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尔索性把车门推合上。“你不是说了给我一天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吗?现在又是要带我去哪里。”
K看她站立如笔直的松,即使是踩着一双高跟鞋,脖颈没有松懈半分。好像他堆砌起来的乐高积木,每一块都稳当当地承接上下。不愧是出身名门。也难怪她能为了她的姑姑宋兰芝,把自个儿一生都搭进去。“我改变主意了。”
K这回是直接下来,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
看上去倒是绅士,风度翩翩。宋默尔深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她的反抗和拖延时间不过是暂缓。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他们摆明了是要拿她杀人的事情,吃死她。宋默尔躬身钻了进去,k立马跟着进去。她背对他,翘起来的臀部要挪到座上,k稳住她的腰强势地按下,让坐在自己身上。“你干什么?”
话还没落地,车嗖地一下冲出去。宋默尔重心不稳,倒在k的怀里。她以为要撞上什么巨物,做好了疼痛袭来的准备。没想到是个温热的胸膛。“可以睁开眼睛了。”
K的声音从颅顶传来,宋默尔尝试着睁开眼,发现二人的姿势好像过于亲密了。甚至她的一双手掌心向外,贴在他的胸前。像是被炮烙烫了一下,宋默尔迅速地收回手。并把视线移向别处。瞥过眼的瞬间,他的一双琉璃似的眸,有了不一样的光。“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宋默尔僵着语气。她不习惯跟他这类人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不能。”
k为了不让她从身上掉下去,把手放在她的细腰两侧。感受到温度,宋默尔不安地扭动了一下。K忍住要骂人的冲动。马丁瞥见他憋闷的一张脸,笑得前仰后合,“k你就不能把人放下来吗?这是在难为她还是难为你自己。”
K闻言,脸色越发暗沉。宋默尔不明所以,只晓得少说,静观其变。“待会儿我们需要你去陪一个客人。”
K好不避讳地把计划说给她听。宋默尔一下就像冻住了一样……他要她去陪一个……客人?“你当我是什么?”
K轻笑一声,“临时充当一下女伴,这个你是能做到的!”
手掌抚上她浑圆的臀部,包裹着她的窄裙撑到最大程度了。“就像现在这样。”
k凑到她的耳边,“乖乖听话,你做的事情才不会被人知道。”
他的意思是像现在这样,去讨好他说到客人?宋默尔盯着他,他下颌线是标准的漫画型,眸子跟琉璃似的亮。可是,他做的事情却跟他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外表跟高中生一样的人,能做出这种……宋默尔几乎是难以启齿,她唯一能形容的是,他在逼良为娼?接着k用法语与马丁对话,暂时没有宋默尔什么事。但是他没有放她下来的打算。宋默尔深呼吸一口气,“你打算带我去哪儿?”
“去法国。”
大约九个小时后。法国正值中午。宋默尔被k拉着走出了机场。两辆车车前,对着他们站立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人。“他叫芬奇·达斯纳,会说英文,他全权负责了我们这次在法国的事宜。”
k道。宋默尔紧蹙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这是你该了解的。”
随后,k跟达斯纳交代了什么,指了指宋默尔,又小声在她耳边道:“你去酒店等着。”
因为他们谈话宋默尔听不懂,她既被动,又无可奈何。K和马丁上了另外一辆车。达斯纳为她打开了车门,没说一句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了。宋默尔别无选择地坐了进去。她忐忑不安地望着窗外的欧式建筑,行色匆匆的人们来来往往,阴郁潮湿的空气为她的心情再添上一份沉重。她完全是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恶魔。达斯纳依照k的吩咐把她带到了一家豪华酒店,是提早安排好的,直接领着她去往房间。一路上又不少人对她投来兴致盎然的目光。这是男性对待女性的赞赏。可是落在宋默尔身上,她只觉着胆战心惊。达斯纳不习惯跟她说话,一举一动都是宋默尔看着来的,到了房间达斯纳交代她不要乱跑。她用英文问他是不是可以出去?达斯纳没有回答,直接关上门。宋默尔坐在套房内,万念俱灰,她裹紧了外套,这是唯一能带给她温暖的东西。她的脑子根本就无法思考,她看不懂法文,也不是过目不忘,不知道经过了哪里,只有未知的、被动的恐惧在支配着她。天亮到天黑,天色在她的眸中变幻着,k回来了。宋默尔一下起身,却因为低血糖而眩晕,撑着墙才稳住,待定神看了看来人。她要问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这位是你今晚的女伴。”
K身后跟着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尽管是普通外国人的长相,可是他每每扫过来的一眼,都让宋默尔作呕。“我们很乐意康迪先生去参加晚宴。”
他们全程在用法文交流,可是宋默尔知道她是在讨论她。“要是今晚上能因为她而签约成功,她就不辱使命了。”
K像是奢侈品店里介绍品种的店员,机械又冷血。如果不是落地窗贯穿地面,宋默尔真想从这儿跳下去。他们朝她走来。K率先去揽过她的腰,“这位是我的重要客户,今晚你陪他。”
宋默尔求救似的挽住他的手,用祈求的语气,“我不要……我求求你,别让我去陪这种人。”
K觉得她的用词十分有意思,“什么叫这种人?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比起我们,可是好太多了。”
K不是在安慰她,说的是事实。他坏事做尽,什么都不怕。比起这种油腻肥硕的商人,各方面都要狠厉许多。“不,不行,求求你,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配合你,只要你不把我送给他们……”宋默尔瞥了一眼中年男人,就迅速收回了目光,想到一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