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似是无意,但是听在有心之人的耳中便成为了试探,秋婉玉抱着剑冷眼的看着两人,但其实一副心思都盯着月倾城的短刀。她是见过月倾城出刀的,的确是让人惊艳,对于月倾城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来说,她的身上有太多让人惊奇的地方了。“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你。”
程娇娥主动开口了,茶正好上桌,程娇娥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问题?”
月倾城笑了笑,结果茶杯,“看你模样我都有些害怕,你失忆之后真的是跟着之前大不相同啊。”
“我在想若是我没有失忆,是不是还会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程娇娥眼神锐利,看的月倾城有些尴尬,不过她也向来不是委婉的性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从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似乎对我有敌意,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心中在怀疑我么?”
“何焉的年纪是十五岁,不是五岁,但是她却一直防备着我们,按理来说我们救了她无论如何她也不应该对我们有所防备,除非是这个宅院中有她戒备的人,倾城,你觉得是什么人?”
月倾城冷笑道,“你这么问我,便是想说这个人是我么,我知道你们都怀疑这件事西江人所为,但是月倾华是月倾华,月倾城是月倾城,我和他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但不是每一件他做的事情我都要背锅。”
“真的只是背锅么?”
四周热闹熙攘,但是程娇娥这一桌却透着肃杀的气息,秋婉玉虽然不曾开口,但始终紧紧盯着月倾城。“程娇娥,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说,我们西江人习惯直来直去了,你若是有什么怀疑,便说出口,无需在这里试探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说了。”
程娇娥轻轻哼了一声,继续道,“你告诉我,何宅的灭门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和九子令之间真的已经完全断绝联系了么?”
“果然,你果然怀疑我,可是你有什么证据么?程娇娥,之前的你可是最讲究证据的,你现在这是准备凭空定我的罪么?”
月倾城目中带煞,显然是被气的不轻,程娇娥注视着月倾城的双眸,她也不曾回避,“虽然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程娇娥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失去了记忆,便因为我和商裕大婚之夜你失去了孩子而心存怨恨,但你可知也是你破坏了我的大婚之夜。”
“倾城公主,注意言辞。”
“我说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婢子开口,那日你命在旦夕,我本可以视若无睹的,商裕直接跑下去便去寻你,甚至在我救了你之后,还让我陪着你一起出宫,你不要忘记我是西江的公主,也是天奕的华贵妃,论身份,我不曾比你低下多少,难道你真的认为可以随意的践踏我的尊严么?”
月倾城大约是真的怒了,程娇娥倒也没有因为这么几句质问就有什么改变,见月倾城情绪激动,她亦只是摇摇头。“许多事情牵扯到一处实在是过于巧合,我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你,若是你心存芥蒂,你也可以暂时搬出竹轩。”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同你一起出宫,你不回宫,你便让我离开竹轩,程娇娥,我真是看错你了。”
月倾城起身便走,秋婉玉看着程娇娥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让她先离开吧,我觉得她还会回来的,若是真的有什么目的,她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竹轩的。”
程娇娥安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一边的秋婉玉点了点头。长街上。月倾城一个人朝前走着,脚下生风,来来往往的百姓都避着月倾城走,她走着却也不知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便是回到皇宫,她也不会有任何依靠的,至少在现在她在整个京城皆是举目无亲。心中想到一个人,月倾城微微眯了眼,脚下也不再有停顿,月倾城朝着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走去。沈府。沈祁愿上朝归来,便见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仔细看去果然是月倾城。“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四周没有什么行人,但沈祁愿还是拉着月倾城进了沈府,沈府的下人们自然不会说什么,沈祁愿带着月倾城入了堂内,这才吩咐下人给她准备热茶。“怎么了,可用过早膳了?”
“不曾呢,喝了一肚子闷茶,沈祁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心中对我存有怀疑?”
沈祁愿不明所以的看着月倾城,“这是怎么了?”
“你告诉我。”
沈祁愿想到那日吴衣的话,虽然面上没有表示,但还是犹豫了片刻,这片刻便足矣让月倾城多想了,“你果然,你果然也觉得我有问题是不是?”
“你和娘娘之间难道……”“既然如此我便走了。”
月倾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起身便要离开,却被沈祁愿拉住了手臂,“你别这样,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个小女孩失踪了,具体的情况你去问程娇娥吧,只怕我多说别人会觉得是我故意告诉你取信与你的。”
沈祁愿微微拧眉,看着面前的女子伸出手把人强行抱在怀中,“你告诉我,那些是不是和你没有关系,只要你说,我便相信你。”
“好,那我告诉你,那些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么?”
“你便暂时在沈府住下吧,娘娘那边我会前去询问的。”
“她现在失去记忆,简直和过去就是两个人,当初我真的是救了一个白眼狼。”
月倾城情绪无处发泄,在沈祁愿的怀中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但沈祁愿不是个很擅长安慰人之人,尤其是此时心中尚有吴衣的话在前,更是因为他对程娇娥的无条件信任。就算是程娇娥真的失忆了,他也相信程娇娥的敏锐,只是看着眼前的佳人,他又不忍心多做怀疑,被吴衣和程娇娥同时怀疑,月倾城真的是清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