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一直在哭,哽咽着跟我们说,她的女儿怀孕了。刚才已经喊来了医生,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怀孕了?我们两个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刘女士跟我俩讲,这孩子肯定是那个妖人的,他不仅让自己女儿迷了心智,现在还怀了孕,她老公也没了,女儿也成了这般样子,要她如何是好?陈星辰安慰着刘女士,我则站在那女孩身旁,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女孩刚满二十,还是花一般的年纪,不过脸色甚差,本来应该呈粉红色的嘴唇也是透着一抹黑。刘女士双手攥拳,非常沉重地说道:“打掉!这个孩子一定要打掉!”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突然就醒了。她挺着胸膛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眼球中是一道一道的血丝。她可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顿时屏住呼吸。女孩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突然一个大喘气,大喊的说道:“不可以打掉我的孩子!绝对不可以!”
她嚎了这么一嗓子,随后就听扑通一声,她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刘女士用手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激动地说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的女儿才刚过二十,大学还没有上完,而且孩子的父亲也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丫头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不能留了,刘女士说的没错,确实应该打掉。我们三个商量了一番,决定明天带着女孩去打胎。夜越来越深了,将女孩抱到房间里之后,我们也准备休息。过了几个小时,大约凌晨两三点钟。房间里非常的安静,只能听到钟表咔哒咔哒的走动声,然而就在这时我却感觉到女孩的房间里传出了声音。此时陈星辰已经睡了,我也没去打扰,小心翼翼地来到房前,将耳朵贴在了房门上——不好!窗户好像被打开了!也顾不得那么多,我连忙握在了门把上。但是原本没有锁的房门此时却锁的结结实实,我只好用力的去撞门。这一撞,大家都醒了。得知里面有问题,刘女士急忙拿来备用钥匙,然而把门打开之后,却发现门前还压着实木的书架子,怪不得我撞了那么大半天也撞不开。合力将书架挪开后,屋子里已经没有女孩的身影了,并且窗户处开着,通向了院子后方的小树林。刘女士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哦呜一声倒在了地上。陈星辰连忙去扶,将她安置在床上,让她赶紧报警,我们先出去找人。顺着小树林跑着,通向了国道。陈星辰看着来往的车辆,不知该从哪头找起。我的脑海中闪现过了康绍的模样,还有那凌乱且肮脏的房间……“我知道了,赶紧跟着我,她一定去了那里!”
我们两个打车赶到之后,站在公寓下,看着三楼唯一一户亮着灯的房间,我的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急匆匆的赶到三楼,拼命的去敲房门,手心好像要肿了,但是门始终没有打开。我可以肯定,屋子里面有人,不过为什么不开呢?陈星辰从旁边抄起一个铁铲子,让我往一侧靠靠,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铁铲,用力的砸在了大门上,就听嘭嘭两下,门就这样开了。一股浓烈且刺鼻的血腥味飘了出来……我们两个连忙进房,康少并不在房间内,但是那个女孩却躺在床上,下半身一片血污。她好像没有任何的感觉,我们已经站在旁边了,她的双眸却直勾勾的向上看着,没有任何焦点。见此,我们找来了毛毯,将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背着回到了刘女士的家中。刘女士急忙请来了医生,医生检查了一番,女孩已经流产了,目前身体十分虚弱,并且还有血崩倾向,现在就要去医院!折腾到中午,女孩才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不过因为身子过度虚弱需要在医院里进行调养。警察也知道了这些事,并且去检查了那个房间。他们在里面没有任何发现,包括我俩曾经在房间里找到用来打胎的工具、染血的毛巾,这些全部都不见了。而且最可怕的就是女孩打胎之后的小胎儿也不见了,就像是被人带走了……我俩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接到了张大师的电话。他跟我们讲,知不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让女人一直保持年轻貌美?我听了之后回答,那些昂贵的护肤品?但是张大师却摇头说不是。陈星辰也仔细的想了想,跟张大师说,莫非是一些非常奇怪的方式?譬如用女人的胎盘又或者是脐带之中的鲜血?他说完以后,我听到非常震惊。然而张大师却回答说是。谁不想貌美如花?谁不想永葆青春?有些时候普通的物质已经无法满足了,那就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未成型的胎儿取出之后,用来当引子制作成食物,吃了以后就可以保持青春貌美、恢复嫩白的皮肤。张大师说到这里便挂了电话。我的后背还嗖嗖的往外冒着冷汗,陈星辰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他告诉我,康少就是个人渣,他的确非常花心,但这些花心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把这些女人的肚子都搞大了,然后再利用他去打胎,最后这些没成型的胎儿就会被食用,维持所谓的美丽。我听了以后,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竖起。如果这一切是真的,简直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陈星辰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直接把我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镇上。我站在镇子前方,有些茫然的说道:“兄弟,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什么地方?”
陈星辰皱着眉头,表情非常严肃,问我有没有听说过阴阳黑市。我摇头。他拉着我走进了小镇中,小声的跟我解释,这个世界有黑就有白,白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然而黑的就要缩在偏僻阴暗的角落之中,等待着大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