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判断出声音是什么。审讯室那边传出来的。孙五洲那个蠢货杀了韩东!!周文贺念头乍起,迅速起身往审讯室跑。他要的是韩东供述,不是对方的命。人要是死在这,别说孙五洲遭殃,他也跑不了。当然,任由周文贺想破脑袋,也根本理解不了被禁锢在椅子上的韩东,怎么占据的主导。他也并没发现,随着他离开,走廊尽头处一个眼生的警察,拿起了手机。随着短信发出,不到五分钟时间,公安局门口的道路右侧。转弯间,几辆标志性的迷彩车由远而近,急速行驶而来。车子急停,将近二十名气势不俗的军人从车上跳下。极不寻常的一群人,没有站队形,个个腰背笔直。聚在一起,有煞气升腾。江文宇也从第一辆车上走了下来,俊朗的面部肌肉紧绷,一言未发。当先,一步数个台阶,进了公安局。迎面有路过的警察,无人去拦。或好奇,或面面相觑,往一侧让路。这些人是军人无疑,简章服装都可以做假,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做不了假。是气势,每一个人眼中都能清晰看到的气势,聚在一起,刀尖一般,无人敢轻掠锋芒。至审讯室,江文宇将周文贺跟里面的所有警察全堵在了房间里。他不去看刚被人扶起来的孙五洲,也没去看其它警察,就看着被警方控制的韩东。见人没事,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慢慢缓下。江文宇明知道韩东不会在这出什么意外,可是被人告知这里有枪声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紧张,怕出意外。他能交心的人不多,牺牲的牺牲,失联的失联。到现在,只剩下韩东在内的寥寥几人。从人被警方当着他面带走,江文宇那口气就一压再压。他不管什么规矩,法律。他只受不了,一群活的尤其滋润的废物去动韩东,及自己的任何一个战友。尽量调整着自己,江文宇冷冷看向押着韩东的几名警察:“放了他!”
警察不明所以,又不敢跟江文宇对视。不知不觉间,抓韩东的动作就轻了许多,碍于面子没松手而已。周文贺毕竟见过世面,虽心惊,仍故作平静:“你们是……”江文宇掏出证件丢了过去:“枪声怎么回事?”
周文贺被这种诡异状况弄的心在下沉。这些部队的人来的如此快,如此巧合。江文宇见他不接话,同样懒的废话,眼睛从所有人脸上扫过,跟韩东视线碰在了一处:“谁开的枪?”
韩东腰侧,腿部都有擦伤,状态也差。人看似狼狈,却心定神宁,条理清晰。“孙警官开的枪,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走火了吧!”
孙五洲闻言瞬间爆炸,声线都变得尖锐不堪:“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自己……”韩东打断了他语无伦次,漠然道:“调监控不就知道怎么回事?对,监控被故意关了。跟你说文宇,你再晚来一会,我命都没了!!”
周文贺愠怒:“韩东,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我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周队长,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么。能不能解释一下,关掉监控,一个人来审讯室,枪支挂着保险是什么意思?不过,你的人枪法真够烂的,开这么多枪,只跟我衣服有仇。以后该多训练,勤训练!”
孙五洲不知是疼痛还是腿软,站立不稳,踉跄跌靠在了桌角上。完了,彻底完了。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枪上的指纹是自己的,没有监控证明,没有同事证明。信谁?没有人会怀疑韩东自己冲自己开枪,也没人会信他一个人来审讯室是随便聊几句的。警察守则上明文规定,不能单独跟嫌疑人接触。“周,周队长……不是他说的那样。您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周文贺脸色数变:“把孙警官先带下去。”
江文宇伸手拦住了准备上前押解的警察:“人我要带回部队。”
周文贺强打精神:“这是警方的职责,同志,你们没理由抓人。”
江文宇冷嘲:“理由?你要什么理由。”
凑近,江文宇唇角挑了挑,声音微不可查:“这位队长,老子要抓人,理由去找我领导要好么!!!”
言罢,他不耐回头:“都还愣着干嘛,抓人。还有,别忘了那把枪。”
“你!”
周文贺欲要对峙,刚要有所动作,一个比他矮了足有十公分的军人一个标准过肩,将一米九多的周文贺直摔在了地上。他们不管对面是谁,抓人就是抓人,拦阻抓人就是障碍,要清除!如此强势,周文贺一时半会被摔的又说不出话来。其它警察少了主心骨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人,迅速控制孙五洲,拍照,控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