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么?你办个证,纳个税,是少赚点,有什么啊。不至于像这次,货一被扣,急的没头苍蝇一样。”
郑文卓搓了搓发僵的面孔:“东子,你不懂这里面的规则。且不说办个证有多难,仅仅盘下几个万吨库都不知道要多少钱。我刚从事这个没有多久,便动心思想捞一笔再说。我另一个朋友,在这一行好多年了。出事的概率很小很小……”“我是不懂,我就懂规规矩矩做人做事,赔掉也坦然。说这些不是想当事后诸葛,咱们俩一块长大的。帮你肯定没问题,别说一次。两次,三次,只要是正经事,都可以。问题我主要就是担心,到底是帮你还是害你。”
郑文卓眼眶发红:“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理解你,也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你不知道,很多在你看来简简单单的事,特别残酷。证件我办过,关系找过。卡着几个月都没进度,不得不放弃。想过让你帮我通融下,不好意思……”“侦探社已经坑过你一次,你又不是那种喜欢求人的个性。”
韩东看了看郑文卓,稍微沉默后道:“证卡在哪了?这样好不好,明天我陪你去振威,让他们找人带你去办。”
“行。”
“那我先回去,该吃晚饭了。钱我尽量明天上午就给你打过去,账号一会发我微信。”
郑文卓待挽留,张了张嘴:“现在打欠条吧。”
“钱到账再说不迟。算借你弟妹的,不用利息,也不用急着还。”
摆了摆手,韩东示意别送。上车后,随之离开。简短的交流跟对话,他会考虑,究竟什么样子的挫折,几年间将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折磨成了如今这样。对比郑文卓,他似乎更应该用另一种方式来珍惜现在。因为妻子曾经也是郑文卓,以后有可能还会成为郑文卓,经历那种事业不顺且负债累累的阶段。只不过,自以为是的他,很多时候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她。可能那个阶段他过量的提供金钱,或者策略,帮助。他什么都做了。唯独忽略掉,她最需要可能仅仅是回家后的简单问候。而不是死循环一样的,她累,他也觉得累。她骄傲,自己更加骄傲。那个似乎不叫婚姻,最多能定为恋爱而已,还是一场不合格的恋爱。略有点迫切的赶回家中,晚餐还没开始。瞧妻子不在客厅,他又很快到了卧室。虚掩着的房门中,她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手机。丸子头,探出来的手机屏幕中像是一封邮件。韩东无声靠近,根本未留意邮件内容,近在咫尺之时冷不丁大声打了个招呼。“嗨!”
夏梦激灵,手机险些被吓的丢出。捂了胸口半晌,愠怒瞪视:“你干嘛,吓死人了!”
韩东胳膊垫着沙发靠背:“看什么呢?”
“腾达发过来的合同草案,我明儿就要去上京跟何云海当面谈,先琢磨琢磨。”
回应,夏梦没好气拍了下男人胳膊:“神经,一惊一乍。”
“明儿几点出发,我送你。”
“不用,助理来接。”
“那赶紧去吃饭……今晚睡个好觉。”
夏梦推了下他越来越近的面孔:“别打歪主意,我这几天没心情。郑文卓的事怎么样?”
“没事,你明儿记得把钱让人直接汇进我给你的账户就成。”
停了停:“宝贝,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好多天了,不是累就是没心情……”“那怎么着,我还得感激你最近办的那些事不成。一个邱玉平,死在你手上,差点惹出大麻烦。一个关新月,至今天天高调的上新闻炫富,我是真不想关注她,不想受影响。可是一打开手机,新闻就往眼睛里钻。我得时刻提醒自己忘掉,这女人是我情敌,我老公的小四还是小五……”“呜。”
夏梦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稍挣扎,亦然忘形。回抱着男人,很长的时间,才颤声护住己身:“吃,该吃饭了……一,一会,怎么都行。”
韩东深呼吸:“你说的。”
夏梦趁机整理着衣服,想怒,又笑:“你赶紧离我远点。”
似担心咄咄逼人的丈夫又闹,忙看向门口方向:“有人过来。”
“哪啊?”
夏梦借他走神,连起身退开几步:“再耍无赖,我喊人啦……”绕过沙发,咯咯挽住韩东胳膊:“我是发现你这人挺假的。好些天对我爱搭不理,今儿就答应借你朋友点钱,马上判若两人。是不是你朋友比我还要重要。”
韩东无言:“梦姐儿,是你对我爱搭不理好嘛。每次快到正事,就开始推三阻四,找尽理由。是个神仙,也得被你给折腾死。我昨儿还在想,是不是你腻歪了枕边人,想换一个。”
夏梦狠掐了下:“再敢说……”韩东疼的抽手躲开距离:“开玩笑的,这么用劲。”
夏梦哼声:“谁爱听这种玩笑。”
“行,不爱听我不说。来,夏总。借步,用膳。”
夏梦被逗的反复破功,强忍,把手递了过去:“开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