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陪盛女士一下午,直到她睡着了,才叫了护士帮忙看着点,自己则是回去拿换洗的衣服。这一下午,盛女士一开始虽然是心疼池芫的,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并且开始给池芫上课,大致意思是要找个爱她的,巴拉巴拉的。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最后见池芫似乎很难受,她就不说了,只说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跟她回去,相亲能找更多帅哥,在老家,就是盛家的地盘,想找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说到最后池芫叹为观止,差点就心动了!被系统拉了回来:你清醒点,在做任务呢!池芫:哦,可惜了。怪遗憾的,她也想天天换男友,体验下渣女的快乐(不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池芫回去后,立即洗了个澡,然后头发也没吹,就开始找睡衣和拖鞋还有洗漱用品。这时,传来敲门声。她眼睛一亮,这会儿能是谁来?沈昭慕!咳了声,她将睡衣换下,穿了条衬衫裙,笈着拖鞋慢吞吞地去开门。猫眼里一看,果然是沈美人,他绷着脸,不耐烦地敲了一遍又一遍门。直到,池芫打开。他差点扑进来的。池芫这才闻见,扑面而来的酒气。“你这……喝了多少啊?”
说着,她越过沈美人的肩膀,看到对面臂弯上挂着西装外套,慢悠悠开门的钟天泽。后者开门后,还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池芫一眼。那眼神……八卦极了。她只和对方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面前有个醉醺醺的家伙在,她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便也忘了问,怎么这么巧,你俩是不是一起上来的。只扶着面前看到她就虎视眈眈的男人进门,关上门。丢沙发上,“你这是喝了多少?”
沈昭慕乖巧端坐,一双眼却落在去厨房给他倒水的池芫身上,她走哪里,眼睛跟到哪里。“你猜?”
他喝得眼尾一抹红,怪妖冶的,池芫暗啐了口,妖孽。将水塞过去。“猜什么猜,你别借酒醉耍疯。”
在他身边坐下,池芫忍不住,拽了下他的头发,嗯,这货发质也太好了,摸着跟丝绸似的又顺又滑。沈昭慕打了个酒嗝,两颊红得像是涂了腮红似的,池芫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就听他嘟囔了声,“我没醉也没疯……”然后一把将池芫的手指握住,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池芫扑倒了,把她按在沙发里。池芫踹了他一脚,他跟不觉得疼似的。只眼睛红红的,眨了眨,里面居然还有委屈又愤怒的水光。“你说我们是姐妹!”
“……”就知道,这句话对他自尊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不过没想到喝醉了还记着。她不说话,沈昭慕便忽然恶狠狠地凑近,将池芫的双手摁在胸前,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啃了一口。是真的,啃了口。池芫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又踢了他小腿肚子一脚。“你有病啊,姐妹怎么了——你穿女装比我还妖艳,我不能把你当姐妹吗!”
这家伙真的是属狗的吧,这一口下去,池芫怀疑嘴巴被啃破了。所以哪怕他喝多了,她也故意气他,说道。哪知,沈昭慕用幽幽的眼神望着她,忽然贴近,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道——“妖艳怎么了?质疑我的性取向?老子就是穿女装也能上你!”
池芫眸子瞪得圆溜溜的,嗯?这是沈美人会说出来的话?看来是气急了。“你是不是没醉……嗷!”
转念,池芫又眯着眼,这话利索的,这反应快的,很难不怀疑。结果,男人忽然两眼一闭,脑袋朝她砸了下来,鼻子磕着她额头,疼得她惨叫了声。随后,便传来他没心没肺的浅浅的呼噜声。池芫:“……”害,还以为要来一出酒后乱X,是她高估沈美人了。只会放狠话,真让他来,吓得抱着衣服跑出去的那个人,肯定是他。这时,手机响了,池芫从沙发下摸出自己可怜巴巴的手机,接了。“什么时候来医院,我要睡了。”
那头,盛女士的声音干巴巴的,不过没那么冷冰冰了,大概是考虑到池芫才单方面“失恋”过?池芫不禁庆幸,幸亏沈美人睡着了,要不然,万一醉鬼语出惊人,盛女士老谋深算的,就要推翻自己一番演技了。将沈昭慕推了推,失了水准,男人直接被她推到地上,脑门磕着茶几了。“咣——”的一声,池芫咽了咽口水,忙蹲下,检查他后脑勺,摸了下,还好还好,没流血。“什么声音?谁在家里?”
盛女士听见一声响,立即警惕地问。池芫忙道,“没什么,我撞到茶几了。先不说了,我出门打个车就过来了。”
然后忙挂断。拉着沈昭慕起来,撞这么一下都没醒,那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她嘟囔了声,“我可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耍流氓。”
然后将人摔在沙发上,太沉了,不管他了,拿了床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气喘吁吁地坐着,伸手给他揉了揉后脑勺。妈耶,好大一个鼓包。这……得送医院吧?但她揉着揉着,发现男人长卷的睫毛颤了颤,嘴角也抿动了下。嗯?她眯起眼,手顿了顿,装睡?笑了笑,用力在他后脑勺一摁,男人身子都微微抽搐了下,疼的。这都忍得住?池芫不得不对他甘拜下风,好感度上来后,脸不要了,头也不要了?所以刚刚那话不是醉话。哼哼。池芫松了手,拿了之前收拾得差不多的东西,提起就走。门关上的瞬间,沈昭慕便睁开眼。这次,眼睛是真的红了,眼角更是。“嘶——”这丫头对他这么大怨气?这一下没差点将他撞死。他坐起来,被子滑落,忙拿脚勾了起来,然后靠着沙发,唉声叹气。渣女啊,得到了他的心,就开始不珍惜了。如果撞的不是后脑勺而是脸,他是不是就要为求爱而毁容了?想想就后怕,沈昭慕咬牙,打了个电话。“你说的妙招,不管用,你是不是想害我?”
“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好,成交。”
挂了电话后,他往后一躺,而后又吸着气坐起来,起身叫了个冰袋的外卖,赶紧冰敷消肿。哎,早知如此,从前他就管住嘴,少挑剔她了,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