛眸默默地站在原地。赵尽琨并没有直接走向熊飞和司马衍,他先是走到水潭边,左右各提起熊飞和司马衍的背包,这才朝他们走去。“把柴放下。”
赵尽琨走到熊飞和司马衍面前,见他们低敛着眸不看他,不由得嘴角抽了一下,沉冷道。哗哗两声,熊飞和司马衍蹲下、放柴,转瞬立马站起,一双精炼,一双微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赵尽琨。“你们俩往后退一百米,自力更生,有情况随时联系。”
赵尽琨提起手中的两个背包,左右各自推到熊飞和司马衍怀里,摆明不允许他们踏进他和花凛筝的私人领域。“是!”
司马衍立马抱住自己的背包,心想着,赵尽琨果然是一个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队长。“是!”
熊飞接过背包,转身就走,不就是嫌弃他这个灯泡瓦数太大么,他走还不行么。熊飞和司马衍头也不回的走后,赵尽琨抱起地上的两捆干柴,转身往回走。被赵尽琨一掌摁低身子的花凛筝,听到赵尽琨说要支开熊飞和司马衍,又听到他说,不脱内衣就要亲自帮她脱后。花凛筝咬牙切齿了大半响,非常担心赵尽琨这个禽兽真的会说到做到。内心翻江倒海的挣扎了十几秒后,花凛筝安慰自己说,反正熊飞和司马衍看不到,她在赵尽琨面前也不止丢脸一次了,脱就脱,谁怕谁。花凛筝悄悄抬头,见熊飞和司马衍真的转身走了后,她这才脱下内衣,拿下干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看着挂在湿被子上的作战服和内衣,花凛筝小脸微微一红,赤条条的右手从胸前的被子缝隙钻了出来,抓起衣服就往另一旁的空架子上挪。战靴和袜子都湿了,花凛筝脱下后就没再穿上,还好地上长着不少绿油油的小草,踩在地上不至于太硌脚。“站着别动!”
花凛筝才刚从被子后面转出来,抱着干柴回来,还在十几米外的赵尽琨,突然就冷喝了一声。花凛筝立马站着不动了,她完全。裸。露出来的整条手臂,在火光映照下微微泛红,只见赵尽琨飞快跑上去,干柴哐当一声一股脑子扔在一旁。“到一旁坐着烤火去!”
赵尽琨几大步走到花凛筝面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花凛筝探出来的赤条条的纤长手臂,大手一伸一把夺过花凛筝手中的衣服。“……”右手一空时,花凛筝小脸瞬间一黑,她的内衣还包在战服里面!又怒又羞的花凛筝被气得傻了一秒,冰瞳一转,伸手张嘴,想喝止赵尽琨的同时,还想夺回衣服。可是!她抬眸时,赵尽琨已经动作飞快的摊开了她的衣服!花凛筝一眼看到她上衣里的黑色内衣,赵尽琨肯定也看到了,可赵尽琨就跟没反应似得,他拿起上衣就在拇指大小的树枝上晾开。然后,赵尽琨估计是担心内衣直接放在树枝上容易脏,他拿起她的内衣,就细心的放在上衣上。花凛筝伸出去的右手停在半空中,看到黑色内衣暴露出来的那一刻,她张着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赵尽琨好歹是个大男人,现在却慢条斯理帮她晾着衣服,里面还有内衣!花凛筝的内心在万马奔腾的咆哮着,小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她看着赵尽琨完全没当一回事的冷硬侧脸,迷彩脸在火苗映照下,他眼也没眨,连眸光都没闪一下。最终,花凛筝默默地闭上了张开好几秒的小嘴,默默地往火堆挪去。她……她败给他了,行么。她不想和赵尽琨比,到底谁的脸皮比较厚。内心在翻江倒海的花凛筝,只看到赵尽琨一本正经的镇定侧脸,哪有心思去想,也许赵尽琨的内心也和她一样,正暗流汹涌的泛滥着海啸。如果花凛筝是从正面看赵尽琨的话,也许会发现他微敛着冷眸,灼热得比火堆里的火苗还热烈,隐忍的眸底深处,澎湃着某种能灼伤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