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软化态度,近乎恳求。只是,许晚皱起了眉:“这不是你说可以接受我就能同意的。你有没有想过诺诺的感受?”
许晚说这番话,并不是代表她有点接受了霍斯年的说法,而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个可能,主要是对霍斯年对许诺的忽视十分不满。“我们之间你扯上一个孩子干什么?”
霍斯年也微拧起了眉,同时也体现了他真的没想过许诺的感受。“先不提这个,我想问,许诺对你来说究竟算是什么?”
许晚心情有些不悦,但为了诺诺,还是强忍住火气,问出了这个问题。“周熠的儿子。”
霍斯年按照自己的认知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不会帮你养他的孩子的。”
在霍斯年心目中,许诺是一个与他无关的人,是自己心爱的人与他人,爱情,的结晶。他对这个孩子虽然谈不上厌恶,但是是漠视的,甚至是内心深处,无法承认的。许晚闻言心中顿时火起,心中的那团火烧得无限旺,让她控制不住自己。许晚拿起桌面的水杯,劈头盖脸地泼向霍斯年。霍斯年没想到许晚会那么生气,一时没有防备,被泼中了一脸水。霍斯年被这么对待,眼里也冒出了火光。许晚没再说什么,转身想离开,却被霍斯年抓住了手。“为什么?”
霍斯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的不对,又说道,“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养他的孩子。”
许晚猛地将霍斯年的手挥开,身形顿住。“那也是我儿子。”
许晚一字一顿地说。接着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钞拍在桌上,没有承霍斯年给她点茶的情,将钱款还清,仿佛也不再欠霍斯年什么。接着许晚没再跟霍斯年废话,愤然离去。霍斯年坐在桌子前,一头热茶也渐渐随着热度的散去也变得冰冷,周围气压低得吓人,大冬天的让人看着心里就起了几分寒意。霍斯年缓缓将他准备的许氏股份的转让书捏紧,揉成了一团。许晚走出与霍斯年会面的餐厅很久,仍然无法平静下来,她的胸腔起伏震颤,气得发抖。那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原来在他心目中,诺诺除了不是他的孩子,也跟她许晚无关。他竟然只承认那是周熠的儿子?!虽然若是在旁人看来,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许晚没告诉霍斯年许诺是他的孩子。但是霍斯年这种完全把许诺视为物件,与许晚本身完全抽离出来的态度是许晚完全无法接受的。结合情境看没有什么比“周熠的儿子”这句话更能引起许晚的愤怒了,许晚哆嗦着拿出车钥匙,点火远去。霍斯年在餐厅里坐了很久,听到许晚的车开动的响声,眼神转动了一下,推开前来递毛巾的服务员,一头水的出了餐厅。冬天室外气温很冷,霍斯年出去没多久,头上的茶水就有点凝固,霍斯年随手扫掉头上的冰渣子,开车离去。……许晚和许诺正式搬到许宅后住了几天,每天虽然是许晚接送许诺,但有时许晚忙不过来的时候,也拜托刘妈接送了。两人住在许宅,被照顾得无微不至。许诺也跟许宅的其他人员迅速熟悉起来,哥哥姐姐爷爷奶奶的亲昵地称呼着。许诺还说好像一大家子,如今他有那么多亲人了,感到格外得满足。许晚看许诺适应得这么快,心中也放松下来,更是为许诺感到高兴。她一直带着他东奔西走,寄居某处,如今总算有家的感觉了。有慈祥的徐伯刘妈,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职员,许晚不禁感到一股归属感。只是有一点有点讨厌,霍斯年派出的安保人员时不时出现在许宅外面,并且还到许宅旁边的附属房子里定居。虽然知道这是为了保护他们,但是许晚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但是一连几天没发现他们有打扰到自己的生活,许晚无奈之下,只得随他们而去了。许宅里的人一直说为了小主人的回归开个欢迎宴会,但是许晚一直很忙,就延迟拖后了。但是今天许宅的人为许晚准备了个惊喜。当许晚怒气冲冲地回到许宅时,发现主屋前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冰冷的心似乎终于多了点温度。许诺已经早已被刘妈接回了家,此时站在门槛里等着妈妈。看到许诺翘首以盼的样子,许晚铁青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上前牵动着不知是被外界的冷风冻得还是因为生气僵硬的嘴角,感觉口中发出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说道:“诺、诺诺,你们这是在庆祝什么啊?”
许诺发现妈咪的心情不是很好,就张开怀抱给了许晚一个拥抱,小声地说道:“妈咪你待会就知道啦。”
许晚收到这样一个充满爱的抱抱,才感到冰冷的身子似乎热乎起来,压下心中的三分余怒,露出一个有些许不适应的笑容,跟许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