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所以摇了摇头,挥手说道:“我出来站站,刚才去买了一些菜,一会儿等当家的回来,我随便做上一些。”
其实芳草觉得有些奇怪,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后,大老婆就跟大奶奶似的,天天在家里躺着,什么活都不干,就算是端个茶、倒个水,都得让她来,如今怎么变勤快了?还要亲自做饭菜?真是奇怪!虽然芳草心里觉得不对劲,不过还是找了个理由,也许良心发现?又或者是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想着,她端起了水杯,喝了两口,还未咽下,觉得今日的水怎么味道怪怪的?她突然感觉口中一股灼热,芳草急忙把口中的水喷了出来,然而尽管如此,整张嘴好像要喷火一般,她想要发出声音,却觉得喉咙无比疼痛。芳草来到大老婆身边,跪在地上,虽然喉咙很痛,但还是尽量诉说着自己的请求,想要赶紧去看大夫。但是大老婆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冷漠,只是看着她,开口说道:“丫头,你错了,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说完之后,大老婆狠狠的一脚将她踹开,接着就回到了屋子里,把门给锁上了。芳草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隐约清楚,水里面肯定有问题。她忍受着口腔里的疼痛,爬到了大夫门口,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她躺在一处干净的房间内,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被。口腔跟喉咙中仍旧还带着疼痛,她想要发出声音,努力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无法出声。这时,一侧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很年轻,穿着也很干净,脸上还带着笑容,不像是村子里的人。他坐在她的旁边,温柔地说道:“你别激动,你的喉咙被农药所伤,现在不能说话,你可以试着给我写字。”
写字?!芳草不懂。她根本就没有学过,怎么可能会呢?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芳草的脸上微微透红,害羞的垂下头,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羞,甚至对自己曾经的经历也觉得不堪,还有她的不完美。后来二人慢慢了解,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从镇上派来的,名字叫做郑然,他是一名大学生,专门给这个村子里的人治病疗伤。郑然算是芳草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不过也是最后一个了。郑然教会她很多,写字、绘画、声乐,甚至还有所谓的爱情。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也非常快乐,只是芳草下辈子也不能说话了,因为农药的毒性太强,已经把喉咙毁坏,如果恢复的较好,声音也不可能跟以前一样,只能是干枯的声音,就像是拖拉机的动静。她因为这一点,也非常自卑。不过有一天,郑然从身后抱着她,肩膀搭在了她的肩上,宠溺的说道:“我不在乎你的声音,也不在乎你的长相,只希望咱们两个人能永远在一起。”
其实郑然对于芳草也有一些了解,因为关于女孩的事情,简直是全村皆知。他并不歧视芳草,她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孩子,从小就孤苦伶仃,如果不靠自己?又能靠谁呢?芳草还以为自己的幸福要来了,甚至开始给二人谋划未来,但是天要亡你,又能怎么办呢?很快她跑到郑然这边的事情被村长知道了,村长根本就忘不了这丫头,细嫩的皮肤、美丽的外表、勤劳的双手,岂能是家里那个老干菜能比的?村长就找上来了,要把芳草带走。芳草不同意,郑然也不同意。三人就在这小医馆里僵持不下!村长用手指着芳草的下半身,愤怒的说道:“这女子已经被我草烂了,你还要?她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也是我的!”
郑然特别生气,扯着嗓子喊到:“你还是一村之长?你犯了多少罪,你知道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派人来抓你,我可有警校的同学!”
村长就算是再嚣张,可是知道郑然是大学生,那是文化人,而且也为村子里做了不少好事,更何况还有警察作为威胁,他也是个怂人,平时糊弄村子里的人还行,糊弄这个大学生,可就有些费劲了。村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郁闷的离开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这娘们就是个灾星,到时候害死你!”
芳草听到了这句话,肩膀处跟着抖了一下,眸子里带着一抹绝望。好在郑然不信,他是唯物主义者,什么鬼啊、神啊!全是糟粕!郑然安慰着芳草,要带她离开,到时他在城里找份工作,养着芳草,她想做什么都可以。郑然知道这村子有问题,第二天就带着芳草离开了,两个人也没去镇子上,而是来到了附近的城里。其实郑然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虽然生于镇上,可是父母都是当地有名的商人,家里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买房的钱,还是一笔巨款。他在就去买了一栋二层小楼,有前院后院,到时可以种菜,还可以在这里挖个小坛子养鱼。郑然学校不错,就在城里的卫生所里找了个工作,虽然钱开的不多,但好在稳定。芳草终于知道原来世界不是只有村子那么大,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她那一年刚12,虽然身材较为丰满,但本质只是个孩子。二人都以为幸福要来了,可是痛苦也从这一天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