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没什么好说的,事已至此。”
徐安好苦笑着,无力地推开了她的手。“不行,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的话,我就自己亲自去跟秦敬言讨个说法!这算是什么事儿嘛,你们磕磕碰碰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孩子也已经八岁,怎么可以说忘就忘,未免太绝情了吧。”
陆小小二话不说拽着徐安好就走,嘴里念念有词,徐安好力气不如她,只好由着她把自己往外拖去。两人推推搡搡来到了一楼,肖颖见此场景,问道:“怎么回事?”
徐安好给她使眼色,“肖颖你过来拉住小小,她听说了敬言的事情,非要去医院讨个说法。”
敬言失忆的事情,肖颖也是知情人。小小时常行事鲁莽,更何况医院里哪里容得她大呼小叫的,于是快步过来拧住了陆小小的胳膊,以警告的口吻说道:“松手吧,你弄疼安好了。”
“喂,谁弄疼谁事实不是摆在这里嘛!”
肖颖力气之大,陆小小光是稍稍挣扎了下,胳膊便已经红了一大片。她不甘心地收回了手,肖颖将徐安好往外推,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将陆小小围在里侧,“安好,你走吧,这里有我。”
这霸道又令人心安的口吻听得陆小小愈发恼火,“肖颖你怎么回事啊?我也是气不过去给安好讨说法啊,你拦着我做什么?”
边说着,她边撸起了袖子,一副谁拦她就要跟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不过在肖颖冷沉沉的注视之下,她还是不要面子的认了怂,悄咪咪地放下袖子,嘤都不敢嘤一声。徐安好成功脱离魔爪跑了出去。陆小小怒气难平,终于一把将横在面前的肖颖推开,“这下好啦,安好一个人跑去医院,运气不好的话又碰上霍思宁他们,到时候只有受气吃苦的份儿!”
“安好自有分寸,回去工作吧。”
肖颖异常平静,她相信安好会处理好一切,用眼神警告性地斜了陆小小两眼,就回去工作了。“哎,造孽啊!”
陆小小跺跺脚,也转身回去了。徐安好赶到秦敬言所在的520病房时里面正巧没人,为此她长舒一口气,床上的人还在睡着,她不由得放缓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水……”床头突地传来一道虚弱的男声。做贼心虚的徐安好身体本能地激灵了下,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不对劲,敬言明明身体恢复得不错,怎么现在声音听上去却是有气无力的?随手将包包扔在沙发上,她快步跑过去,率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秦敬言泛白的唇边,男人察觉到唇上的湿润,急不可待地捧着杯子急饮了两口,但是直到杯子里的水见了底,他难看的脸色也不见丝毫好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发烧了?”
徐安好伸手抚上秦敬言的额头,冷冰冰的,不像是发烧啊。徐安好四下望了两眼,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几碟已经冷透了的饭菜,光是看菜色就不是很新鲜,徐安好心里有了猜测,轻轻掀开了被子一角,果然看见秦敬言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有冷汗从他的额角渗了下来。“敬言,你忍着点,我去给你喊医生。”
徐安好心急如焚,三两步就冲到了病房门口。不过还没来得及跑出去,就跟堪堪走进来的护工撞了个正着。护工不曾见过徐安好,一脸困惑地打量着她,“小姐请问你是哪位啊?是过来看望我们先生的吗?”
徐安好来不及多做解释,指着病房里的秦敬言道:“你们先生吃坏了肚子,赶紧去喊医生过来!”
“啊?怎么会吃坏肚子呢,我这餐点还没有送过来么。”
护工怀里捧着的正是为秦敬言准备的午饭,她狐疑的目光在秦敬言与徐安好之间来回转换,竟然没有立即冲出去喊医生都意思。徐安好一把推开她,“算了,你在这里看着他,再喂点温水,我去喊医生。”
说罢,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徐安好将医生护士都请了过来,去而复返的她的发现病房里竟然一时变得格外热闹,秦进平跟霍思宁赶巧过来了,此时围着满头冷汗的秦敬言急得团团转。“医生呢?怎么还不去喊!”
秦进平大发雷霆,看护工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护工唯唯诺诺地哭着,“有位小姐过去喊了,说是马上过来。”
这时,听到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她求助般地望过去,眼前霎时一亮,“来了来了,医生来了!”
医生在众人的簇拥下为秦敬言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询问过后确认是食物中毒,必须马上进行洗胃。秦进平签了保证书后,秦敬言很快被送进啦手术室。一群人在门口来回踱步,虽然说这只是一场小手术,根本不必这么小题大做。但是秦敬言有旧伤在身,手术时难免会撕扯到还未痊愈的伤口,若是运气不好感染了那可就麻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食物中毒了呢?小丽你是怎么照顾少爷的!”
秦进平将怒火一股脑地撒在护工身上,她哭哭啼啼着,脑子却是十分清醒,也不忘为自己辩解两句,“先生冤枉啊!这午饭不是我送的,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情啊!”
秦进平堪堪要落下的巴掌顿在半空,疑惑地望向她,“不是你送的?我就请了你这么一位护工。不是你负责打饭送饭,还能有谁?一定是你在这食物里动了什么手脚!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是啊!那个真不是我送的!我刚刚才出去把午饭给买回来,都还没来得及拆封呢,又怎么可能是我送的呢!”
护工一面说着,一面哭得十分委屈。秦进平咄咄逼人,“那照你说,敬言吃的这顿午饭是凭空变出来的?”
“不不不,不是……”“到底是怎样!”
护工浑身一哆嗦,“是……是那位小姐送的!对对对,一定是这位小姐送过来的,刚才我过来时她就已经在这里了。当时屋子里除了她也根本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