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来呢?”
秦敬言分析道,“距离行知失踪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吧?她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联系上你?”
在秦敬言还没有说出这些之前,徐安好压根没有联想到这种可能性。现在听来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不禁喃喃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人先前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很有可能。又或者这位绑匪正好急需用钱,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这场交易于双方来说风险都非常之高。如果不是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绑匪应该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秦敬言说到这儿,微微眯起了眼眸,“看来,行知恐怕有危险了。”
闻言,徐安好的眼眸赫然瞪大,“怎么会……绑匪明明答应我说只要我把钱给她她就会放人的。”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不必太过在意。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警局那边你是怎么说的?”
秦敬言又问,在面对这些事情上他竟然是如此的沉着冷静。“警局那边我只联系了司久丒,把情况都跟他说明了,他只让我不要轻举妄动,说其它的事情交由他来处理。”
徐安好如实说道。听见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秦敬言疑惑地抬眸,“司久丒?”
“嗯,他是负责调查行知失踪案件的警官,因为我们先前是同学关系,所以一直以来都我们都挺照顾的。”
“哦”,听到这儿,秦敬言竟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快。奇怪,明明非亲非故的,为何会觉得心口的某处会有些闷闷的呢?秦敬言决定忽略掉这一抹不快的情绪,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可以考虑联系一下楼南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跟他先前是朋友吧?”
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神情却是那样的认真。如果着一场面被楼南城亲眼看见了,铁定会气得七窍生烟。昔日的好哥们竟然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有些忘恩负义。要楼南城说啊,这种铁哥们的情谊不该存档于内存有限的大脑里,而应该寄存在骨子血肉里才对。这样哪怕是摔得粉身碎骨,好歹也有记忆碎片不是。徐安好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了,掩不住笑意地点了点头,“嗯是的,你们是关系最为要好的朋友,楼南城重情重义,向来是有求必应。”
说起来,刚才借钱时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楼南城呢?或许是忽然的熟络令她觉得有些微微的不适应吧。不过如果是打着敬言的幌子去找他,倒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秦敬言翻开了电话薄,随后就拨通了楼南城的号码。“楼先生,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无不客气的语气噎得徐安好都快要笑不出来了。老天,这种客气礼貌的称呼放在楼南城身上实在是有些滑稽……也不知道此时的楼先生又该作何感想呢。“我去,你特么说的这是人话吗?秦敬言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喊我楼先生,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就不能直接喊我南城还是怎么的。”
抚了抚手臂上跳起舞来的疙瘩,楼南城几乎是破口大骂。要他说,还不如让秦敬言喊自己一声小畜生还更中听一些呢。“嗯,南城,”秦敬言倒是挺听话地应了一声,“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楼南城勉强忍受了对方这略显低声下气的语气,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谁跟谁啊,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就是。”
虽然他自己这边的事情也是一团糟,可是依照秦敬言现在四面楚歌的局势,也只能找上自己了吧。“安好这边出了一些事情……”秦敬言三言两句就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之后又补充道:“我目前还不能离开医院,明天接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好的,没问题,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啊。”
说出这句楼南城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秦敬言已经压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现在说这些等同于鸡同鸭讲。两个人挂了电话之后,秦敬言复又安慰了徐安好两句,“安好,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有任何状况就打电话通知我。”
“好的,敬言。今天的事情实在是麻烦你了。”
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徐安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不去恋人嘛,更何况行知也是我的孩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敬言眨了眨眼睛,竟带着几分促狭之意。闻言,徐安好的小脸彻底红透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不要脸的话。“你就没有想过,这或许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吗?更何况,你母亲那边应该也没少数落我的为人吧。”
徐安好自嘲地咧了咧嘴角,霍思宁的尿性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如今好不容易跟秦敬言的关系处得好了一些,当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她的机会。“母亲……”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秦敬言忽然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安好,你先前应该也认识我母亲吧?我想问问你,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徐安好怔了怔,这种问题……确认问她合适吗?要知道,自己跟霍思宁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真要她说的话,还真不一定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为了能够在秦敬言面前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徐安好显得颇有点为难,“额,敬言你确定吗?或许你向别人打听打听会更合适一些呢。”
“我信不过别人,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辨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秦敬言摇了摇头,失去记忆的他像是重生了一般,面对着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全然陌生的世界与环境,他是孤独的,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