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辛月睡得很熟,她梦见了自己在孤儿院内呆的日子,梦见小野给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不过那娃娃像是会长翅膀似的回到她身边,让她心情愉悦。隔天早上,床上人儿在那透过窗户折射进屋内的几缕阳光照射下,缓缓睁眼,她睡眼惺忪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接着,再舒展自己的筋骨,轻嘤了一声。在她想起床时,突然发觉自己腰上重得很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扭头看向身侧,只见,陆南夜正侧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身下,一手正像藤条似的缠绕在她腰上。睡着的陆南夜,人畜无害,柔和的阳光照落在他那张经过上天垂怜的俊脸上,睫毛长而卷密,在阳光照射下勾勒出一个阴影,睫毛下是紧闭着的眼睛再看下去是高而挺拔的鼻梁,接着是性感的朱唇。她打量陆南夜好一会,内心想道,“其实,陆南夜睡着的时候,挺软萌的。”
安静的陆南夜就塘塘的放大版,她盯陆南夜看,觉得自己已经看到塘塘以后长大的模样,打量片刻,眼神微闪,红唇抿了抿,接着伸手朝陆南夜那张完美的俊脸突袭着。报复似的,用力的捏着陆南夜的脸,将他的俊脸揉搓变形。她边揉着他的脸,便愤愤道:“让你以前欺负我,让你以前欺负我!”
辛月在看向陆南夜那会时,陆南夜就醒了,只不过他没立即睁眼看向辛月那边,他想看看刚睡醒的她会作出一些什么事。在她那柔软的小手触碰到他时,他身子明显颤了下。他以为辛月是想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摸他的脸,没想到,辛月不止是摸她的脸,还用力的揉搓了好几下,像是在泄愤。事实证明,陆南夜的猜测是对的,他在听到她泄愤那话时,便缓缓睁开那双深邃的凤眼,那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测的凤眼,跟辛月那双愤然的杏眼迥然不同。辛月没料到自己做坏事,会被抓包,她此刻同眼前人对上视线,心情有些奇怪,她吞了一口唾沫,美眸有些闪躲,有些理亏想将自己的小手抽回,可手还未抽回,就被眼前人揪住,“月月,这是在出气?”
陆南夜那张白皙的脸庞在她魔爪的揉搓下,此时正红得很,她看眼前人那红了好大一片的俊脸,更心虚了。她将脑袋看向其他处,不承认自己对陆南夜下手的事,“我,我才没对你下手呢!”
说着,那好看眼眸内闪过一抹亮光,“我刚刚是看你脸上有蚊子,才帮你驱赶蚊子的!”
陆南夜听着她的话,笑笑不说话,那深邃凤眼闪过一抹玩味,故意拉长声音:“哦?原来是在帮我打蚊子啊。”
他那眼神令人特别不自然,辛月皱着眉头道,“是啊,就是在帮你打蚊子!怎么,不信?”
她可不喜欢陆南夜这模样,看向他那眉头往上挑起。只见,眼前人攥着她的小手,来回抚摸了几下,紧跟着小声道:“没有不信,就是好奇月月打蚊子的方式。”
“平常人打蚊子,都是一巴掌呼过去的,但你是揉的。”
他说着眼内闪过一抹辛月不懂的情绪,“我是不是该感谢月月手下留情?”
“是啊,我一向很温柔的。”
听出陆南夜话中包含的其他含义,她眉头往上挑起,答复他,反正他就算知道她是出气,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事。想着这事,她也不怕,一副仗势欺人的看他。他看她笑了笑,那攥着她小手的大手忽然松开,朝她那披散在胸前的长发袭去,那修长好看的手在她注视下,缠着她的黑发来回缠绕。他漫不经心的缠绕着她黑发,刚睡醒而包含慵懒的嗓音在她耳畔轻轻落下,“月月,昨晚梦见小时候的事了?”
陆南夜反问的话,让她觉得奇怪,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梦见小时候的事了?”
在她见到他那斥满笑意的脸庞,她也恍然大悟,柳眉蹙紧,看向前面人声音充满控诉:“陆南夜,你居然偷听我说梦话!”
陆南夜看眼前人儿的,脸上表情变化,乐得很,等她说完再同她阐明:“月月,什么叫做偷听呢,你我是夫妻,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听。”
他好心情的纠正她的错误。此时的他,早已忘了昨晚自己被眼前人撩拨得险些火山爆发的事。辛月听着陆南夜的话,觉得他所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的,瞪着他,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反驳,只能冷哼一声后,转过头去冷哼一声。陆南夜看辛月这样子,继续玩着手上的黑发,“月月,再纠正你一点,是小夜不是小野。”
“我只认识小野,不认识什么小夜。”
辛月故意同陆南夜反着来,话落,将自己那被绕成圈圈的黑发取回,不让陆南夜继续玩自己头发。“我要去洗漱。”
她丢下这话,起身下床,陆南夜没阻拦她,看她下床凤眼一动,跟着她一起进入浴室。刚要关浴室门的辛月,看到陆南夜硬挤进来,被吓到了,她盯着眼前陆南夜,嗓音不满:“陆南夜,你干嘛?你不知道你刚刚那么做很危险吗?”
呵斥陆南夜的时候,松开那拧着门把柄的手,内心庆幸自己刚刚动作慢了点,要快了,陆南夜可就遭殃了。刚闪身进入浴室的陆南夜,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听她那类似呵斥的话,神情如旧:“知道,可是不这么做,你是不会让我进来的。”
听到陆南夜回答自己的话,辛月险些被气坏,“既然知道,你还不出去?”
说完,她朝外面努了努嘴巴,示意陆南夜出去,可惜,眼前人并不打算出去,他用手环抱自己的胸膛,倚靠在墙上,望着她,慢条斯理道:“既是冒着危险进来的,又怎么会出去呢?”
陆南夜这话,让她觉得无力。是啊,他不顾一切进来又怎么会出去呢。不过是两个人一起刷牙,又不干别的,她也不用那么在意。辛月内心想了想,最后任由陆南夜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