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赶来的,但被公务缠住了,所以才拖到现在。”
“无妨的。”
老安平侯亲切地一边招呼钟离殇往里走,一边道,“你现在做了皇帝,日理万机,即便是腾不出时间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能够理解,说来应当是我去宫里头向你请安的。”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您这样说,就是和我生分了。”
钟离殇说着,让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干人退下,只留了老安平侯、商沁这几个亲近的人。他关心地问老安平侯怎么突然间回来了,是否因为家中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倘若出了事,让他尽管告诉自己,以自己现在的身份,饶是天大的麻烦也能替老安平侯摆平了。老安平侯顺坡下驴,把商沁往跟前一拉,笑道:“嗨,瞧你说的,现在咱们家的地位不同以往了,就连那姓顾的现在瞧见我,也得低一低头颅,谁还敢找咱们安平侯府的麻烦啊。我来不为旁的,就琢磨着你和沁儿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我呢,还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活头,就想在合眼之前,看着你俩成家立业。”
他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钟离殇又不是傻子,自然听明白了。钟离殇看殷勤地站在老安平侯身边的商沁一眼,暗猜八成是她把人给弄回来的,却又不好拂了老安平侯的面子。他心知自己和商沁的婚事是打小,老安平侯就和太上皇定下来的,这么多年来,自己也一直把商沁当做自己未来的妻子看待。如果他没有遇见程娇娥的话,或许今天不必老安平侯亲自提这个话音,自个儿便主动提起这桩婚事了,可是……他想到仍然昏迷不醒的程娇娥,想到自己对程娇娥的承诺。他答应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生只对她一个人情有独钟,倘若要娶商沁,岂不就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