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嘘声，“哟，你这么坏的啊！”
薇薇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敢猜，“你说什么什么就什么好了！”
“好，来了！”
张昊大力地摇晃着骰盅，一盖。“猜点大还是点小？”
“小。”
对面跟他们喝过酒的姑娘第一个道。张昊有意玩笑，“看起来倒是挺小的。”
扎整齐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笑起来虎牙尖尖，谁都会猜她是个学生。“我选大。”
薇薇安道，拉住张昊的手臂，“要是我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张昊装作想了一下，其实是不假思索道：“换我亲你一下？”
“好啊好啊！亲一个！”
张立达大声拍掌。“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人们在起哄。张昊捧起她的双颊，蜻蜓点水地亲在她的脸上。张立达却是看猪队友一样的眼神，看他，“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忍心只亲脸啊？”
“可惜了”“就是”更有人开薇薇安的玩笑，“可能薇薇安心里也是这么想……”哄堂大笑。连张昊都忍不住去看那个虎牙妹，她正好笑得露出一对虎牙。“好东西要留到最后。”
张立达感觉自己又被摆一道了。这孩子不是不会玩，是非常会玩！玩到深夜，张立达醉醺醺地托着张昊从魅色走出来。有保卫马上上来帮忙扶着，“客人小心。”
张立达红着一张脸，打了个嗝。“送我们去酒店。”
“好的，车钥匙给我们吧。”
张立达从包里拿出来，其中一个保卫把他们带到了万家酒店。发誓要开一万家。这些有钱人真是任性！保卫把钥匙递到后面，“客人，请你收好你的车钥匙。”
没人理他。保卫回头一眼，两个人睡得沉。没办法，只有说明了情况叫酒店的人来帮忙，王经理正好是值夜班，也跟着去抬人了。醉生梦死用来形容现在的张昊和张立达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王经理付了保卫小费，让他打车回去工作地方。安排人把两个醉鬼送回套房。做完这些，王经理祈祷式的说，“千万不要出现在明天娱乐八卦上。”
不然，王艳艳又来酒店兴师问罪，大动肝火。真是一语成谶。不过是反向的！王艳艳和张立先回来先为张昊的事情放心大胆地吵了一架，各自回房间睡觉。是的，他们已经分床睡很久了。但是不妨碍王艳艳依旧爱张立先的事实，她余生所能依仗的，终究还是只要他。敷面膜，准备对昨日形象上的亏损密布一下的王艳艳，在刷早见热搜。娱乐八卦，八卦娱乐一向都是吃瓜群众的津津乐道的。一个醒目的大标题一下就抓住了王艳艳的眼球——一公开就自行毁灭？是膨胀还是天性如此？下头是在一家环境极好的夜店，王艳艳虽没去过，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一个女生‘吻’住张昊；张昊投入其中甩骰盅；举杯喝酒笑到在女人怀里……光纤灰暗也架不住张昊本就是张五官帅气的脸，颜值突出，模糊也能认出是他。何况是王艳艳。“昨日凌晨献身本市最大酒吧魅色，最低消费在五位数的网红夜店，和陌生女聊天喝酒，好不开心，才被老爸说要请大家好好指教的张氏公子，张昊，你们敢指教吗？”
配图文字这样写道。网友的评论也是看点之一，王艳艳不想点开，她知道说的都不是什么好话。更气人的是，那些吃了她的喝了她的记者们，居然把头版留给她儿子的夜生活？王艳艳生气地把平板丢开！滚落在地上，发出‘砰’一声。佣人过来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太太别生气了。”
“他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佣人知道她问的是张昊，诚实地摇摇头。王艳艳把面膜揭下，“他是不是不打算回这个家了？早知道这样，不如等他在骊山，自生自灭好了！”
“大早上的，吵什么？”
张立先下楼来，昨晚吵完了，得到一点清静。早晨又被吵醒了。张立先神经衰弱，根本睡不好！“你吼我做什么？你该吼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王艳艳回怼道。张立先不明白，“昊昊怎么了？”
王艳艳冷笑一声，“自己看娱乐头条吧。”
张立先蹙眉，“我从来不看那些。”
“王妈，把平板递给他。”
王艳艳懒得说，穿拖鞋去吃餐桌早饭去了。王妈顺从地递上，“给，姑爷。”
张立先看完，反常地没像王艳艳那般生气，递还给王妈，走到餐桌前，坐下王艳艳对面。“儿子长大了，是该有他自己的空间了。”
“自己的空间就是在外边花天酒地，不回家，不关心父母？”
每次说，都是这几句。王艳艳指着桌上的饭菜，“不说别的，他对得起你每次嘱托厨房给他留的宵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