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丞相府。胡惟庸和陈宁正坐在一起。“胡丞相,听说今日皇上又去凤阳县了。”
陈宁缓缓开口道。胡惟庸点了一下头,道:“嗯,听说是因为苏哲受了重伤。”
陈宁顿时就疑惑了,开口道:“他一个县令受了伤,皇上还特意前去查看,这出乎我的意料啊!”
胡惟庸也看了一下陈宁,缓缓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所以我觉得肯定不是受伤这么简单。”
他说到最后,神色变的凝重。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大人。”
胡惟庸应声道:“进来。”
随着胡惟庸的话音一落,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他低头道:“大人,宫里来信。”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交了上去。胡惟庸听此,就将信给接了过来。随后快速的打开来。在一旁的陈宁一直注意着朱元璋的神色,见他脸色平静,一时也猜不出这封信里面,写的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等胡惟庸将信纸合上,他就摆了摆手,让人下去了。陈宁等到人出去后,这才一双眸子紧紧的看着胡惟庸。这时只听到胡惟庸的声音传来。“这苏哲所受的伤,查出来了,不是一般的伤。”
他的脸色很凝重的开口道。陈宁连忙开口道:“什么意思?”
胡惟庸神情严肃,道:“是枪伤!”
陈宁听到这,顿时大惊失色,震惊的看着胡惟庸,满脸的不相信。胡惟庸悠悠的声音传来:“这我也实在没有想到,难怪皇上会亲自前往!”
陈宁点头道:“的确,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胡惟庸看了陈宁一眼,道:“现在这苏哲受了枪伤,只怕皇上会格外的对他加以保护,以后要制服他,恐怕是更难了!”
陈宁叹了一口气,颓废的道:“是啊!丞相,一想到我的怒火发不出去,我的心中就冒火!”
胡惟庸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宁道:“陈大人,这枪手究竟是怎么来的,这可是要好好想想啊!”
陈宁听此,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丞相,莫非?”
他说到这,直勾勾的眸子看了一眼胡惟庸。“是北元?”
陈宁此时接着开口疑惑的问道。胡惟庸也为之一振,双眸闪烁了一下。陈宁看着他这神色,继续开口道:“丞相,我也是猜测。”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胡惟庸却是点头道:“其实你的猜测也有道理。”
陈宁听到这,也松了一口气,看向了胡惟庸。只听胡惟庸此时又语重心长的道:“毕竟这可是枪伤!在我们大明,除了皇上和苏哲有枪之外,可没有人能有枪了!”
陈宁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去猜想的。”
在此时的胡惟庸又开口道:“现在知道这苏哲受了枪伤,与我们也没有太多的用处,只不过是知道了皇上为何会前往凤阳而已!”
他说到这,神色又变的平常,拿起在桌子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在此时的陈宁却是忽然眸子闪过了一抹亮光,看向了胡惟庸,阴沉沉的开口道:“丞相,其实并不然。”
胡惟庸喝茶的动作顿时一滞,抬头看向了陈宁,道:“什么意思?”
陈宁酝酿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道:“丞相,这苏哲既然能被北元人追杀一次,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已经被北元的人盯上了,说不定也想将他处之而后快!”
说到此处,他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毒辣。胡惟庸听此,也深深觉得有理,眉头也由最初思考的蹙眉舒展开来。陈宁继续开口狠辣道:“而我们完全可以派人去追杀他,到时将罪名推给北元!”
胡惟庸顿时一滞,随后缓过神来,看着陈宁连连点头。“此计甚妙!”
陈宁顿时露出了笑容,和胡惟庸会心一笑。“此次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天锁阁的人前去执行。”
胡惟庸缓缓开口道。陈宁点了点头。这边的二人已经谋划好。此时在一间破烂的茅草屋里,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男子和一个身穿紫色的女子坐在了一起。他们二人虽然都是一身的粗布,但是她们神色中的傲慢与身上的那股傲气却是连这粗布都不能遮掩的。尤其是男子强壮野蛮的气息与女子娇艳的容颜,更是不容让人忽视的存在。他们二人此时一直盯着门口。“伊德尔,他们恐怕回不来了!”
女子开口道。“格日乐塔娜,现在我们只能回信息了。”
伊德尔缓缓道。格日乐塔娜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说他只有五个侍女有武功吗?而且这次还是在他只有三个侍女的时候,派了六个人过去,怎么还会没成功?”
她说到最后,握紧了拳头。伊德尔粗犷的声音传来:“这次恐怕是被人救了!不然我们也想不通,那可是六个武功极好的勇士,而且还有给他们配备了手枪!”
格日乐塔娜摇头道:“这六个勇士可是好不容易挑选出来,和中原人长的没区别的,如今却葬送在这里,也不知苏赫巴鲁会怎么说!”
她说完话后,面上也露出了一抹的凝重与担忧。伊德尔开口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去找些有用的证据,不然怪罪下来,你和我恐怕都要受到处罚。”
格日乐塔娜点了点头道:“也是!我们先去大街上听听,看看这苏哲,究竟有没有弄出什么新花样来。”
伊德尔立即点头道:“对!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他新研发出来的武器,而如果真是这样,到时我们就能戴罪立功了。”
他说到这,脸上也划过了一抹的喜色。格日乐塔娜应了一声。随后二人就前往了凤阳县。而就在他们出来行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就看见了前方有一处人马停下来在休息。只见在这群人的中间有两个中年男子,二人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一个人身上气势很强,绝对是一个当官的人才有的威严。二人眸子对视了一眼,并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