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不是吃面包,而是想上厕所。太久不曾发声,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可是就算很微弱很难听,对慕容真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他扔了手里的面包,立即抱起她冲向洗手间。为了她的身体和胎儿着想,她的输液时间基本都是在白天。但是她的身体机能还是正常的,醒来想上洗手间正是输液醒来的正常反应。“你……不用回避……吗……”喉咙像沙漠一样,干涩得厉害。她的嘴里很苦,可是看着慕容真很熟练地帮她脱了裤子安放在马桶上,她很无语。“我们孩子都有了,你现在一定全身都没有力气,就不要顾及这些无谓的东西了。”
慕容真一点都不避嫌地帮她擦拭干净,穿起裤子,再把她抱回床上躺好,最后回了洗手间冲厕洗手。似乎动作很熟练。“喝水,这是温的,一点点喝,润润喉,然后我帮你漱口。你刚醒,喉咙太干,不要说话。”
好像随时为她的醒来做好准备一样,慕容真的动作一气呵成。水容容喝着慕容真喂的水,趁机打量这个所谓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立体的五官,如雕刻家手中最杰出的作品。眉毛有角,显得高傲有魄力。宽宽的高高的额头,和眉毛配起来很协调。深邃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看来是心思很深沉的人。不过此时这眼瞳里只有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充满了让人沉沦的柔情。高挺的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下巴,她怎么会忘了这个男人?这么帅!喂完三杯水,水容容的喉咙终于恢复正常了,她不好意思地扯起嘴角。“怎么了?”
嗯,这个男人,连皱眉也特别好看。“我又想上厕所了。”
水容容不知道,怀孕的女人因为肚里的胎儿压迫了膀胱,上厕所的次数本就比常人多,何况她刚喝了这么多水。“嗯,我抱你。”
慕容真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依然面不改色。但水容容这次终于忍不住羞得全身都变成粉红色了。脸更是像烫熟红虾一样。“哪里不舒服?着凉了吗?难道是发烧?”
慕容真紧张地从床头柜取出体温计,就要给水容容探体温。“不是啦……我……我饿了!”
水容容难以启齿,最后只能拿这个让她醒来的罪魁祸首来敷衍慕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