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打败她的男人,沈大人,你今日所为已经扰乱了我们公主的心了……”沈祁愿何时听过这么荒唐的说法,他在京中长大,受的都是正统的教育,不曾听过如此离谱的喜欢方式,当下便笑道,“冬儿姑娘多虑了,既然贵妃娘娘嫁入天奕,便是皇上的人了,今日的确是我鲁莽了……但……”“冬儿,谁允许你同他说这些的。”
门被推开,月倾城站在门外一脸煞气,想来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冬儿自然是吓得后退一步,连忙跪下,“奴婢知错。”
“你走吧。”
月倾城虽然不悦,但却也不至于真的同冬儿置气,见冬儿离开,屋子里面只剩下月倾城和沈祁愿两人,因为刚才冬儿的话,沈祁愿便觉得屋子里面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刚才的话你不必在意,不过是我年少时候的玩笑之语罢了,但是你的本事的确让人惊叹,之前在城门前原来你不曾用出全力,应该是我仗着你没有佩剑便欺负你了。”
沈祁愿有些惭愧,“其实冬儿姑娘说的没错,属下的确不该和娘娘比试,毕竟属下的身份和娘娘相差甚远。”
月倾城薄怒道,“我不喜欢这些身份之类的东西,若真是在意,那现在我便可以禀告皇上说你欺辱与我,不过皇上想来更在意的是你才对,我这个外来的公主,入不得皇上的眼的。”
沈祁愿倒也想不出安慰的话,因为商裕对程娇娥的态度众人都是看在眼中,如今若不是因为西江和天奕局势紧张,商裕也不会为此妥协,后宫中更是不会再有什么风波能够招惹到程娇娥了。“看你神色,是认可我的说法,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几句?”
月倾城叹了口气,她喜欢红衣,面目更是英气,比天奕的女子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坚硬,不过这并不影响月倾城的美貌,沈祁愿一时之间看的有些怔然,因为月倾城突然凑过来的缘故,沈祁愿更是问到了她身上不同于其他女子的香气。“公主……”沈祁愿叫错了称呼,便又连忙后退一步,“娘娘,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你可曾娶亲?”
月倾城突然开口询问,惹得沈祁愿更是不明所以。“还不曾,但属下幼时母亲便做主定下了一桩亲事,只是如今那户人家因为一些缘故搬离了京城,所以许久不见,这婚事才一直没有履行。”
沈祁愿说的是实话,言语中也都是诚恳,月倾城笑容却苦涩起来,她也不知晓该说沈祁愿不解风情,还是过分的遵守礼仪了,但今日沈祁愿一剑的风采的确是让月倾城见之难忘。第二日程娇娥来时,月倾城还未起身,也不是程娇娥起的早了,而是月倾城昨日睡得晚了,和沈祁愿谈话结束,反倒是越发的精神起来,头脑中混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排遣。程娇娥的到来倒是让冬儿夏儿好奇又不满,好奇的是早就听闻这位天奕妖妃之名,更是把她传的无所不能,这次自家公主回来又说程娇娥也是个医术上的高手,不满的是,也正是因为程娇娥的盛名,几次三番有人告诫商裕喜欢的人是程娇娥,而且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大婚之夜抛下新娘,也就自家公主脾气好,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要是换了另外的女子早就偷偷的抹眼泪了。“烦劳通报我家娘娘特来感谢华贵妃娘娘的救命之恩。”
翠烟开口,程娇娥坐在轿子里面,倒也不是她矫情,而是翠烟非要如此。其实昭阳宫和瑞和宫十分接近,便是走过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夏儿哼了一声道,“懿贵妃娘娘身子还没好这边出门来了,不过抱歉我家娘娘还在休息,现在不便相见。”
翠烟看出这夏儿分明是有意刁难,便也有些恼怒,“若是不在,你便让我家娘娘先进去,难不成还要让我家娘娘回去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意思?”
夏儿在月倾城处娇惯坏了,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一旁的迎春生怕几人吵起来,却也知晓自己人微言轻。冬儿则是冷眼不说话,翠烟气的不得了,语气也冲了起来,“没想到华贵妃的婢子都是用鼻孔说话的,可真是让翠烟长见识……”“好了小翠。”
程娇娥撩开帘子,看着对峙的几人笑了笑,“不曾请教三位姑娘名字?”
这瑞和宫内虽不至冷清,但如此争吵,却也只有面前三人,早就听闻这月倾城性子古怪,许是只留下了这三人才是。“夏儿。”
夏儿开口,语气倒也没缓和多少,程娇娥在翠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面色仍旧柔和,“本宫并无恶意,只是前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