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接连好几天,这赖仁三天两头地往赵苋家里跑。试图和赵苋先交上朋友,再进一步接近赵氏。没奈何这赵苋是个正直的人,见到他这种人就烦,哪里有可能和他交往?故此赖仁去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后来他又通过别人给那女子送了一些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又被赵氏一一给他扔了出来!见他们软硬不吃,赖仁大怒:“好不识抬举!本队长敬着你,是不想强迫与你,找一点你情我愿,倾力配合的乐趣。没想到你却蹬鼻子上脸了!”
发了一通怒,让人把那赵氏以违反治安的名义强抢了过来!赵氏是个烈性子,誓死不从,痛骂赖仁一通,欲想以头撞墙而死,却被赖仁拉住。赵氏绝望地挣扎,奋力地反抗,但哪里能挡得住这禽兽一般的赖仁?赵氏性烈,被当众侮辱,哪里还能活的下去?就在这赖仁得逞了兽性,如一滩鼻涕一般地,躺着喘息之时,纵身往旁边的廊柱撞去!只听得砰然一声,脑浆迸裂,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就此香消玉殒!赵苋见妻子被他逼死,来找赖仁论理,被赖仁捏造了一个冲击官府,侮辱长官的罪名,将他打入死囚牢。吩咐狱中囚犯好好“招待”与他,那些囚犯谁不想巴结于他?把个赵苋只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赵苋乃是一介书生,哪里受过这种虐待?被折磨的自尽而死!事后官府查了下来,狱吏便报了一个“此人乃是在狱中藏猫猫而死”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不提。父母双亡,赵颉成了孤儿。只得在大街上乞讨,被辟方撞见,见他可怜把他收留下来。那时辟方还不是周朝太师,但却已执政,听到赵颉哭诉,辟方拍案大怒:“真是无法无天,气死我了!”
经调查属实,一道命令,把那赖仁处死,不提。自此后赵颉便留在了辟方府上,做了辟方的书童,改名为姬禄。这姬禄一开始也倒知恩图报,兢兢业业,侍候辟方,并无异志。湫隘嫁给辟方之时,姬禄十五岁。十五岁的时候,正是春情萌动之时。他只觉得这新娘之美,是他平生仅见。后来,太师令他陪伴湫隘,他也确实在尽心尽力地哄湫隘开心,隐隐地似乎还十分愿意。渐渐地,也不知道何时,他的心里便灌满了这湫隘的影子,令他挥之不去,十分烦恼。他有心回避,但不见湫隘,便又感到十分空虚。夜里,他痛恨自己,唾弃自己,大骂自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他满以为这样做便能把湫隘从自己心里清理出去,但总是徒劳无功。那思念似乎越清理越是疯涨,不可遏止,肆意泛滥。他毕竟还有一丝感恩之心,他并不怕被打,甚至不怕被杀,他怕的是,夜晚自己在独处一室时的良心折磨!被太师抓住以后,他一开始是满怀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藏了进去,永不出来。恨过自己后,他又开始恨太师。他很太师为何不把自己杀了?让自己这样活受罪,看着自己的魂牵梦萦,却不敢轻易动一动手指。毕竟是在同一个家里,他虽然刻意地躲避着,却仍然不可避免地会见到湫隘,当他看着湫隘渐渐地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憔悴以后,他受不了那份诱惑!更忍受不了那份心疼!他爱湫隘,爱这个魔鬼一样娇媚的女子,仙女一样纯洁的女子,火山一样,一碰就会爆发的女子!他对着黑夜,暗地里发誓:“即使死,我也要把湫隘带走!什么恩情,什么道德,什么主仆之情,去他妈地!”
讲到这里,赵欣媛沉默了,非子也沉默不语。“只是就连湫隘也不知道,这姬禄是怎么和姬扈勾搭在一起,共同陷害太师的。”
赵欣媛说道。非子听说姬禄受太师如此大恩竟然还恩将仇报,不由得恨得牙根直痒,摩拳擦掌,恨不得手刃这个贼子才得以解恨!赵欣媛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道:“你可不能杀了这个姬禄,我们还要留着他,让他给太师洗冤呢!”
非子茫然不解地看着赵欣媛,好像是说:“这样的贼子,怎么会给太师洗冤?”
赵欣媛微笑不语,对他说道:“你看看信就知道了!”
非子看完信,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就凭这封信,姬禄能出来给太师作证么?他如出来作证,岂不是证明他原来所说的话是假的了,岂不是欺君之罪?”
“据湫隘所说,这姬禄其实并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他之所以陷害太师必是另有隐情!再说不用这个办法,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可用么?”
非子低头不语,呐呐说道:“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那我们到哪里去找这姬禄呢?他现在又不在太师府里。”
“姬扈让这姬禄陷害太师,必会把他控制在自己的太傅府里,我们到太傅府里找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此人!”
非子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赵欣媛说道:“不行,我们现在去,他要不让我们进去,岂不是打草惊蛇?我们不如等到天黑以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