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陆晓晓跟着笑过后,却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魏子言,认真地看了三秒钟,“我为什么要给你池芫的情报啊?我们现在是一个赌局上的对手!”
魏子言:“……”他短暂地失语后,便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沈昭慕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所以没脑子思考。他也不想想,池芫那种金山银山堆起来的总裁,除了C市的xx酒店还能住哪?C市总共就那两三个好点的酒店,这家是池氏旗下。”
他说着,将酒店营业信息示意给陆晓晓看,“再说,最近C市就一个商圈建筑项目,池芫亲自跑一趟的,肯定是这个项目了。”
魏子言说完,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给沈昭慕将消息发过去,一边感叹。“我要不也不开诊所了,直接开侦探所?”
陆晓晓不忍直视他这臭屁的样子,丢了个抱枕过去。“我觉得你更适合开婚介所。”
“成啊,你跟我一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完了完了,陆晓晓心中警铃大作,甚至想卷铺盖去投奔池芫。想当初就不该被美色迷了眼,一时没把持住和魏子言这家伙好上,现在是上贼船容易,下船难。她要不,还是逃吧。就魏子言这硬核助攻的方式,她指望池芫坚守阵地?不是她瞧不起池芫,是池芫在沈昭慕身上,做过几件叫她瞧得起的事情来?不了,靠姐妹姐妹会反水,她还是自力更生,逃为上。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给池芫打了个电话。“咋回事啊,沈昭慕要追着你去C市了你知不知道?”
池芫闻言悠悠然地回了句,“猜到了。”
不去才不像他的作风。毕竟,好感度65了,有自知之明不说,还有危机感了。“猜到了?不是,你怎么这个语气?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陆晓晓抓狂地抓了抓头发,完犊子,我方阵营要沦陷了。池芫笑了声,在机场候机室无聊地翻着杂志,“我答应你什么了?”
“?”
陆晓晓顿了下,“你别告诉我,你要反悔,你堂堂池氏总裁,不带这么玩姐妹的!”
“我们商人,只看合同的,唔,口头的话,不具法律效应。”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陆晓晓嘴巴张了张,“池芫,你有异性没人性!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了,你不能把我往婚姻的火坑里推啊!”
池芫觉得逗陆晓晓格外有意思,便调笑道,“是啊,我这一心吊死沈昭慕这棵歪脖子树上,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是姐妹,有火坑当一起跳。我左思右想过,不能只顾自己幸福,我要自己幸福的同时,拉着陆晓晓女士,一起踏进婚姻的坟墓。”
陆晓晓“啊啊啊”叫了几声,魏子言忙来到洗手间外,敲了敲门,“宝贝,你怎么了?”
陆晓晓听见他声音就烦,“滚,我便秘!”
魏子言咳了声,“这有啥,我是医生,便秘不是大事,我去给你拿药?”
陆晓晓:“……”她听见池芫那边毫不克制的笑声,只觉得万念俱灰。“池芫你听听,这坟墓,要不还是你进,我可以在外头给你们守灵,时不时烧点金元宝过去。”
“……”池芫咳了声,才不至于笑岔了气,正好要办理值机了,她安抚了下陆晓晓。“八字没一撇呢,我想答应也得看沈昭慕表现,以他那个德行,你就放心吧。”
这话一出,陆晓晓立即明媚了,“对哦,我怎么忘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和魏子言就算再厉害,也带不动沈昭慕这个坑货啊!好了,姐妹一路平安,我去看我的综艺了。”
池芫:“……”陆晓晓,可真有你的。到了C市,项目负责人过来接应池芫。“池总,池总您看您,这大老远的,还亲自跑一趟,一定累坏了吧,晚上给您安排了当地特色菜,一定要赏脸啊。”
负责人这狗腿子的嘴脸,叫池芫很怀疑,这个项目能做好吗?她表情淡淡地取下了墨镜,“再说吧。”
负责人笑着,“您先回房间休息,到点了,我在楼下大堂等您,不远的,就在隔壁街。刚好这项目承包对接公司负责人,和咱们子公司几个经理,也想见见池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芫总不好让他将负责人们都赶走吧。只是她表情有些冷淡,“下次这种事,提前说一声。”
他这先斩后奏的行为,有些烦。负责人闻言,忙收敛了些笑,有些紧张,“这,对不住对不住,池总您瞧我,一听说您要来,光顾着高兴了,就立马通知了这些人,没想着这种小事烦您,下回我记着了。”
池芫只撇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带着秘书去办入住,然后秘书给她推着小行李箱,两人去坐电梯。只留下负责人讪讪地转头先走了。“真是傲气。”
他小声嘀咕着,“要不是沾了你老子的光,能耐什么啊——嗷,你谁啊,走路不长眼啊!”
他走到卷门前,还没出去,就被一金色卷发、高高的戴墨镜的黑风衣女人撞上。对方低着头,声音古里古怪地回了句,“你自己不会长眼睛的啊!”
然后又撞了下他的肩膀,“背后说人坏话,哼,缺德玩意儿!”
负责人登时急了,“嘿你这不男不女的男人婆——”但看了眼对方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负责人立马气焰下去了。算了,就当他倒霉好了。等负责人一走,女人啐了口,然后拿着证件去前台办理入住。“小姐,您这拿的是……男人的身份证?”
“女人”闻言,尴尬地咳了声,摘下墨镜,“什么小姐,我是男的。”
不是沈昭慕还能是谁?前台:“……”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哈。只是,这……沈昭慕三个字,好像哪里听过?可能是什么行为艺术的网红?沈昭慕拿了房卡后,就又戴上墨镜,低着头,提着行李箱,上楼了。他哼哼了两声,“我这个样子,池芫要是能认出来才有鬼了。”
彼时,刚进房间的池芫:“阿切!阿切!”
谁在骂寡人?(像极了每次卡文被你们诅咒秃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