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事么？”
卓越蓦然回头，对他浅浅一笑。“我有件事情想说。”
“哦？什么？”
卓越一副无谓的样子。程光彦见她，又于心不忍起来。他如果这样子说，会不会让卓越知道自己对她……如若不说，就让顾绎骗着她么，虽然自己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觉得自己了解，了解卓越痛苦。从寒假放完开始，卓越只是闷闷不乐的，总是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比去年的时候还要恐怖，时常还把做不完的工作带回家接着做，是不是还可以听到从她办公室里面传出咳嗽的声音，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她也不按时，所有人都去了，她却还在工作。想到这里，程光彦莫名其妙的心疼了。人家又没和你在一起，你瞎心疼个什么？卓越还有顾绎呢，顾绎很爱很爱她，自己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到头来不过是自作多情，他自己腹诽着。卓越今天心情好了些，起码不像平常那么孤独，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虽然只不过是顺路罢了。她笑着，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既然决定说，那就不能退缩！“今天我魂不守舍是因为……其实是……我下午那会去领文稿的时候……在那件店里面遇到了顾绎。”
卓越满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呢？就因为这个？因为这个叫我律师事务所损失办事效率？不值得。”
卓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做事要公私分明，这样子才会事半功倍。”
卓越自己暗自神伤，自己说什么公私分明，自己又何时公私分明过，自己只不过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忘记某些人，某些事。“我知道，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我同时遇见了石小婉。”
石小婉？石小婉！卓越听到二字，先是吃惊，再是慌张。吃惊是因为她意想不到顾绎会亲自跟石小婉谈判，慌张是怕顾绎被石小婉抓到什么把柄。卓越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自己却没有。因为她知道，她爱他，很爱他，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相信他，无论他做什么，从来不会想自己会不会吃醋，而是担心对方。“石小婉？”
卓越停顿了半响，开口。语气平和，听起来并无异样。程光彦见她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自己放下心来，“对的，石小婉。他们似乎在说什么。”
“哦。”
卓越道，“那，没事了吧？”
程光彦大概是没想到卓越会这么问，于是，楞了一下，不言语。卓越见他这样子，以为是默许了。她便说道，“既然你没有事了，那我来问你。”
“啊？”
程光彦一哼，声音很乖，大概是没反应过来，他们的话题跳跃这么快。卓越不理会，正色。她在想，程光彦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难道他知道石小婉，顾绎还有自己之间有一些斩不断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和顾绎在一起？“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和顾绎有什么关系，我和石小婉又有什么关系？你说这个是何用意？”
此话一出，卓越顿时觉得变身成了上庭时的自己，口齿伶俐，言语犀利，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