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商裕相见,那个时候的商裕还不叫商裕,而是叫做钟离殇,程娇娥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之男子,的确是只应用貌美来形容,但程娇娥人小鬼大,自然不会被他的面目所欺骗,没想到两人的牵扯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开始了,从最初的怀疑,到后来天翻地覆的无法分离。商裕早就融化成程娇娥内心中最柔软的坚石,卫城的那一段机缘,商裕亲自前往漠北只为了相救自己,虽然其中产生误会,可程娇娥知道商裕的本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他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至少在某些选择上他太过于儿女情长。失去孩子,商裕和他一样伤心,程娇娥自己也知道那一日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毫无准备,程娇娥也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曾怨恨商裕的,她只是难过,只是痛心,为什么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孩子。她选择了离开皇宫,把一切交给商裕去面对,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却都是商裕在背后帮着自己伪装,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开却牵扯出之后的这么多悲伤,若当初不是自己任性的要离开皇宫,自以为是的可以为商逸报仇,也许之后的一切便不会发生,她也不会逼得父亲和商裕反目成仇,甚至对商裕做出这样的事情。猛然醒转,程娇娥睁开眼却还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屋子里面点燃了一炉清香,但是却不见人影,程娇娥刚要下床便听到童子清脆的声音。“姑娘还是不要下床了,你的身体十分虚弱,师父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程娇娥也察觉了身体的不适,脑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终于想起了那些混沌的记忆,而她也记起了曾经和商裕的点点滴滴。那些都是商裕曾经带给自己的快乐,已经属于他们共同的悲哀。“姑娘醒了?”
任愉从外走了进来见到程娇娥样子又仔细给程娇娥诊脉,“你苏醒的到底比我想象的要早。”
程娇娥是白日前来的,可是现在外面已经是黑夜了,程娇娥就知道自己这么一睡到底睡了多久,不过程娇娥不在意,她本来就是心中难过,根本无处形容自己的心思,无数想法分沓而至,但程娇娥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先生,我可以离开了么?”
程娇娥出言询问。任愉摇头,“你也该察觉你的身体现在十分不适,突然恢复记忆本就是对你身体最大的损耗,况且你腹中还有孩子,若是不想伤害到孩子的话,你最好还是好好休息,明日再行离开吧。”
程娇娥担忧商裕,但听闻任愉说可能会伤到孩子程娇娥又迟疑了,终究还是没有起身。西江王城。西江王每日都前往私牢去见那人,虽然次数频繁,但西江王却觉得面前的人愈发的奇怪起来,一来二去的西江王虽未失去兴趣,但却心存疑惑。这日西江王再次前往私牢,命令十七点燃了烛火,监牢中的人的确是程娇娥,可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西江王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喊道,“来人,给本王叫个御医来。”
叶棠儿坐在监牢深处冷然的看着西江王,她本也没想过真正能够瞒住西江王多长时间,月倾城不是傻子,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聪明许多,叶棠儿知道很多事情本来也是奢望,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见叶棠儿不说话,西江王突然便情绪暴躁起来,“你是谁?”
叶棠儿道,“程娇娥。”
“你不是程娇娥,你不是,我知道了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当初那个人才是程娇娥,叶棠儿才是程娇娥,你们一起骗我,你是叶棠儿?”
就在西江王话音刚落,十七已经带着御医赶来了,御医见西江王发怒便有些害怕,“去,给王妃看看腹中的胎儿可还在?”
御医连忙去给叶棠儿把脉,接着道,“回禀王上,娘娘腹中的孩子十分健康。”
月倾华愣在原地,他分明观察了几日越来越觉得叶棠儿不对劲,可是御医居然说这女人腹中也有孩子,“你再看看她的那张脸可是伪装?”
御医连忙检查叶棠儿的脸,她脸上根本不是人皮面具,知晓幻蛊之人少之又少,御医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连忙摇头,“回禀王上,这张脸并非是伪装。”
西江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反复的问了御医几遍那御医接连点头,西江王不相信便又叫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伪装,面前的人就是程娇娥。月倾城生性多疑,本就产生了怀疑之后便是越看越可疑,纵然眼前之人无懈可击,可西江王还是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