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襄公数度发起进攻,申侯姬佛只以滚木礌石应对,秦军死伤不少,却始终未有绩效。秦襄公不由得对世父心生埋怨:“都是你冒冒失失地冲了过去,要不是你冲过去,我还想着怎样截断他后路把他们全部歼灭呢!”
他心中埋怨,又不好说出,只好闷声不语。正在烦闷间,突闻棋牌官来报:“报告主公,营外有一人自称太子宜臼要来面见主公。”
秦襄公心中大喜,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正想他,他就来了!”
慌忙亲自出来迎接。只见门外站着一人,此人白面无须,身材中等,年龄也就在个三十多岁,身穿白袍,一头乌发高高挽起,行为举止隐隐带有一种高贵肃穆之气。秦襄公紧走几步,上前躬身行礼道:“不知太子前来,有失远迎,望企恕罪!”
宜臼道:“襄公多礼了,我乃亡国太子,哪里敢受襄公如此大礼?”
秦襄公道:“太子远来辛苦,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说罢,把太子宜臼迎进大帐,请太子上座,襄公在下相陪。二人坐定后,秦襄公问道:“我等正为太子担心,没想到太子却回来了,这是可喜可贺,自是不知太子这许多时间到何处去了?”
宜臼说道:“一言难尽哪!”
于是缓缓地向秦襄公道出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先前褒姒来周之前,宜臼为太子。褒姒来后,幽王为讨好褒姒,废申后而立褒姒为王后得褒姒一笑。褒姒生子伯服,幽王又废宜臼而立伯服为太子,又得褒姒再笑。宜臼被废,怕宜臼不服,幽王立意害死宜臼。这一日,周幽王对宜臼说道:“为父废你而立你弟弟伯服,也是不得已之事,希望你不要怪我!”
宜臼心中虽然不服,但怕幽王猜忌,遂说道:“父王免了孩儿,立弟弟伯服实是英明之举,宜臼自幼愚钝,哪里能当得国王的重任!”
幽王道:“既然我儿不怪罪为父,陪为父到院子里转转如何,为父连日里忙于国事,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宜臼心中好笑,心道:“你整日里只知为这褒姒那个狐狸精转悠,哪里管过什么国家大事了?”
心中如此想,口中却是不说,只是说道:“父王既然好兴致,儿臣陪陪父王,也是儿臣应该做的!”
二人说着话,来到王宫后花园,这后花园占地上千亩,规模庞大,气派非凡,院内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湖泊假山毕集,花团锦簇,景色优美。父子二人来到花园的凉亭之上,御风而坐,只觉美景在目,凉风习习,十分惬意。二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密。坐了一会儿,幽王忽道:“你暂时在这里等我一时,我有一个好东西拿给你!”
说罢,也不叫下人去取,亲自走下凉亭,往宫中去了。宜臼甚是感动,心道:“看来我父王的确是对我心存歉疚,他还是关心我的!”
心里正在左思右想,忽然面前刮来一阵怪风,一股腥臊之气扑面而来,随即是一声虎吼,直震得宜臼耳膜嗡嗡作响,心跳如鼓!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斑斓猛虎,已是到了近前,离他只差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