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不信,她跑到朝堂上与皇兄争辩,直接就被撵了出来。可要说牧晟叛国,她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一气之下,她便带着公主府的几十护卫远走边境,到了平县就到处打听军队最后消失的地方,在莽山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天也寻不见一个人,甚至连个尸体都寻不见。今天搜山的时候更是遇见了暴雨,几人在山中茅草房躲雨的时候,发现有尸体被冲了出来,便寻着泥水的流向寻,找到了被大水冲开的山洞口。茉儿试着动了动嘴唇,似乎可以说出话来了,“留着骠骑将军。”
牧芸不平,指着轿子之外,“他都把你们折磨成什么样了,还留着他?我把他带回来是觉得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茉儿点头,“留着,他是证据。”
牧晟此时身陷囫囵,身上背负着叛国的罪名,这个罪名如果洗不掉,他们不过是从西凉的大牢逃到了越国的大牢而已。“那也太便宜他了!”
牧芸咬着嘴唇,大眼睛水汪汪的,皇家人情薄凉,从小到大就数五哥对她最好,她也一直以五哥为骄傲。牧晟也是微微点头,牧芸这才不情愿的答应,“好吧……”进了马车,没了外面的凉风瞬间暖和了许多,牧晟实在是透支了太多的体力,微微的闭上眼睛睡去,茉儿身上的余毒未清,整个人都还在昏迷与醒来之间徘徊,再加上这几天的消耗实在太大,茉儿的头一侧也睡了过去。————皇宫,养心殿牧拓拿着一本奏折,敲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在养心殿中踱步,“这就是忻城案全部的名单了。”
“回皇兄,臣弟能力有限,也只能查到这些了。”
牧寒将头埋得低低的。牧拓掂量着手里分量不轻的奏折,显然有人很多他希望在名单里却没有在名单里的人。牧拓走到牧寒的面前摇着头,“这小小的一个河堤贪污案,竟然就能牵连出这么多的朝廷命官,真是不可思议。”
拍着牧寒的肩膀,“看啦从前是看轻九弟了,九弟既然有这番能力,就该为国效力,未朝廷分忧,今后朕会交给你更重要的任务,你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啊!”
牧寒猜不透牧拓的意思,只得把头低的更狠了,“皇兄严重了,此案能查到今天的地步,多亏了几位御史大人全力帮助,若是没有几位大人的帮助,臣弟恐怕难以完成如此重任。”
“哈哈,九弟太过谦虚了。”
牧拓大笑了几声,“九弟向来爱读圣贤之书,又好结交文人,不如以后礼部就交给九弟来管吧,这样朕也能省一些心思。”
牧拓以退为进。牧寒双膝跪在地上,头也抵在地上,“礼部掌管的都是掌握大越国运的大事,臣弟才疏学浅,怎敢担此重任?皇兄万万不可啊!”
六部中权利最大的是吏部,死人最多的却是礼部,在礼部任何理由都可以被当做处死人的方式。就像今年有大旱洪水,朝廷竟然说是因为祭祀的礼节不对,硬生生的处死了两个负责祭祀的官员,这礼部看上去是个美差,实则是最掌握不住的。“好了,就这么定了,皇弟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便退下吧。”
牧寒低着头,皇上这明摆着是明升暗降,之前的他还保留了个清净的名声,现在掌管礼部,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得到了重用,但却没有一点实权。牧拓是铁了心要将他提到众人面前,他是躲不过的。牧寒起身,“臣弟听闻,芸儿去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